赵雄倒是腿脚跑的利索,没多大一会功夫就回来了,看见坐在门槛上的洛行止,立马就跑了过去,“将军,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啊?黎姑娘呢?”赵雄就是天生的一副吃了一称还不长智的那种类型。
“要你去检查城门口的情况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既然腿脚这么利索,那就去帮着胡副将训练将士。”洛行止的话说得特别的决绝,丝毫没有刚才跟庄黎在一起的时候的那个柔情,当初那个还没有遇到庄黎的那个洛行止,又回来了。
赵雄被洛行止眼神里的陌生慎了一下,不禁打了个寒颤,“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赵雄本来还想着试图把之前改变了的那个将军给拉回来,但是现在好像不行了。
洛行止丝毫不给赵雄机会,“刚才的事要是记得那么清楚那你就一五一十的给本将军交代清楚好不好啊,要是让本将军有哪个地方没听明白的,本将军定不轻饶。”洛行止说话的口气倒是很轻描淡写,但是他最后留给赵雄的那个眼神简直是把赵雄的话本来都是提到嗓子眼的,又给活生生的吞了回去。
“将……将军,卑臣没什么事了,现在就去帮胡副将整理军队,现在就去。”赵雄以前本来跟洛行止就只有上司跟下属的关系,但是庄黎来了之后,偶尔大家一起开开玩笑什么的,洛行止也不会生气,倒是有的时候很愿意跟大家待在一起。
可是这个时候的将军,黎姑娘明明也都还没走,还待在城中呢,但是将军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不,是回到了之前黎姑娘还没有出现之前的模样,简直是一点中间的差价都没有。
“胡副将,我来帮你训兵了。”赵雄一种生无可恋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是跟刚才活蹦乱跳的那个赵副将完全不同了。
胡孚自然是不知道赵雄又要怎什么幺蛾子,不过这一次他可不想再参加了,毕竟刚才才被训了一顿,自然是没有赵雄的脸皮那么厚,再怎一出什么戏,“诶……诶诶,别待这,训兵的事自己来就行了,你要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将军有什么吩咐没有,我可不想再被你牵连了。”
胡孚是个中规中矩的好汉子,上级的命令一直都是他在执行的目标,刚才要不是因为赵雄在从中挑拨什么,他可不会跟着一起做这种事,而且这第一次做就被露出了破绽,还被逮了个正着,下次的事,恐怕是再也不敢了。
赵雄被胡孚嫌弃了?满脸的不开心,目光也没有一点光彩,丝毫没有精神的就地坐下,“你以为我愿意来帮你训什么兵啊?这就是将军的意思。”说着,赵副将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里边。
胡孚这就来了兴趣了,这洛行止好长时间都没有管他们之间谁来训练将士了,而且赵雄不过就是跑了一趟城区而已,按理说也不该有这么的不乐意,立马也一屁股坐在赵雄的旁边,“你的意思是说,将军回来了?”胡孚满脸的还有种惊喜的感觉。
赵雄听着胡孚这说话的口气不太对劲,就把头给抬起来了,“你没病吧?将军刚才都还在你旁边呢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赶紧叫军医给你治治。”赵雄是一点都不喜欢跟这种不能理解他思想活动的,中规中矩的老干部在一起谈论这些,满脸的生无可恋就又趴下了。
“我的意思是说,将军回到在裕国带着我们打仗的时候的模样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胡孚还是比较喜欢洛行止之前那个英姿飒爽的样子,待着他们攻打祁国的城域,英俊潇洒的样子是他一直所崇拜的。
赵雄本不想再理会胡孚说的每一句话,实在是被胡孚的这种脑子给烦到了,但是他突然想起来一个更加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胡孚问道:“黎姑娘不会走了吧?”赵雄眉头紧皱,目光囧之,恨不得把眼睛都给挤出来。
赵雄的双手耷拉在胡孚的胳膊上,胡孚也不是说是个什么特别从容的脾气,他现在还是比较嫌弃赵雄这个没有精气神的样子,“谁跟你说黎姑娘走了,你这话要是被将军听到你可就惨了,你忘了刚才因为黎姑娘咱被将军训了吗?”
胡孚摆开赵雄的双手,还顺着推了赵雄一把,立马又起身,生怕赵雄再把自己的手耷拉在他的肩上。
听着庄黎还没走,赵雄的心里可就舒服多了,但是这时候他又感到有点奇怪了,这时候将军不应该是这个状态啊,难道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将军真的对黎姑娘没有那层意思?
庄黎虽然对洛行止说话重了一点,决绝了一点,但是她丝毫没有为这件事生气,更加没有对洛行止抱有什么期待,但是这个时候她想着这也不能就在这个房里待到他们回裕国的时候,这待下去不是个办法。
庄黎这么想着自己就特别的亏,所以也就不打算一直待在房里了,“胡副将,洛将军在哪?”庄黎刚才的事本就不打算解释,而且经过刚才那么一训,赵雄和胡孚两个人也基本上是不知道该不该理解为庄黎跟洛行止是男女之情。
庄黎问胡孚的时候,没有看到赵副将,当时赵副将正在训兵。
“庄军师,将军在大门口那一段。”胡孚给庄黎行了个下属礼之后回复庄黎道。
庄黎也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出了房间就要想着要去找洛行止,她想着自己就是太在乎不能被别人打败了,所以才会一直想要得到洛行止身上的绝学,想要多一门功夫在身。
庄黎到大门口的时候,洛行止还在那里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庄黎是真的要以为这个人是在睁着眼睛睡觉了。
“考虑得怎么样了?”庄黎完全是没有把今日早上发生的那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被语言教训的那个受害者不是自己不是,挨着洛行止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