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颇有压迫性，
“敬酒太没意思，来来来，南小姐陪我喝个交杯酒吧”
他常年混迹夜场，语气里尽是调情的意味，引得周围一阵叫好，
“喝一个，喝一个……”
待得聂砚修回来，看到的便是程飞凡将南芷搂在怀里，灌她喝酒的场面。
碍于男女力量悬殊，南芷挣脱不得，见到聂砚修，便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用眼神向他求救。
她一双眼眸水波潋滟，在变幻迷离的幽暗灯光中，显现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头一软。
走过去，将她从程飞凡怀里拽出来，
“过分了吧，程总”
“大家玩玩而已”
程飞凡挑眉，十分嚣张的模样，
“南小姐你来说，是不是啊？”
南芷向来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未免双方产生不快，扯了扯聂砚修的衣摆，要他别冲动，
“程总说的是，只是我不太会玩罢了，扫了您的雅兴，真是抱歉”
程飞凡撇撇嘴，摆出一副“出来玩，何必当真”的模样，一脸嘲讽的看着聂砚修。
两个男人目光对峙，空气中似有暗涌。
“哈”
聂砚修突然笑了一声，
“程总这么嚣张，有没有人说过，很想打你啊？”
他突然发狠，还没等程飞凡反应，就一拳挥了上去，语气冷极，
“碰我的女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这一拳出拳极快，程飞凡被打懵在沙发上，半晌才想起反应，一拍桌子，
“我X你妈！”
但聂砚修早已拉着南芷的手出了包厢。
南芷穿着高跟鞋，被他拉扯着往前走，走的太快，差点崴了脚，
“你放开我”
“刚才怎么不说这句话？”
聂砚修看她一眼，停下脚步，嘴边带着一抹冷笑，似乎要把她看穿，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南芷下意识的想去反驳，但还没等她张口，聂砚修下一句话就脱口而出，
“几年不见，连南家的大小姐都可以变得如此下贱，哈”
最后那声短促又嘲讽的笑落在空气中，无比的扎耳。
南芷握了握拳，这些年她什么苦没吃过，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可听他这么说，还是会觉得心中一痛，原来再厚的脸皮，在聂砚修面前，也会失效，
“聂总能走到今日今日的位置，想必也不会是傻白甜吧”
她强作镇定，甚至还笑了一笑，
“你该清楚，要是我得罪了程家的二世祖，会有什么下场……忍一时风平浪静，我还不想就此断送自己的前途”
道理他都懂，可是亲眼目睹她被人占便宜依然却还要婉转陪笑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气愤。
这是他过去视若珍宝的女人，她仰着头，曾经那么的骄傲……
生活给了她重压，然后她适应了这种落差，理所应当的事，可为什么，他会感到有一丝丝的心痛？
“呵，南小姐真是会给自己台阶下”
沉下眼眸，不去想那些无解的答案，
“如果我没有回去，为了保住这份工作，要你陪睡你是不是也去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