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大定八年(凉龙兴六年)(唐景兴二年)三月,陈良决定灭掉齐国,正在晏通率领齐国主力与凉国作战之时,陈良疾速通过辽东城,御驾亲征,进攻齐国大邺。大邺守军不足一万,很快大邺城被辽军占领。辽军顺流而上,三月末占领扬州。四月中旬,占领优州、华州、宁龙等城,四月末若水正式成为孤城。
扬州郡,即墨城
“大人,齐国的基业,就这么毁掉了?”一个小房子内,坐着两个人,一个人穿着普通的布衣,另一个则穿着齐国的官袍。“辽国偷袭,这岂是天下共主之做法?怀恩,我想让你前往朝夕,让南唐再次一统,辽国僭位,天下人早就看他不爽了,天下人岂能朝见逆贼?”
怀恩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五月初,姜琼将皇位传给侄子姜诞,随后北逃入辽国。姜诞投降辽军,辽军进驻若水,昭告天下,齐国灭亡。随后齐国废帝姜诞与齐国皇室被押往辽国都城辽阳。
辽国仲华宫,这座专门用来接待各国使者的宫廷,金碧辉煌,里面摆放了许多奇珍异宝,更讽刺的是,这座辉煌的宫殿,是由齐国顶级工匠所造。坐在位置上,宫人给姜诞与姜诞的皇后李皇后倒了酒。“姜诞,你看看这宫殿如何?”
姜诞顿了顿,开口道:“陛下的宫殿,当然是异常繁华秀丽金碧辉煌,微臣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姜诞,朕不想杀你,朕决定封你为扬州刺史。为了这一方百姓,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对吗?”
姜诞顿了顿,起身跪在了陈良的面前说道:“陛下说得极是!臣愿意为陛下镇守扬州,愿意成为大辽子民!”
“可为什么即墨有人造反!”陈良突然质问,话音刚落将今早的折子狠狠地扔在了姜诞的面前。姜诞简单地翻着折子,不敢说话,双手颤抖。
“你叔叔将皇位传给你自己跑路了,而将你留在这里断后。朕怎么看待你们齐国皇室?你们就是这样归降朕的?来人,传朕命令,立刻调查齐国所有百姓,姓姜者全部杀死!”姜诞听闻,大吼一声,站了起来,冲向坐在君台上的陈良。突然一箭从暗处射来,射中了姜诞,姜诞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座位上的李玉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大王!”
“将这女人,带出去……”陈良站在君台,背对着。两名士兵走了进来,抓着女人的手将她拖出了仲华宫……外面下着大雨,陈良矗立良久……
南唐都城朝夕,天顺殿
“陛下,如今南国局势稳定,臣恳请陛下迁都昌州,将朝夕作为陪都。昌州靠近中原,进可攻退可守,十分方便。请陛下定夺!”丞相马良站在相台上奏道。
沐有道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马良,问群臣台上的大臣们:“诸位爱卿都是这个想法吗?”过一会,兵部尚书包抗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觉得马相的话很有道理,如今齐国灭亡,九州之东处于无人管理,若陛下加以利用,则扬州可收复。那时进则威胁辽凉,退则镇守都城,岂有不胜之理?”
“陛下,这有一份南阳郡守朱平的奏报,朱平则赞同陛下迁都昌州,为一统大业,必须要寻一跳台。”礼部尚书朱淙说道。
“朱淙,朕听说朱平是你的亲弟弟。”沐有道说着:“怎么,区区南阳郡守也敢左右朕?”朱淙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大理寺卿房玄则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迁都之好处远远大于坏处,陛下请三思!”
“你们知不知道,裘骅在并国给朕写了信。说并国大乱,驻守濮阳的邰凇举兵反攻,并带着大军攻入了咸阳,此时的并国已经一团乱麻。而唐人则犹如一把快刀,快刀斩乱麻。”
四月初,邰御战败,被邰凇处死。赵霖上官桥皆被斩。邰凇夺得皇位,再一次迁都濮阳。四月末,征西将军步绮率领唐军九万从武阳、成都出发进攻并国。八月中旬,并国咸阳被破,随后邰凇急忙率军抵抗。九月末,唐军攻入并国都城濮阳,邰凇绝望自杀,并国灭亡。
十月,唐军从成都返回朝夕,受到偷袭,征西将军步绮战死,大军被冲散。随后,丰国公王博于成都称帝,建立丰国,并拜于直为相。
沐有道闻之,大怒,派邓晨、弘烈、弘都、欧阳定铎等人各率三万大军北伐成都,丰国立国不稳,很快便败下阵来,于直站在城墙上自刎而死,而王博则没了踪影。对此,唐国对外宣布丰国灭亡。
十二月,辽军攻克濮阳、秋城、咸阳,将驻守城池的唐军击退,并占领城池。辽大定九年(凉龙兴七年)(唐景兴三年)二月,沐有道御驾亲征北伐辽国,辽国皇帝陈良也御驾亲征南下,双方与咸阳会面。
双方大军于城外会面,左侧是辽军,右侧是唐军。中间,则是破败不堪的咸阳城。双方主将骑着高头大马,望着对方。片刻过后,两位皇帝骑着马走向对方。
“沐有道,朕听说你是唐国的贵族,可朕如今是天下共主,你此行是谋逆,是叛乱,朕就要来平叛。”陈良穿着铠甲冷冷地说着。
“陈良,你是陈抗的儿子,陈抗又是陈嘉兴的儿子。你可知道陈嘉兴是唐国的辽东郡守?不知道谁的行为才叫谋逆?朕乃大唐后裔,如今光复唐室,还于旧都,你怎么敢与朕为敌?”
“沐有道,你觉得你这个身份能说明什么吗?唐帝国的直系血统在沐显芷那里就消失了。你以为朕不读兵书吗?不会看历史的记载吗?唐景帝,只不过是太后找来的一个孩子,是谁都行,而你则是没落的贵族,你的父亲当初镇守淮南,还被当成纨绔子弟,你呢?如今与辽帝国为敌,将是你一生中所做最错的决定。”
“多说无益,陈良,开战吧!”沐有道冷冷地说,随后两位皇帝撤回大军中。
“杀!”
“杀!”
凉国都城武京,一个人披头散发穿越城镇,“快!快!快!”街道上,骑着大马的军士疾速穿行,这个方向似乎是从皇宫往外走的。那个人盯着军士造成的灰尘,不知在思索什么。
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急忙回头。
“崔岩?”
“姜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