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以来,有大量武者进入了唐门境地,全都小心翼翼的,各种低声的议论着,几乎很少有看到喧哗闹事的。
尽管很少有喧哗闹事的,但住在唐门附近的凡人还是一阵苦不堪言,如此多的武者,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而且听到唐门这次有覆灭的危机,纷纷逃离了此地。
终于,在天苍派驾着飞鹤旁若无人的驶进了唐门的凌天崖,涌到唐门境地看热闹的武者达到了一个顶点。
“听说这次天苍派攻打唐门,邀请了证虚境尊者出手,这下终于可以一睹尊者风采了。”
“是啊,劳资一辈子都没见过证虚境尊者出手,而且还是兵圣大人的弟子,这下终于可以一偿夙愿了。”
“偿个锤子,尊者出手,唐门拿什么抵挡?那还不是一刀一个小朋友,单方面的屠杀,哪有什么观赏性可言?”
“说的也是。不过,我看兵圣弟子也未必会出手,说不定只是起个威慑的作用,要不然天苍派哪里还用得着倾巢而出?”
“那你这么想可就错了,你们以为凭天苍派就能请得动兵圣弟子吗?”
“怎么?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据我得到可靠的小道消息,唐门前不久有天珠出世,传闻天珠蕴含世界伟力,谁能得到天珠的认可,谁就能突破这方天地的桎梏,所以兵圣大人才会授意姚文良出手,誓必要夺得天珠。”
“切,传闻总是夸大其词,天珠是个什么玩意儿,哪有你说的这么玄乎?我得到的小道消息还说姚文良和天苍派的宗主是一对好基友呢。”
“咦?还有这等事?快,赶快说说。”
众人一下子来了兴致,个个伸长了脖子细细聆听。这种八卦议论在唐门境地随处可见,众武者全都激动不已,等待着好戏上演。
大衍皇朝十二道,剑南道可以说是最孱弱的一道,除了宗门排位战这种十年一次的武道盛事之外,几乎很难再有什么盛事能吸引一道武者了。而对于证虚境尊者,很多人就算是穷其一生恐怕都难以见到,现在听说兵圣弟子跨道而来,也难怪会心潮澎湃了。
甚至有很多打酱油和路过的,也忍不住跑来,如果能见到尊者的真容,以后的谈资就又多了一项,足以炫耀一生。
花忆容和一位中年男人正悠哉悠哉的在山中行走,此外身后还跟着数十人,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不多时,一个光头和尚几个闪落间到了花忆容和中年男人的身前。
“没想到花宗主也来凑热闹了?”光头和尚双手合什道。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道:“原来是应了大师,大师不在千光寺苦修禅理,怎得也来此凑热闹呢?”
光头和尚正是千光寺的寺主,有两道雪眉,看起来慈眉善目,闻言合什道:“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小僧专为超度而来。”
中年男人笑道:“哈哈,看来应了大师已经笃定这次要死很多人了?”
“罪过,罪过。”应了大师合上双目,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花忆容看着忍不住撇嘴,她最见不惯的就是千光寺的和尚,明明就是来观火的,偏偏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师傅,等等我啊……”
这时,有一个小和尚从后面追了上来,花忆容看了过去,不禁噗嗤一笑,那个小和尚她认识,正是无伤。
应了大师雪眉微微抖动了几下,看了花忆容一眼,奇怪道:“这位小姑娘,不知应何事生笑?”
花忆容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应了大师皱了皱眉,看到无伤跟了上来,随即说道:“花宗主,不知可否同行?”
中年男人没有犹豫,道:“也好。”
“既然你们要同行上山,不知可否带上我啊?”
忽然一声娇俏的女声传来,众人看去,只见迎面走来一位女子,容貌艳丽,一身天蓝色的长袍裹住玲珑有致的身躯,只是满身风尘仆仆的味道怎么也掩饰不住。
中年男人和应了大师皆是心生疑惑,凡是来唐门看热闹的武者,哪一个不是一早就赶了过来,悠闲上山,哪有这种火急火燎的?
中年男人正要开口相问,只见又有数十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应了大师淡淡道:“金霞山的人也来了。”
金霞山领头的是一位宫装美妇,她看到中年男人和应了大师,掩嘴笑道:“呵呵,我还以为我们金霞山已经来的够早了呢,没想到你们花间派和千光寺来的更早啊。”
天蓝色长袍的女子哼道:“看热闹都不积极,你说你们还能做什么事积极?看来也就等死最积极了!喂,现在你们还走不走了?”
金霞山的宫装美妇被怼,目光骤然一寒,接着投向中年男人和应了大师,眼神好像在示意道:“这个女子你们认识?”
中年男人和应了大师皆是微微摇了摇头。
宫装美妇见此女子只是一个路人,目光中的寒意更甚,正准备出手要教训教训她,忽然心神一动,抬头看去只见一架飞鹤低速飞行而来。
不过眨眼间,那架飞鹤就停在了众人面前,飞鹤上立着一位天苍派的弟子,神态傲然,蔑视着众人道:“喂,你们有没有看见太和宫,无极殿和红衣门的人?”
中年男人,应了大师和宫装美妇哪一个不是一派之主,得势二境的修为,何时受过旁人的颐气指使?而且还是一个二流龙虎境的天苍派弟子。
不过正因为对方是天苍派弟子……此次进攻唐门的主角,所以众人只好忍耐着。
那天苍派弟子见众人不说话,神态更加傲然,哼道:“你们这群吊毛,没听见劳资在问你们话吗?”他心中着实很得意,这些人中虽然有一派宗主,修为比自己高的也多得是,但有个吊毛用,还不是被自己呼来喝去,连嘴都不敢回?
他洋洋得意,正要继续开口,忽然一张俏脸骤然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吓得五官扭曲,连声救命都来不及发出,就一头栽下飞鹤彻底断绝生机。
众人看着那一身天蓝色袍子的女子,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对方容颜艳丽,但一身冷冽的杀意任谁都不敢小视。
“连这种垃圾都敢对我大呼小喝,真是找死!”天蓝色长袍的女子落回地面上,拍了拍手,随即又看向众人鄙视道:“不过……他说的没错,你们果然是一群吊毛,没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