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了一顿的丫鬟,轻颤颤地说:“小姐,这盆是不会开花的,老爷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哦?是么?”云萝假装不懂。“你不会是骗我吧,怕被我骂是么?”
“奴婢不敢。老爷特别嘱咐过,这盆花不可以多浇水,多碰的。”丫鬟不知道云萝是故意,早已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哦,好像是的。看来是我错了,你起来吧。”云萝淡淡的说道,而对方早已被吓得抹眼泪了。
“好了,你下去吧。今天你提前休息,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云萝抱歉地说道。
她觉得要人家小丫头强陪自己演这出戏,真是委屈了对方。
第二百二十七章当真该死!
“你看我这记性,”云萝回来坐下,笑着说道,完全无视此时宁露黑如乌云的一张脸。
“表姐,妾身还有事,就不陪表姐了,告辞。”宁露直接站起来,很象征意义地行了一礼,便带着自己的侍女走了出去。
“诶诶诶……表妹你不是要我帮你……”
“哦,既然这样,那你慢走啊……”云萝说话中途故意停顿了一下。
就看着走了一半的宁露停了下来,但一听到她后面那句话,立马迈开大步子,像风一样一下子就走出了云府。
云萝看得饶有兴趣,嘴角满是嘲讽的微笑,心想:就你这种人,还想我三番两次的帮你找这找那,真是白日做梦。
宁露气呼呼地从云府出来,上了马车。
一路上,她不断地对云萝咒骂,诅咒上千次万次。
“死贱人!要不是看你有几招本事,本宫才不会理会你这种人,现在居然还敢无视本宫!当真该死!”
就这样,宁露骂了一路,一直骂到马车进了宫门,一个人走过来拦下了马车。
宁露发现马车停了,心想:这么快就到了?
从里面探出来,却发现马车停在半路,前面站着的太监,有点眼熟。
宁露想起,这个是栖凤宫的太监。
“贵人吉祥,皇后娘娘,请你去栖凤宫一趟。”太监语气隐约带着一种命令,话说出来却十分恭敬。
宁露疑惑此时连湘蓉叫她去栖凤宫干嘛,但既然对方都来请了,不想去也得去了。她高高在上地说了一声:“嗯。”放下车帘回到了车中。
一队人,在太监的带领下,朝栖凤宫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云萝便带着从“魅情百合”上面提取出来的汁液,进了宫。在上班的时候,她分身出去,来到月池宫,看看凌月歌的情况。
经过两天的调理,凌月歌的气色好了很多,但是人还是郁郁寡欢的模样,喝了几口粥,便让丫鬟下去。
“桂枝,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凌月歌疲倦地将身子缩回被子中。
“是。”桂枝过来把凌月歌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云萝躲在暗处,等着桂枝走出去关上门,便跑出来,跑到了凌月歌的床边。
“月歌!”疲累却毫无睡意的凌月歌忽然听到云萝的声音,她连忙拉开帐子,真的看到云萝兴奋地站在那里。
“云萝,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去祭司处么?”凌月歌懒散散的,提不起兴趣。
“你先别管这个,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说着,云萝拿出了那瓶东西。
“这是?”凌月歌伸手拿过云萝给她的小瓶子,准备打开瞧瞧,却被云萝挡住了。
“别闻,你把这东西,混在酒水里面,给皇上喝下,喝完,他就记得你了……”
“真的?!”凌月歌无神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她连忙爬起来,仔细端详起手中的瓶子。
瓶子是个平常的瓷瓶,但凌月歌越看,越觉得这瓶子有魔力,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司空御温柔地抱着自己,与自己倾诉衷肠的情景。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看着凌月歌一副情痴模样,云萝心情大好,不便再打扰,说了一句:“记得使用方法哦……”便走掉了。
“嗯,嗯?”凌月歌答了一句,还想和云萝说点什么,却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人了,她探出头张望四周,还是没有发现云萝。
她突然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但低头一看,那瓶子却是真实地在自己手中。
紧握了一下药瓶,凌月歌起身穿鞋,喊道:“桂枝,桂枝,你在哪?”
“娘娘怎么了?”伴随着开门声,桂枝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她以为凌月歌出了什么事。
“快,去找皇上,说我晚上请他来我这里用膳。”凌月歌着急忙慌地说道,语速快得桂枝听不清,于是她立刻重复了一次。
“哦哦哦,我马上去。”桂枝听完,一边点头一边跑了出去。
云萝回到了祭司处,她一边为凌月歌即将和司空御恢复平常而高兴,一边心里又有个疑惑。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和凌月歌说了。
时间转眼到了傍晚,凌月歌早已让小厨房准备好一桌的菜。她坐在那里,轻轻拿开酒瓶盖子,摸出云萝给她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拔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进了酒瓶中。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吓得刚盖好酒壶的凌月歌丢掉了手中的瓶子,她连忙下去捡,不经意间碰到瓶口,一股异香侵入了鼻腔。
那股香味很是吸引人,凌月歌只觉得全身轻松,还想再闻一次,却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她连忙起来,把瓶子收好。
直起腰,凌月歌便看到了司空御。今天的他,穿了一身便服,神情依旧如往常,但不知道为何,凌月歌觉得此时的司空御,好生英俊,充满了男性的诱惑力。
“月嫔,你怎么了?”司空御察觉到凌月歌的异常,问了一句。
“啊……哦,没什么,皇上请坐。”凌月歌带着司空御入座,然后立刻拿起酒壶,给司空御倒了一杯酒。
“皇上……这是臣妾宫中酿的荷花酒。皇上快尝尝好不好喝?”凌月歌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语气已经温似软塌,媚意暗生。
司空御愈发觉得奇怪。在他印象中,凌月歌从未如此殷切,如此娇媚过,他有些不适,但却并不反感。
他接过酒,一饮而尽。那酒水留如喉咙,进入胃里。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胃里射出,直冲入大脑。
那股力量快速地将一些东西联结起来,之前支离破碎的东西开始慢慢融合到一切,变成了一段段完整的记忆。
凌月歌看着司空御的眼神由平淡,变惊愕,充满疑惑,最后,她兴奋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们不知道这是老爷最喜欢的花么!现在怎么给养成这样,只见叶子不见花,要是老爷回来看到,还不得气死!”云萝故意喊得很大声,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
一旁被话噎住的宁露,只好把话硬硬生吞回去,继续保持一个笑脸,心里把云萝骂上了千遍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