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自顾自地说着，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楚玉珩越来越黑的脸色，直到他狠厉地声音响了起来，她才协议是地一个哆嗦。
然后怯怯弱弱地说道：“我说老二啊，娘知道你媳妇儿跟人跑了你心情不好，可这也不是娘的错，你冲我发什么火？”
“谁告诉你我媳妇是跟人跑了？”楚玉珩本就是出来打探消息，此时听到田氏满是笃定的语气，心情就变得更糟了。
原本被迫跟他的小媳妇儿分开，就让他心情很不爽，却不想顾惜音前脚才刚走，后面就传出了这种闲话，这让他十分生气。
“还能有谁，秦氏啊，她亲眼所见，难不成还能是假的？”
“秦氏！”
楚玉珩咀嚼了这个名字，抬步就往秦氏家里走。
“哎，老二，你要干什么去啊？”见楚玉珩一声不吭地就走了，田氏连忙在后面喊道。
然而，却无半点回应。
……
砰！
楚玉珩来到秦氏家里，一脚就踹开了秦氏的大门。
若是对田氏他多少还有一点犹豫的话，那么对于秦氏这种人，楚玉珩自然是不会有半分留情。
“啊……天杀的呀，哪个挨千刀的弄坏了我家的门？看老娘不弄死你。”
秦氏正在屋里得意洋洋地跟方氏讲她的杰作，却不想房间的门突然就塌了下来，吓了她一大跳，一个屁股蹲就摔在了地上，她转身看了一眼，立马就开始骂了起来。
楚玉珩从门口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巨大的身影挡在秦氏面前，形成了一大块阴影，感觉到光线暗了下来，秦氏才觉得不对劲。
抬头就对上了楚玉珩那张泛着冷光的脸。
“你……楚家老二，你想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
秦氏吞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看着楚玉珩，莫名地她觉得周围的风冷飕飕地。
“是你乱嚼舌根，传我媳妇儿的谣言！”
楚玉珩的语气很冷，淡淡地，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没……没有的事。”秦氏敢当着田氏的面说那些话，可在楚玉珩面前，她却不敢，当时她亲眼见着，楚玉珩是目送顾惜音离开的。
那种情况，顾惜音怎么可能是跟别人跑了？
现在楚玉珩找上门来，秦氏硬着头皮，打死都不承认。
“秦艳芳你个贱人，明明就是你说顾惜音是跟别的男人坐大马车跑了，还弄得所有人都知道的，现在竟然不承认，你个怂包，敢说不敢认！还是说，这明明就是你无中生有，污蔑我儿媳妇？”
听见秦氏否认，尾随楚玉珩而来的田氏顿时不乐意了，立马跑进屋，指着秦氏跳骂起来。
“田氏，你可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老娘什么时候说过那话？明明是你自个儿听信谣言，还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你做梦！”
秦氏害怕楚玉珩，却并不害怕田氏，此时此刻，听到田氏的话，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跳起来就跟田氏开始杠。
“闭嘴！”
楚玉珩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听两个老女人吵架，“我问你，那些谣言到底是不是你传出来的？”
“不，不是……”
秦氏极力否认，楚玉珩却从她颤颤巍巍地表情里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随手拎起秦氏的衣领，就拖着往外走。
方氏坐在榻上，原本就被楚玉珩吓到了，有些战战兢兢的，此时看到秦氏被楚玉珩带走，也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谁让这个老虔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欺负她呢？
上次可差点没把她打死，孩子还差点没了，方氏心中可还留着恨呢。
“楚玉珩你放开我，你不要命了你，敢这样对我，我家老头子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儿子考上了状元，第一个就收拾你。”
“那些话就算是老娘说的又怎么样？你敢说顾惜音那个贱人不是坐着马车跟别人走了吗？”
“你自己当了绿帽乌龟，还不允许别人说了是吧？你算什么男人，你就是个怂货，有本事你别欺负我，你去找那个带走你女人的家伙算账去啊？”
“……”
“啪！啪！”
楚玉珩没说话，拎起秦氏啪啪就是两巴掌，巨大的力道使得秦氏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门牙也掉了两颗，嘴角不断有血丝流出来。
“若是让我再听到你满嘴喷粪，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对上楚玉珩那双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秦氏浑身一哆嗦，转脸就看到田氏满脸的幸灾乐祸。
秦氏有火没处发，临出门之际正巧看见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方氏，秦氏立马对着她吼叫起来。
“呜呜……方氏，你是个死人吗？老娘都要被打死了……”
“娘呐，不是媳妇不救你啊，实在是你不应该乱嚼舌根，楚家二嫂不过是有事出去一趟，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名声是一个女人活下去的根本啊。”
“再说了，儿媳妇儿现在身子不方便，我总不能为了你这个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不顾及我肚子里面的孩子的死活吧？於江今天已经进京城了，相信要不了好久，他就能衣锦还乡，要是到时候知道孩子没了，你说他该多伤心啊……”
上次的那顿毒打已经彻底让方氏跟秦氏之间出现了隔阂，加上现在，方氏凭着自己怀孕，母凭子贵，自然能拿捏住秦氏。
她这番话说下来，不仅把秦氏气了个半死，还能为自己开脱。
不管秦氏重不重视，反正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於宏和於江倒是很重视的，如果因为秦氏出点差错，她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秦氏恶狠狠地瞪了方氏一眼，心里有火发不出来。
“楚玉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秦氏有些怂了，脸上的疼火辣辣地，牙齿掉了也很疼，说话的时候，一张嘴，血就流出来。
满嘴的铁锈味让她十分难受。
“当着清水镇所有百姓的面给我家娘子道歉，并且承认是你造谣。”楚玉珩知道，想要破除流言蜚语，必须得从根源开始。
而这个根源就是秦氏，只要她道歉，承认自己是造谣，几日之后，惜音再回来，基本上谣言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