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蓁已经醒了,正坐在院子里头喝药,见到左美娘,立刻打招呼。
“你还生着病呢,怎么跑出来吹风了?”左美娘皱眉,似乎对叶蓁的丫头有些不满,“静女和灵玉怎么照顾你的?”
叶蓁轻笑,维护道:“不关静女和灵玉的事情,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天气太热了,我想出来透透风。”
“你啊你,我还没说什么呢,就护上了,哎,我这个闺蜜,还比不上你的丫头。”左美娘吃味的开口,表情特别委屈。
叶蓁笑了,她唤了人拿来凳子,开口道:“赶紧坐,省得你又说我不重视你了。”
“这就行了?”左美娘睨了身旁的美人一眼,竟看痴了,“蓁蓁,说实话,你长得太美了,美得让人有一种不实的感觉。”
叶蓁挑眉,歪着脑袋,笑道:“我姑且觉得你这番话是在夸我,可是为什么我身边没有任何男人?”
见叶蓁主动说到这件事上,左美娘激动了,连忙凑过来,笑道:“我来啊,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就是,你看你年纪也差不多了,要不就找一个婆家吧,按照你这样的条件,肯定有一大把的男人供你选择。”
静女端着茶杯走过来,她惊讶的望着左美娘,问道:“夫人这是想给我们小姐寻婆家?”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左美娘不知道静女的来历,还十分得意,“到时候你们就可以随着你们小姐嫁过去。”
静女彻底凌乱了,她望着左美娘,又望向叶蓁,张张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退下。
叶蓁瞧着静女的脸色,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你怎么想到给我介绍婆家了?”叶蓁好奇的开口。
“还不是你昨天生病,我想有一个婆家你会不会好点,哪怕生病了,身边总还有一个照顾的人,多好。”左美娘笑着开口。
“我可不是你,我的命没有你那么好,你不用晨昏定省,但是我肯定需要呀,到时候恶婆婆磋磨我,我日子过得比现在还不好,何必呢?”
叶蓁轻笑。
左美娘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沉思了一会儿,一拍大腿,高声说道:“这还不容易啊!我叫我夫君出去寻寻,就要那种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姐无妹的,最好是个读书人,有点小钱,不就行了。”
“……”
叶蓁望着傻笑的女人,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我觉得你这想法很危险,天底下哪有这么多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姐无妹的,还是个有点小钱的读书人啊!”
“你这话说的……我夫君不就是这种吗!”左美娘白了叶蓁一眼,很无语道。
叶蓁就知道:……
话说静女端着托盘离开,脸色就变得极其不好了,她立刻掏出纸笔,快速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招来鸽子,放到鸽子的腿上,让其飞了出去。
远在皇城的聂仲垣正在处理案件,最近皇城不太安分,竟然出了打家劫舍的盗贼。
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情,怎么能叫他不震怒呢?
“王爷,栖霞镇来消息了!”覃宇匆匆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
“是什么?”聂仲垣接过,打开一看,脸色顿时黑了。
覃宇好奇的凑过去:“是什么?是叶姑娘想王爷了吗?”
聂仲垣甩给他一个冷眼,覃宇讪笑,立刻站直身体,认真问道:“那皇城的那批土匪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聂仲垣的脸色越加黑了,那冷漠的眼神,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黑衣人给吞噬。
覃宇真想给自己两耳巴子,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接过哪壶都没有开!
真是醉了!
“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那夜,皇城外头的牛头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聂仲垣的人竟然会这么快就打过来。
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土匪们身后的头头着急了,他缩在偏远的地窖中,看着前头火光四射的厮杀,拿起手中的令牌,转身就走。
“什么!聂仲垣的人直接杀上山了!还把寨子给烧了?”
豪华的宅子里,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盯着底下脏兮兮的男人。
男人衣着邋遢,浑身上下都是烧焦的痕迹,正是牛头上的土匪头子。
“是!”
此时,他竟然立得毕恭毕敬,像极了边关守卫的将士。
“好好,真是好样的!”华服男人咬牙切齿,一双桃花眼带着阴柔的狠意,“聂仲垣,你特么真是好样的!”
倏的,华服男人手中的剑刺向土匪头子,道:“既然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就没必要存活在世界上了,去陪你的士兵吧!”
“啊!”土匪头子低叫一声,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华服男人,“大、大皇子……”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咽气了,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华服男人会杀了他。
“尸体处理掉。”华服男人淡淡开口,拿出白布,将手中的长剑擦洗干净,放进剑鞘,“准备一下,去聂申轩的府上。”
覃宇还不知道,自己的撒气害得自家王爷被人记恨上了,当然他也不在意,他们王爷是摄政王爷,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人闻风丧耳。
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直奔栖霞镇,他知道自家的王爷肯定会去找叶姑娘。
以前,王爷从来不会再一个女孩子身上,投入这么多的精力,看样子,自家王爷铁定是动了凡心了。
也对,叶姑娘的姿容摆在皇城都是一鼎一的美人,自家王爷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也。
入夜,叶蓁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她在等,等一个人出现。
“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聂仲垣的声音响起。
叶蓁转头,傲娇的望着他,道:“我在等你啊,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聂仲垣嗤笑,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是?”
叶蓁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道:“要我说,我可以看到你的心,你信吗?”
聂仲垣冷脸,起身倨傲的盯着床上的小女人,道:“不要试图猜测我的内心,你要知道,上位者从来不喜欢别人妄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