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心情极其不爽,第二天,就看见静女满腹愧疚的走了过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叶蓁坐在门口,淡淡的看着静女,轻声开口。
“小姐我……”静女看着淡定的女子,嘴里想说的话瞬间就咽回去了,瞧这模样,自己这些天的功夫全部白费了,小姐再一次对她陷入戒备之中。
要说这招,叶蓁也是心狠的。
不仅测试了静女对自己的忠实度,还测试来了聂仲垣对自己的感情。
这些天,左美娘说的话,让叶蓁陷入深深地自省当中,她知道自己的容颜倾世,可却没有一个男子爱慕自己,着实有些怪异。
昨天发现静女脸色的不对劲,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所以才在晚上,有了聂仲垣那一番对话。
聪明如他,怎么看不出来叶蓁的小把戏?
想到昨天男人的话,她轻笑,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谁才是落入陷阱的猎物。
“静女!静女!我们收拾一下,去美娘那里。”叶蓁起身,朝着打扫卫生的丫头大声喊道。
见叶蓁到来,左美娘惊讶极了,她围着娇媚的女子转了一圈,啧啧称叹:“哎呀呀,真是神奇,昨天你病成那样,今天就活蹦乱跳了!”
“怎么?你是不希望我好呀?”叶蓁笑着反问。
“这话说的,你要是不好,我就得受累了。”左美娘睨了叶蓁一眼,摸着肚子,“你瞧,我肚子里的孩子,刚刚还踹我一脚呢!他在认同我的话。”
叶蓁无语:“你孩子才三个多月吧,不过你着肚子,却还真是不显怀。”
她打量了一下,认真开口。
“可能是遗传的吧,听我父亲说,我母亲怀我的时候,也是不显怀的。”左美娘摸着肚子,满心满眼都是母爱,她抬头,笑着说道,“哎,蓁蓁,等这孩子出生,就认你做干娘吧,到时候就让这个臭孩子一起孝敬我们两个!”
“好呀!”听了前半句,叶蓁满口答应,可听到后半句,这话怎么就这么怪异呢,她讪笑开口,“这孩子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说你坑了。”
“什么呀!你是孩子的干娘,干娘干娘,半个娘,孝敬也是应该的。”左美娘摸着肚子,轻声开口,“是不是,孩子?”
叶蓁无语,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低声笑道:“昨天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啊?什么话?”左美娘抬头,突然明白,立刻伏在桌案上哈哈大笑,“蓁蓁啊蓁蓁,我还在想我说了什么话,原来是那件事情啊!你放心,包在我、哦,不,包在我夫君身上,今天晚上,我就跟他提一下,要求……要求就是我说的那样!”
叶蓁轻笑,开口解释:“我只是觉得生活的圈子有点小,所以想多认识一些人,美娘你想到哪里去了。”
左美娘:……
这叶蓁,明明是想寻男人了,却偏偏整出这样一个理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蓁身旁的静女惊得哑口无言,她明明感觉到王爷的气息,怎么自家小姐第二天还是要找婆家!
谁告诉她,这是为什么啊!
果然,有时候看起来最简单的任务,反而是最艰难的,她现在怀念起以前杀人如麻的任务了!
啥都不用说,上去就是一刀,完美!
静女的变化被叶蓁瞧得清清楚楚,心中对左美娘有些愧疚,可想到长眠于地底下的师父,她柔软的心就越加坚定。
聂仲垣来无影去无踪,并且是皇城的,一定非富即贵,要是能够牵上这一条线,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她也不想作为棋子献身,师父知道一定会骂死自己的。
“蓁蓁?蓁蓁?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讲话呀?”左美娘不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眼前一只手来回晃动。
“啊?什么?”叶蓁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看着左美娘。
左美娘翻了一个白眼,无语道:“我就是看你走神,喊喊你,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我的话你肯定是没有听见了。”
“那你再说一遍吧,好美娘。”叶蓁微微吐舌,歉意一笑。
“我不说,除非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左美娘狡黠的盯着叶蓁,眼中带着精光,“是不是……在想某个男的?”
叶蓁瞪了她一眼,脸色涨红,无语道:“你说什么呢,我发现你嫁了人之后,满脑子都是七七八八的事情,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瞧你这话,你不是说我已经是妇人了吗?那作为妇人的我,自然得八卦这些啊。”左美娘牙尖嘴利。
“我没有想什么男人,我有什么男人啊,要是有的话,还要你介绍吗!”叶蓁翻了一个白眼,她深谙对付脸皮厚的人,就要比她更加不要脸。
果然,左美娘没话可说了,只能煞有其事的点头。
叶蓁伸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了这么多话,我嘴巴早就渴了。”
“可那个男人不是还送你房子了吗?”左美娘怯怯,最终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他就没对你有一点点好感?”
“你知道荷花的故事吗?”叶蓁知道她肯定会问,突然开口。
“荷花?年轻的时候吗?我知道,你有一次跟我讲过。”左美娘认真开口,但她依旧不解,“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是不大,但是你想想,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奇异的相似之处?”叶蓁反问。
左美娘沉思,但还是摇头,道:“虽然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的确有点不太对劲,但是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叶蓁轻笑,解释道:“荷花是腾春阁的淸倌儿,我是市井的底层商贾;荷花的老相好是皇城来的贵公子,而送我房子的男人也是皇城的贵胄;荷花被老相好抛弃,苦苦等了七八年,而我……你可以尽情发挥。”
左美娘捂着嘴巴,惊讶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历史竟然惊人的相似,你是怕那个男人最终跟荷花的老相好一样,抛弃你?”
“是的。”叶蓁点头,“更准确的说,我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那个男人虚无缥缈,我只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皇城,其它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