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专门训练过的人,怎么可能是静女的对手?
在她出现时,壮汉就只剩下一个结局。
那就是——死!
剑花如雨,刺向壮汉。静女下手极其狠辣,湿漉漉的脸庞让她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壮汉害怕了,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他不想死,他还想跟着柳柔儿过好日子呢!
“我是什么人,你在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静女恨啊,她恨惨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迟来一步,自家小姐会变成怎么样?
是身首异处?
还是浑身是血?
亦或者是丧失清白?
……
无论哪一种,都叫静女心惊。
所以她下手,自然就狠辣了。
壮汉目光阴森,他盯着身姿挺拔,甚至比自己都要矮上一截的静女,心中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既然他无法和这个女人抗衡,那加上自己的生命,又会如何?
她会像自己一样,拼出性命吗?
常言说得好,良善的人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街头的地头蛇,而街头的地头蛇怕什么?
呵呵!
自然是他这种不怕死的!
壮汉举起锄头,大吼一声,奔向静女。
他要用自己手上的锄头,将眼前嚣张跋扈的女人打的脑袋开花、脑浆直流!
静女眼神微冷,她自然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岂是这么好对付的?
她没有躲开,反倒是扬起手中的长剑,对上壮汉的锄头。
壮汉目露惊喜,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做法扬起嗤笑。
一把薄薄的长剑怎么能跟自己如此厚重的锄头相比较?
只是,他得意的模样还没有位置一刻,嘴角便僵住了。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当静女的长剑和壮汉的锄头相碰撞的时候,两兵器之间强烈的摩擦迸发出刺眼的火光。
而火光退却,却发现锄头竟然被静女的长剑劈成两半。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这绝对不可能!
壮汉盯着被劈成两半的锄头,手上还握着锄头的木头柄,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叶蓁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她悄悄起身,将缠绕在身上的藤草撕开,走到静女身后。
瞧着眼前的形式,静女迟早是会获胜的。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壮汉惊恐的看着慢慢走进的黑衣女人,身体向后倾轧,脸上既是不甘心,又是畏惧。
他盯着静女手上的长剑,眼中露出贪婪和后悔的神色。
早知道人落入江中的时候,他就随手将剑据为己有,万不该一时兴起,重新将宝剑丢进江中。
“怎么做到?”静女轻笑,脸上带着不屑,“你不是瞧得真真切切的吗?”
话说完,她看到壮汉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继而盯着自己的手上,露出嫉妒贪婪的神色。
“既然如此,那你就将宝物留下吧!”壮汉拿着锄头的柄,私以为能够在体力上战胜静女。
他可是码头上最得力的干将,力大无穷,可以举起三个成年的八尺男性。
他就不信,自己有这个实力,还奈何不了这瘦瘦弱弱的小娘们!
这边,静女和壮汉打得热火朝天。
而苏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苏禾雨从叶蓁那里回去,无论田安怎么讨好,她都无动于衷。
这不仅叫田安面上无光,更叫柳柔儿怒火中烧。
“你做什么呀!柔儿,我这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为了咱们能够过上好日子。”
望着满脸怨念的柳柔儿,田安跟在身后,不满的嚷嚷。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人从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想着谁?”柳柔儿哭哭啼啼的跑进屋子,这叫田安更是烦躁。
他本想一走了之,可想着柳柔儿肚子里的孩子,脚步便生生停了下来。
这到底是他第一个的孩子,甚至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他怎么着也是在乎的。
于是转身,走进了柳柔儿的屋子。
柳柔儿坐在屋子里头的凳子上,发现外面没了声响,心中早就将苏禾雨这个贱蹄子辱骂了千百遍。
她跟田安相处那么久,田安什么性格她怎么了能不知道?
紧接着,她就看到田安笑容讨好的走了进来。
柳柔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高声质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去陪你的禾雨了?”
田安脑壳疼,他走到柳柔儿的身边,安慰道:“哪能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我对苏禾雨,那真是没有感情,要不是为了能让咱们过上好日子,我至于这么卑微吗!”
柳柔儿嗤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她道:“你觉得我信你的鬼话吗?你是不是看上了苏禾雨的容貌,觉得她比我这个大肚婆漂亮,所以才去她那边求和的?”
这话,的确戳中了田安的心窝子,的确他就是这么想的。
苏禾雨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即便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做一个花瓶留在身边也是好的。
只是怎么着他也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的。
他坐到柳柔儿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深情道:“你怎么能够这么想我?我对你不够好吗?苏禾雨再漂亮,我眼中看到的却只有你,况且你都有了我的子嗣,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没有就好!你要是敢有,我就找了郎中,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后远走高飞!”柳柔儿冷哼一声,眼中冷芒一闪而过,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立刻娇笑,“你不是你喜欢我吗?不是说为了我们的孩子才这样卑躬屈膝吗?”
“是啊,怎么了?”田安点头,奇怪的望向柳柔儿。
柳柔儿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摆好身体,眼中的邪恶越加浓重,她道:“既然你万般讨好都没有用,那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
说完,她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一下,杀意明显。
田安一怔,脸上的神色惨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柳柔儿竟然讲出这样的话。
“这、这怕是不合适的吧。”
他干笑一声。
“不合适?”柳柔儿嗤笑一声,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露出揶揄的神色,她调侃道,“田安啊田安,你是不敢呢还是舍不得?但无论哪一种,你都需要知道,苏禾雨将你扫地出门的心已经决绝了!你要是不行动起来,到时候别说这偌大的宅子,就连一个颐养天年的地方,都不会有!”
田安一顿,脸上神情凝重。
不得不说,柳柔儿每一句话都是戳着他的心窝子讲的,而讲的每一句,都是他目前最担心的。
思考良久,田安的脸上换成阴狠,他一拍大腿,果断道:“好,既然苏禾雨这般不通人性,那我们也只好如此。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件事情我去办!”
“好!这才是真男人!”柳柔儿娇声笑道,“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两人窃窃私语,外头的乌鸦“嘎嘎”的飞过,更平添了一丝阴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