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漫无边际的走在道路上,由于邋里邋遢,周边的人见到她,都会主动让出一条道来,甚至直接远离。
她也不在乎,生活已经这么么苦了,再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当她路过阴暗的角落,周边也没有其他人,弄堂里突然窜出来三个人,一麻袋将荷花套了进去。
他们将她拉到弄堂里头,由于这是两户废旧的人家,屋子里面也没有人,任凭荷花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搭理她。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对视一眼,就对着荷花拳打脚踢,那动作,压根没有想要让她活着出去。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叶蓁和静女匆匆寻找,却没有见到荷花的任何踪迹,询问了路人,才被指向这里。
“你们是谁,少管闲事!”对面的两人抬头,见到叶蓁和静女只是两个小丫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警告她们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叶蓁和静女怎么会怕呢?
她们一步一步靠近,叶蓁的眼神冰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字眼从嘴巴里蹦出来:“不要逼我说第二遍,把人放出来!”
两个男人见叶蓁不识好歹,对视一眼,两人均拔出匕首,刺向叶蓁和静女。
叶蓁和静女本身就是会武功的,两个小混混,对于她们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一勾、一撇、一按,顿时两人就被叶蓁和静女翻倒在地上。
没想到这两个小娘们竟然这么厉害?!
小混混脸色阴郁,正当叶蓁走进麻袋,其中一个混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麻袋身边,举起自己的匕首,刺向袋子中的女人。
“不要!”
只是叶蓁喊出来后,袋子里的血也溢了出来。
静女阴沉的望着两个小混混,拔出长剑,刺向两人。
方才真的是太便宜这两个人了!
叶蓁焦急的跑上去,解开麻袋,将里头的荷花放了出来。
“你没事吧!”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袋子里的人奄奄一息,只见她的肚子上,有一个血窟窿,正汩汩的冒着血水。
“疼,我的肚子好疼。”荷花低声开口,眼中带着泪水,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一起了。
“静女,赶紧将人抓住,送官法办!”叶蓁冷冷开口。
“是!”静女手中的剑更加快了,没几下,就将人捆绑了起来。
这里的打斗声直接引来了官府。
“就是这里!”
一个人伸出手指,指向叶蓁等人,官府的人一拥而上。
“怎么是你,叶姑娘?”
身着青色袍子的明亮,惊讶的望着蹲在地上的女子,又望了一眼地上浑身是血的荷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蓁耸了耸肩,无奈开口:“如你所见,就是这么回事。”
“来人,赶紧把这两人给我押回去!对了,将这位姑娘送往医馆!”
明亮高声一喝,身旁的衙役分为两派,一派立刻将五花大绑的混混押了起来,另一派寻来担架,将荷花抬了上去。
事后,明亮抱拳,道:“叶姑娘,如果方便的话,烦请到时候出场做一个证明。”
叶蓁点头:“乐意至极。”
她们并没有回去,而是随着荷花去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连说幸运,若是再深一点,荷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叶蓁和静女也觉得,荷花命不该绝。
包扎好后,已经是下午了,两人饥肠辘辘,便去外头买了些吃的。
“你知道吗?新上任的刘大人,夫人被抓了!”
“这是什么情况?之前的王大人,不是因为贪污受贿被抓了吗?现在接替他的刘大人,为什么夫人会被抓?”
“还不是说这刘大人的官职,来的不光彩嘛!我听人说,是这刘子月笼络了王临沂的小老婆,才搞到人头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
一路上,众人都在讨论刘家的事情。
她也听了七八成了,无非是因为刘子月的夫人,嫉妒荷花和自家男人的过去,想方设法的弄死荷花。
本来,叶蓁还以为,要杀死荷花的,会是刘子月。
可没想到,她将刘子月想的太坏了,真正想要荷花死的人,竟然是仙乐夫人。
啧啧!
这男人呐,可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你以为他会对你赶尽杀绝,但事实上他只是将你逼入绝境。
真正跟女人过不去的,还是女人自己。
回到医馆,荷花已经醒了。
大夫开的药效果很好,失了那么多的血,竟然还有血色。
“叶姑娘……多谢叶姑娘救命之恩……”见到叶蓁,荷花微微一笑,她想要起身,却被眼前的女子按住。
“别这样,好好躺着。”叶蓁连忙将人扶下,语气平淡。
“叶姑娘,我能找你帮一个忙吗?”荷花红着眼睛,伸出手又擦了擦眼泪。
“什么事情?”叶蓁开口,眼中带着疑惑。
“就是,就是我想见一见郑福生。”荷花的脸上满是悲切,“短短半年时间,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想开了,我不想在皇城呆下去了,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我想回到栖霞镇去。”
叶蓁点头:“好,我会叫人给你传信的。”
回到仙来阁,叶蓁就开始给栖霞镇的吴霜写信,因为她不知道郑福生的地址,所以就干脆叫吴霜去寻找了。
没过几天,郑福生就出现在仙来阁了,他胡子拉渣,头发散乱,看上去比之前老了很多。
可能是因为荷花走了,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吧。
见到叶蓁,他怯怯开口:“请问……你就是叶姑娘吗?我想见见荷花……”
“好,走吧。”叶蓁点头。
“等一下。”正当叶蓁准备出门的时候,郑福生喊住了她,他扭扭捏捏道,“叶姑娘,我能不能洗漱一下,再去?”
为了防止叶蓁多想,他又连忙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荷花不喜欢我邋里邋遢,我想给她一个好的印象。”
叶蓁一顿,点头:“好。”
说完便叫店小二带他下去洗漱。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郑福生出来了,他梳好头发,身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衣裳,但好在干净异常,只是衣服的做工并不细致,针脚都能够看见。
见叶蓁打量,郑福生尴尬一笑:“这是几年前,荷花给我做的,我一直舍不得穿。”
叶蓁点头微笑,将人带去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