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右右看着手中方正的纸条,心‘砰砰’直跳。
到底是谁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一时间,她竟害怕的有些不敢打开手中的纸条。
“余小姐,这件事詹总不知道,希望您也不要把我供出去。”
她紧张的握着手中的扫帚,脸上带着胆怯。
那个男人她惹不起,詹奕胥她也惹不起,此时只能把希望全部放在余右右身上。
她惊愕的看向一旁的家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好,谢谢,我不会跟他说的。”
得到肯定答案后,家仆这才松了口气。
“谢谢余小姐,谢谢,我先去忙了!”
她连连鞠躬,立刻远离沙发这边。
如果让詹奕胥听到,她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你去哪了?”
她看着从楼上走来的詹奕胥开口问道。
手中的纸片被她塞到口袋中,手背紧紧的贴在口袋旁。
看着他大步朝她走来,余右右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惊胆颤。
她就像个被人抓到现行的小偷,心中剧烈的跳动着。
不,她本来就是个小偷。
余右右看着詹奕胥坐在她身旁,把口袋中的纸迅速塞到沙发下。
“干嘛这么看我。”
詹奕胥别过头,对上余右右机警的目光。
“万一你在做出什么事怎么办,我得有个心理准备。”
她找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詹奕胥则皱了皱眉。
他一把拉过余右右,把她狠狠的按在怀中。
“我本来就是你未婚夫,你到底在怕什么。”
“……”
余右右在他怀中颤抖着,却依旧压制着心中的恐惧。
见她如此恐慌的模样,詹奕胥伸出手轻拍着她的背。
“最初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对你那么粗鲁了。”
最初?粗鲁?
余右右半懵半懂,在他怀中缩了缩。
他说的,不会是第一次吧……
她看着书房门口,回忆立刻倾巢而出。
余右右的脸瞬间涨红,在詹奕胥的怀中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
她手指在沙发的缝隙间游走着,找寻刚刚被丢入的纸片。
詹奕胥突然松开她,余右右立刻把手指从沙发间抽出。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吗?”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再次追问。
余右右看他紧张的模样摇了摇头。
“发生了什么吗?”
她皱了皱眉,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印象中确实没有什么事发生,只记得有个耀眼的东西在面前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好像是戒指一样的东西。
余右右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皱起。
“既然不记得就别想了,我出去一下。”他松开余右右,朝着别墅外走去。
来到院内,他朝着二楼的窗口处看去。
高度并不算太高,可让一个成年男人直接爬上却还是有些困难。
更何况别墅中的家仆这么多,一个男人他们怎么可能会看不清?
詹奕胥围绕着别墅走了一圈,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他皱了皱眉,靠在门旁点起一根雪茄。
余右右见詹奕胥离开,便立刻从沙发中把纸条抽出。
只见上面是‘老大’发来的一条命令,让余右右的心中咯噔一下。
真的只要做完这个,她就可以离开了吗?
明明之前的百般请求全被拒绝,这次真的有这么容易离开?
余右右的眸子沉了沉,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悲伤。
她迅速收起纸条,光着脚走在地上。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余右右来到詹奕胥身旁,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问道。
他回过头,一把揽过余右右的腰肢。
“怎么,你心急了?”
余右右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否认。
“就算是,那又能怎样。”她嘴角轻佻,从詹奕胥的束缚中钻出。
看着桌上已经凉掉的饭菜,余右右毫无胃口。
“如果你想看看,我就带你去。”
詹奕胥来到余右右身旁,从身后一把抱住她。
她的手放在詹奕胥的胳膊上,嘴角轻轻上扬。
“好啊。”
哪怕只有一瞬间,她也想记住这美好的一刻。
余右右换上一身休闲装,披着一件中厚的外套向外走去。
自从跟詹奕胥认识以后,穿的最多的便是裙子。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穿过了,从她进入詹奕胥市先后开始。
詹奕胥早在屋外等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
他拿出口袋中的钻戒抛向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后再次落在他的手心。
“真慢。”他看着远处的余右右抱怨了句。
看着慢步走来的余右右,他眉头紧紧皱起。
“穿的真丑!”
“……”
余右右没有计较,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詹奕胥一路疾驰,带着她来到一个华丽的复古宫殿前。
那是很久之前,詹夫人与詹老爷结婚的地方。
他们大费周章盖起一栋宫殿,在里面举行了盛大华丽的婚礼。
时间是个让人吹嘘的催化剂,有着不可违抗的魔力。
宫殿外棕红色的油漆已经脱落,转而代替的是满墙的爬山虎。
可就是这样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让余右右有一种震惊的感觉。
她走下车,看着眼前让人叹为观止的建筑,迈步走去。
这里的风景极好,地点也在一个寂静的城市一角。
余右右走进宫殿内,抚摸着上面洁白的瓷砖感叹。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地方。”
尽管看惯了詹家的别墅和公司,可这种复古的别墅她只在电视中见到过。
内部装潢十分奢侈,木质的地板因为常年保养依旧没有腐烂的迹象。
“詹总您来了,对装潢可否满意?”
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走来,高跟鞋‘哒哒’的踩在地上。
“不错。”
詹奕胥来到余右右身旁,目光在室内游荡。
他喜欢富华的婚礼,这样也不会丢詹家的面子。
可他不知道余右右会有什么意见,便带她来参谋一下。
“老婆,你觉得如何。”
他一把揽过余右右纤细的腰肢,嘴角轻轻一挑。
“……”
余右右没有推开他,别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么,不满意吗?”
他见她无所表示,开口问道。
“没有。”余右右环绕四周,否认道。
只不过是一场婚礼,却把所有的材料都换成了最好的。
豪门都这么奢侈吗?
她走到墙边,伸手抚摸着红棕色瓷砖,目光在室内环绕。
如果她也身在豪门,那当年弟弟的手术肯定会有救吧。
一想到这个,余右右的神情便立刻黯然下来。
宫殿内的桌椅摆设,全部采用最好的红木,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一个身影出现在宫殿外,别过头想里看去。
“希望你记得该履行的任务才好。”
他低声一句,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微弱的夜光下,他戴着白手套的小指上,闪过一丝银白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