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影听着她轻声的呢喃声,望向窗外。
跟那天一样,依旧是这种沉闷的天气,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妈妈,不要丢我好不好,求你了!”
小男孩抓着眼前贵妇人的衣角,在她面前低声恳求。
“对不起,妈妈要去过新生活了,你要自己好好的。”
女人身旁站着一个矮胖的男人,他脸上赘肉纵横,看着男孩的眼中充满了鄙拟。
“走走走,别管这小子了。”
他连忙拉着女人离开,也不顾她脸上的不舍与悲痛,直径走向远处的豪车。
“妈妈,别走妈妈!”
男孩跑向豪车,小手在车窗上拍打着。
“我会听话的,求你了,带我一起走吧!”
他随着豪车启动而奔跑,伸手拂去脸上的泪珠。
车子越走越远,男孩越跑越慢,最终还是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妈妈——”
他大喊一声,却再也不见女人出现。
人潮往来,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落魄的男孩,一个接一个擦肩而过。
“那天和今天,还真是一模一样。”
男人看着窗外的天空,回想着儿时一点一滴。
内心早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疼痛,仅剩的却是充斥全身的麻木。
詹奕胥出现在院中,让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泯灭手中的雪茄,立刻闪到一旁。
“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他嘀咕一句,从口袋中摸出一枚钻戒,丢在一旁。
男人小指上戴着一个银色尾戒,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淡淡光芒。
“看来,你们还欠我一个人情。”
他嘴角一挑,确认詹奕胥进屋后便翻身从窗口跳出。
稳稳落脚,他立刻从院中逃出。
詹奕胥站在卧室门口,眉头紧蹙在一起。
没有看错的话,当时窗口是站着一个人?
他开门走进,却只见窗户半开着,窗帘已经被风卷入窗外,在空中摇曳着。
“……”
詹奕胥轻脚走到窗边,小心的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唔……”
余右右扶着疼痛的额头坐起,一眼便看到了谨慎的詹奕胥在屋内走动。
“你在干嘛?”她皱了皱眉,起身走下床去。
“没事。”詹奕胥开口,眼神却依旧在屋内游走。
他可以肯定他没有看错。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詹奕胥皱了皱眉,一个白色的小物体却在不经意间进入他的视线。
那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承诺。
就算相隔有一段距离,却还是可以肯定。
这是他第一次给余右右的钻戒。
詹奕胥俯下身捏起,仔细揣摩着上面的痕迹。
只见上面有着细小的划痕,却依旧没有伤及昂贵的钻石。
余右右走到詹奕胥身旁,一把夺过。
看着手中那闪耀的钻石戒指,她眼中闪过一缕震惊。
“你在哪里找到的?”
她有些惊喜,明明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他一把夺过装在口袋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已经刮花了,我会负责丢掉它。”
余右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抱在怀中。
“等等,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却不见詹奕胥把她放下。
他的目光在屋内环视着,警惕的看着室内的一切。
刚刚的黑影指不定还在附近,他绝对不允许余右右一个人在这里。
来到客厅,他依旧没有把余右右放下,而是直径走到沙发旁。
“你快放开我!”
余右右看着一旁的家仆,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詹奕胥的衣角。
看着她羞涩的模样,他俯下身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啄。
“这可是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怀中的女人轻轻一笑。
“……”
余右右没再说话,却依旧在他怀中挣扎着。
詹奕胥目光依旧在室内游走着,家仆一个个在身旁忙碌。
“你刚刚就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吗?”
詹奕胥开口,目光落在余右右的脸上。
“我记得,我昏倒在浴室了。”
她抚摸着剧痛的额头,眉头紧蹙在一起。
“不是你把我抱回去的?”
“……”
詹奕胥眼底闪过一缕警惕,却立刻消失殆尽。
他宠溺的刮了刮余右右的鼻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你还希望是谁?”
余右右立刻闭上嘴,把头别向一边。
这下可以肯定詹奕胥绝对没有看错。
如果说那人特意把余右右抱回卧室,为何还会在那边驻足那么久……
这么想着,詹奕胥一把扯开余右右身上的衣物,目光从上到下扫过。
“詹奕胥,你变态啊!”
她赶紧拉上自己的衣服,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绯红。
詹奕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紧紧摁在沙发上。
“别动。”
他继续检查着余右右的身体,大手从上到下滑去。
余右右紧咬牙关,闭上眸子索性不再多看一眼。
詹奕胥一把松开她的手,脸上似乎淡然许多。
“詹奕胥,你是不是神经病!”
她立马抓紧胸前的衣服,愠怒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给你检查身体而已,干嘛这么激动。”
他起身,脸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检查?有你这么检查的吗!”
她怒吼道,心依旧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詹奕胥俯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脸上带着浓浓的玩味。
“你可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样不都可以?”
“你!”
余右右气的说不出话,狠狠拍掉他的手后不再理他。
见她如此生龙活虎的模样,詹奕胥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他走在客厅,一把拉过在一旁忙碌的家仆,开口质问道。
“有没有人来过?”
家仆见状连忙摇头,诚惶诚恐道,“没有啊,您不在的期间只有余小姐和我们在一起。”
詹奕胥一把松开她,大步走上楼去。
地上没有任何脚印和发丝,他再次拿出口袋中的钻戒仔细揣摩。
微小的划痕处有着淡淡的泥土混合物,让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他来到卧室,从半虚掩的窗旁向下看去。
下面是詹奕胥的院子,城墙并不算太高,最顶上却有着尖锐的铁质荆棘。
正下方的矮树丛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践踏痕迹。
究竟是谁,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詹奕胥皱着眉,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除了这个伤痕累累的钻戒之外,连发丝都没有留下一根。
他揣摩着那闪烁着点点光芒的钻戒,眯了眯好看的眸。
余右右独自窝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腿。
“余小姐。”
一个家仆怯怯的走到她身旁,东张西望着。
“今天有个男人来找你了。”
家仆的话让余右右心中一震,立刻别过头看向她。
“是谁?”她开口问道,心中惴惴不安。
家仆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纸张递到余右右手上。
“这件事我不方便告诉您,他让我把这个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