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一夜过去,余右右正睡得甘甜。
第二天一早,詹奕胥便起身离去,留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总裁。”
家仆怯怯走过,手中捏着那张薄薄的合同。
他一把夺过,一手整理着领结,翻看着上面的条约。
“怎么这么晚才拿来?”
他瞥向一旁的家仆,眼中带着阴冷。
家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对不起,昨晚看到总裁和余小姐在……所以就没有进去!”
她低着头,不敢看詹奕胥一眼。
他皱了皱眉,大步离开别墅。
詹奕胥是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家仆身上的,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直奔公司,他来到办公室处理堆积不少的事务。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比平时亲近的多。
两个员工从走廊路过,低声讨论着。
“你说,我们总裁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其中一个抱着手中的文件,头时不时的向办公室撇去。
“说来也怪,我第一次见总裁笑得这么开心。”
另一个皱了皱眉,抬起头做出沉思状。
从她来公司以后,便深知这个冰冷的面瘫从来不会笑。
接触最多的,不就是他愤怒的模样吗?
“我觉得吧,总裁铁定恋爱了。”
“说什么呢,季小姐都被总裁退婚了,他还能看上哪家姑娘啊?”
女员工连忙摆手,头摇成了拨浪鼓。
她可是见过季雅琳的,一头长发飘飘,精致的脸庞像个模特。
这种女人詹奕胥都看不上,那真没有可以入他法眼的了。
两人嬉笑着离开,你一句我一句的八卦猜测。
詹奕胥桌上有一个空的酒红色盒子,他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上面。
这是他给余右右的承诺。
那个小女人亲自说,她想嫁给他。
阳光落进别墅的床上,余右右眯着眼醒来。
几点了?她睡了多久?
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她费力的撑着手坐起。
余右右脑中嗡嗡作响,只记得詹奕胥昨晚像个野兽一般要了她。
说什么‘验货’,明明就是拿她来释放体内的兽欲。
这个恶魔!
余右右在心中把詹奕胥骂了几十遍这才打消心中的怒气。
脚刚落地,全身便传来强烈的瘫软感,让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嘶——”
余右右皱了皱眉,扶着床坐起,抓起地上的衣服,遮盖住身上那一个个欢爱后的痕迹。
站在原地许久,方才感到身体好了许些,便扶着墙走下楼去。
“余小姐。”
家仆迎上来,赶紧扶住她颤巍巍的身体。
“您还好吗?”
余右右脖颈上挂着几个鲜红的吻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异常刺眼。
家仆赶紧别过头去,不再多看一眼。
她在家仆的搀扶下来到沙发旁坐下,眉头紧紧皱起。
“詹奕胥呢?”
“詹总去公司了,余小姐先吃饭吧。”
家仆点头哈腰,转身走到厨房。
桌上很快便多了几道菜,看起来十分可口。
可余右右没有任何胃口,只是看了几眼便别过头去。
现在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余右右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几个未接电话,身体猛地一颤。
是谁会在昨晚打这么多电话过来……
依旧是她熟悉的电话,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号码。
她左右张望了下,拿着手机走到浴室。
看着手机许久,她这才深吸一口气回了过去。
“昨晚过的怎么样?”男人开口,语气依旧是原本的低沉沙哑。
“……”余右右没有说话,靠墙站在一旁。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一次机会。”
男人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了沙沙声。
他翻阅着手中的纸张,一字字的看在眼中。
“只要这次做完,我保证你和他平安无事。”
男人有着绝对的把握,等待着余右右的回复。
“您说。”她开口,语气有些不太情愿。
“去把他手中的路线图拿过来。”男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路线图?
“那是什么?”余右右有些迷茫,她从未听他说起过。
“我会给你发过去,当然做不做取决于你。”
男人沉默许久,把手中的文件拍了一份发给余右右。
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图片,陷入沉思。
这个是什么?
如果她真的做了,那他该怎么办?
余右右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拿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老大’和詹奕胥到底有什么仇,居然要做的这么绝。
她把手机装回口袋,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
“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
手机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下,凌厉的声音再度响起。
“怎么,你对他有感觉了?”
“没有。”余右右斩钉截铁道。
她的手指陷进肉里,连忙否认心中涌上来的话语。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我会亲自帮你走出这段孽缘。”
“……”
男人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却让余右右的心漏跳半拍。
余右右知道她‘老大’的为人多么狠心,可和詹奕胥比起来,竟一时不知该相信谁。
“只要你好好帮我办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和柏言。”
“希望您说到做到。”
余右右挂断电话,身体再也止不住颤抖瘫坐在地。
她的心跳很快,仿佛快要突破胸膛弹跳而出。
“余小姐,您还好吗?”
家仆在外面敲响房门,有些担忧的问道。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詹奕胥肯定会把她满门抄斩。
“……没事。”余右右犹豫了下,嘴角轻佻。
余右右尝试站起,双腿却瘫软的不能站稳一秒。
“余小姐,詹总人虽然冷漠了些,但待人还是不错的,您千万不要有轻生的念头啊。”
家仆以为余右右被詹奕胥蹂躏一夜心中烦闷,便开口安慰道。
余右右嘴角僵了僵,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是这么脆弱的人吗,怎么可能会选择轻生。
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闪烁着的钻戒,她心中生痛。
“你远比这个要珍贵。”
詹奕胥的话再次充斥余右右的脑海,眼泪瞬间充斥眼眶。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闯进她的心。
泪珠划过她精致的脸颊,滴落在地。
余右右哭着哭着,便在浴室的一角沉沉睡去。
傍晚,一个身影闯入浴室,把她娇小的身体打横抱起。
“柏言……”
“……”
黑影听着她呢喃的话语身体一顿,大步走回卧室放下。
“只要结束,你就能好好生活了。”
他抚上她的脸颊,泪痕却依旧擦拭不去。
黑影在窗口站了许久,点起一根雪茄在卧室抽起。
身后的余右右紧紧抱着被子,泪珠止不住滑落在枕边,鼻尖泛红。
“柏言,快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