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奕胥见她呆愣的模样,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女人,这么年轻就更年期了?这么喜欢发呆。”
余右右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手上的宝石在她身上显得是那么耀眼,也如此不搭。
她看着手上鲜红的宝石,却感觉足有千斤重,压得她手指不能移动分毫。
“养好身体跟我回家。”他开口,大手覆上她柔软的手,眼底全是温柔。
跟我回家。
这四个字对她来说是那么温暖。
她也想有个家,和她的弟弟一起有个家。
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她心中柔软的地方再次一紧,痛的无法呼吸。
余右右抽回手,冲着他挤出一抹笑容。
“好。”我会找到弟弟,跟他一起回家。
后半句她没有勇气开口,也没有脸面开口。
詹奕胥对她很好,这种事她不想再给他丝毫的麻烦。
余右右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的疼痛从未停止。
她不可能丢下弟弟在他身边当理所当然的生活。
那是她最后的亲人,她一定要拼尽全力。
“婚礼我会准备,你只管养好身体。”
他起身,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虽然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可事到如今,她心软了。
现在还有退路吗?没有了。
她握紧拳头,下唇的伤口再次被她大力咬破。
鲜血充斥余右右的口腔,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
唯一疼的发慌的地方,竟是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那是赵青远曾独占的位置,就算他离开时她都没有此时的疼痛。
“詹奕胥,对不起。”
他的身影渐渐远离余右右的视线,这句极轻的声音自然没有让任何人听到。
詹奕胥坐回车上,看了眼手上的劳力士手表。
正值下午四点,詹夫人刚和名媛喝完下午茶回家。
“去詹家。”
司机不敢怠慢,开车直奔詹家。
刚进门,詹奕胥便看到詹夫人正和名媛嬉笑谈声。
“詹夫人还是这么年轻。”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一旁奉承道。
“哪有,生了胥以后就老了。”
詹夫人别过头,一眼对上了站在门口的詹奕胥。
“胥回来啦?”她站起身,走到詹奕胥身旁。
“来,这是晓筠,林家的大小姐。”她连忙介绍,冲着詹奕胥挤眉弄眼。
“……”
詹奕胥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林晓筠,迅速收回视线。
从刚刚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原来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詹奕胥皱着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从桌上拿起一张报纸翻看着。
只见季家覆灭的消息占据了头条,他嘴角一挑。
詹奕胥的目光落在一旁詹夫人尴尬的脸上,把手中的报纸放下。
“妈,我要结婚了。”他开口,没有多说什么。
詹夫人回过头,笑容僵在脸上。
“你说什么?”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詹奕胥,脸上写满了惊讶。
“是不是右右,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
她低声埋怨着,时不时注意一旁林晓筠的表情。
只见她一直低着头,把弄着手中的镯子。
“季家是不是也是你干的好事!”
她拿起桌上的报纸,质问着眼前的詹奕胥。
只见他手中拿着茶杯,轻抿着里面的铁观音。
“自作自受!”他留下一句话,别开脸去。
季家覆灭明明是季雅琳的错,管他什么事?
“你!”詹夫人愤怒的把报纸丢在桌上。
“知不知道季家跟我们一直都处于友好合作的关系,你这孩子!”
她焦急的在一旁走动着,脸上写满愁容。
这下该怎么和詹老爷交代。
原本余右右的事她就头疼的不行,真是乱上添乱。
“詹夫人,那个,我就先走了。”
一旁的林晓筠抓着手中的包,尴尬的冲着詹夫人一笑,
她快步离开,不敢再多待一分。
离开时,她对上詹奕胥那冰冷眸,心中漏跳半拍。
詹夫人怒瞪詹奕胥一眼,立刻对着林晓筠歉意一笑。
林晓筠刚走,詹夫人脸上的笑容立刻褪去。
她脸上带着怒气,看着身旁的詹奕胥道。
“结婚乃人生大事,你想好了?”
詹奕胥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道,“是,我非她不娶。”
“你……算了!”
詹夫人坐在一旁,强压心中的怒气。
刚想说些什么,詹夫人的手机却突然振铃。
她看了眼来人,瞥了眼身旁的詹奕胥接起。
“老爷。”她开口,目光却依旧落在詹奕胥的身上。
只见他脸上毫无紧张的模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胥要结婚的事,他已经告诉我了。”詹老爷叹了口气,“既然胥是认真的,那就不要管他了。”
人大了,难免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婚姻事业。
“老爷!”詹夫人急了,猛地站起身来。
“您不知道啊,右右那孩子她……”
“够了!”詹老爷站起身来,眉头皱在一起。
“他喜欢就让他去吧,只有自己吃过苦才知道。”
说完,詹老爷便挂断了电话。
“老爷,老爷!”
詹夫人焦急的吼着,却不见詹老爷再开口。
她看向一旁的詹奕胥,只见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哎!”詹夫人把手机丢在桌上,转身离开。
“妈,婚礼的事我会自己准备,您放心好了。”
他冲着詹夫人的背影叮嘱道,手中的茶杯被他放回桌上。
詹夫人回到卧室,拿起床头的报纸看着。
原来詹奕胥背后还有这么大的组织,她从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把报纸重新放回床头。
詹奕胥片刻不离的返回别墅,直奔卧室。
“余右右!”
他猛地开门,把余右右吓了一跳。
她正坐在床上,看着手上那晶莹的宝石。
詹奕胥走到余右右身旁,把她按在床上。
“你干嘛?”余右右一惊,却不敢轻易反抗。
“干嘛?当然是‘验货’了。”
他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你……唔!”
唇传来柔软的触感,詹奕胥轻噬着她的唇瓣。
感受到男人的燥热一般,余右右开始在他身下反抗。
“如果不想疼,就别动!”
“恶魔!混蛋!”她咬牙切齿发出四个字,却让詹奕胥的动作变得更加粗鲁。
“随你怎么说,今天我要定你了!”
她紧紧抓着床单,眼中一层薄薄的水雾。
家仆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响后匆匆褪去。
她手中拿着一张合同,却没有勇气踏入卧室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