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右右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眼眸紧闭。
不就是做一次吗,横竖都是死,她才不怕呢!
“呵。”
詹奕胥轻笑出声,大手捏起她飘在嘴旁的一缕发丝,眼神温柔。
“余右右,我发现你还真是随便。”
“……”
他什么意思?
余右右睁开眼,忿忿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刚刚可是他提出的要求,现在却搞得她像个妓女一般。
“詹奕胥,你到底帮不帮我!”
余右右怒了,她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詹奕胥一把揽过她的腰,唇齿轻轻啃食着她的锁骨。
“嗯——”
余右右咬着唇娇嗔道,眼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死死的抓着他的衬衫,一抹绯红爬上她柔软的双颊。
“只有这种时候的你才是最乖的。”
詹奕胥大手抚上她的脸,眼中满是欲火。
余右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眉头紧蹙在一起,
“禽兽!”
她怒骂一句,独自承受着来自他身上的炽热。
詹奕胥大手一扬,按着她的脑后向前一压。
唇瓣再次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余右右挣扎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反拧在身旁。
“放开我!”
她扭动着手腕,却被上面传来的刺痛感猛地一咧嘴。
詹奕胥见她如此痛苦的模样,顷刻间松开她的手腕,转而禁锢着她的掌心。
“觉得痛就说,死了我可不负责。”
“……”
余右右看着他俊俏的脸,目光却充满了怒意。
他什么意思?
他希望她就这么死掉?
余右右嗤笑一声,手掌从他的大手中挣扎出来。
“既然看我不顺眼,为何还把我留在身旁?”
直接赶走她不就好了吗?干嘛要这样折磨她。
只要他狠下心把她赶走,她绝不会留一点余地的从他身旁走掉。
詹奕胥抬头,看着她泛着泪光的双眸笑容尽褪。
“余右右,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这么说过?”
他的眸子中闪烁着凌厉与冰冷,身体传来的炽热也瞬间消散而去。
“难道我有说错吗?”她嘴角带着自嘲的笑,双手紧紧的握在身旁。
“如果你不这么想,又何必要如此折磨我。”
她受够了,每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可一想起柏言,她心中冲动的心思便被立刻抹去。
柏言已经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眷恋。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詹奕胥的脸色渐渐阴鸷下去,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恶狠狠道,“你说,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对她他可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他没有嫌弃她骗子的身份,没有觉得她拖累过他。
余右右这个不知足的女人还想怎样,让他把自己的一条命双手奉上?
“每天都像是一个泄欲工具,詹奕胥,我也是一个女人,活生生的女人,有血有肉!”
悲痛的话语从她口中流出,脸上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却被她一把抹去。
“……”
詹奕胥看到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替她拂去。
余右右停止哭泣,一把打开他的手。
“那你觉得女人该怎么活着,像你之前一样?”
“……”
她沉默了,别过头不再看他的脸。
詹奕胥皱眉,一把别过她的脸,目光愠怒的落在她精致的脸上。
“你最好给我挺好,余右右,你可是我詹奕胥的女人,詹家未来的夫人!”
他的语气有些烦躁,响彻在空荡的酒店套房中。
她知不知道这个位置有多少女人在窥视?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心思他永远都猜不透,詹奕胥不甘心。
余右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却立刻转瞬即逝。
“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余右右,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他语气十分坚定,让余右右的心里产生了剧烈的颤动。
别说了,别说了!
明明只是把她当一个泄欲工具,把她当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
她只是一个商业间谍,可他是詹氏收下的接班人,拥有的远是她不敢想的。
他看着有些木讷的余右右,厉声道,“听到了就回答我!”
余右右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却毫无焦距。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上帝留在人间的艺术品。
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看上一生平庸的她的。
“你为什么不能干脆的赶我走。”她的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响。
余右右的手抚上他轮廓深邃的脸庞,温暖立刻从掌心传来。
詹奕胥任凭她在他的脸上动手动脚,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如果你敢逃走,我绝对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我绝对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
余右右的眼眶早已干涸,再也挤不出一滴泪。
詹奕胥把她打横抱起,失去了继续做下去的兴趣。
“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拒绝我也可以让你走。”
他轻手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大步离去。
第一次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有如此落寞的时候。
平时暴怒的他去哪了,她还希望能不留遗憾的离开。
余右右盯着无名指上的‘鸽血红’钻戒,眼底闪过一丝悲怆。
如果她不是有任务在身,她一定会把自己全部交给这个英俊的男人。
她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酸涩无比。
口袋中的纸条被她薄薄的汗液所浸湿,有着几道明显的褶皱。
单薄的衣服上有着专属他的味道和温暖,让余右右的鼻尖有些酸涩。
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那样抱着她。
这条命是詹奕胥续给她的,她随时可以还给他!
余右右握紧手中的纸张,抬起头来。
这里豪华的有些不像样,天花板上的灰白色水晶灯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起身下床,步子缓慢的走向一旁的窗户。
依旧有着许多人站在门口,身着西服,手中拿着酒杯调侃着。
明明是几个黑社会一样的男人,看起来却如此彬彬有礼。
余右右现在更是相信人靠衣着马靠鞍的道理。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把窗户打开一丝的缝隙。
夜风有些冰冷,让她的身体打了个寒颤,心中却好了许多。
余右右双手握紧窗沿,心中的忧郁全部浮现脸上。
“一个人在这里吹风,小心感冒。”
一个悠扬的男声响起,让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棕黑色的大衣,轻轻披在了她单薄的衣服上。
“你怎么在这?”
她看着眼前的周子铭皱了皱眉。
“处理公事,凑巧看到你而已。”
他的嘴角挑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伸出手躲过她手中被揉捏成团的纸片。
“你真的不说吗?”
她警惕的看着周子铭,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番。
余右右不了解他的为人,也不想去了解。
他给她的感觉很危险。
“当然是为了把这个给你。”
他从口袋中拿出那张方正的纸片,放到了余右右的手中。
“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这个。”
周子铭看着她逐渐转为惊愕的脸,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