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就是华钊?!”天啊!华钊的妈妈可真是悲惨啊!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华老爷子的爱,却那样坚持地将华钊带到了人世。莫菲只觉得心里有些涩涩地,为这多变地人生,也为这无奈地人生。
“对的,这个孩子就是华钊。华老爷子当即便办了领养手续,准备将华钊带回去。但华钊不依,因为他有个好哥们在孤儿院,而且他打架也是为了给他多抢一份点心,他不愿意把这个兄弟留在孤儿院里受大孩子的欺负。华老爷子很不解,孤儿院里的孩子但凡一见有穿戴好点的生人来就会争着、拉着叫他们爸爸妈妈,希望他们能把自己从这里带走。可是唯有华钊,竟然为了一个小朋友而不肯走,只得听他的找到了他的好朋友。他的好朋友病了,正发着高烧,所以在房间里躺着没有出去。他在高烧中也不肯接华钊递过去的点心,因为他知道华钊为他打架抢点心已经被罚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的爸爸妈妈也觉得与这个孩子有些结缘,但觉得这个孩子太大了,他们原本是想领一个一两岁的小孩的。可是华钊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说他的朋友不能离开这里他也不离开,把在场的三个大人都给晾到那里了。我们的爸爸妈妈被华钊感动了,也喜欢上这个与华钊一样固执地小孩子,所以便将这个已经五岁多的孩子领养回来。”
“什么?!那现在那个孩子呢?!是你哥哥还是你弟弟啊?!”莫菲迷糊了,不解地看着沈齐。
“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是我。”沈齐的眼里有些潮热,抚了抚莫菲那张单纯的脸。还有许多许多的故事,她是否都有承受能力继续听呢?!
“啊?!”莫菲彻底被雷倒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沈齐竟然不是沈夫人亲生的。联想到慕林在公司里的地位,莫菲又似乎觉得自己应该早就想到这期间是有所原因,只是……什么理由她都依然无法消化,这个真实的故事真的是太离奇、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有所下降?!”看着莫菲那张可以吞下整个萝卜的嘴,沈齐呵呵一笑,倒觉得轻松起来。是的,现在他有莫菲了,还有什么能让他闯不过去?!
“不是,是实在太意外了。而且、而且从妈那里,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有分彼此。”是啊!从刚进门的时候,莫菲就觉得沈夫人对沈齐的严厉完全是因为爱。而且这次沈小蔓犯错,沈夫人也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她亲生的而袒护她、包庇她。看来、沈夫人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将沈齐看作是自己亲生的一样。
“妈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爸爸不在这么多年,她仍然孤身一人。其实我跟华钊都做过她无数次的思想工作,让她跟华老爷子一起也好有个伴,都被她拒绝了。爸爸在的时候,每周末都会跟妈妈整理我们院子中心的那片小花园。这么多年了,妈只要在家,一直坚持每周都会亲自为小花园除草、剪枝。拿着爸爸的照片,她仍然没有放下,仍然会一夜不睡地流泪。”说到这里,沈齐与莫菲都有些感慨起来。表面上严厉铁面的沈夫人,其实内心的柔情有谁能懂啊!
“妈妈真是个不简单地女人。”靠在沈齐怀里,莫菲忍不住赞叹。
“对了,你既然是孤儿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爸爸妈妈是谁,那你怎么知道你生日是哪一天的?!”莫菲忽然避重就轻地看着沈齐,有些上了当一样的感觉。
“呃?!呵呵……我家砣砣长记性了,变聪明了!其实那天我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生日,是我想哄你跟我一起开心吃饭才随性买来一只蛋糕让你给我过生日的,结果、还是被你今天发现了。”沈齐只得老实承认,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小时候家里也给他过过,都是按把他接出孤儿院的日子过的,真正的生日、自然是无人知晓。华钊在这一点上比他幸运,至少他还知道他的父母是何人,至少他对他的妈妈小时候还有些片断的印象。
“你这坏蛋,就知道骗我!”说着,便趴到沈齐身上要拧他耳朵。沈齐左躲右闪,还是不及莫菲的速度快,只得乖乖任她那双小手将自己的耳垂给紧紧拧住。
“大白天的,亲热个什么?!”转身,华钊已是英姿飒爽地立在大门口,一张俊颜却是坏坏地笑着。他的身边立着一个身形挺直地男人,与他同样有着一张英俊地脸庞,只是、两鬓有些微微花白,让这男人略显沧桑。
“华叔。”沈齐扶着莫菲起身,直直地与之对立。
“这个就是莫菲吧?!”与沈齐和蔼地微微一笑,目光又打到一边的莫菲身上。
“对的。本来结婚的时候应该带莫菲登门拜访华叔,但珠宝行刚刚上市真抽不开身。接着有时间了,又听华少说您却了南边扩展什么项目,所以才拖到今天。”说着,沈齐拉着莫菲的手迎上去,侧身向莫菲:“快叫华叔,有大红包哦!”
“华叔新年好!”莫菲刚刚听说了两家这么亲密的关系,乖巧听话地一笑,脆脆地道了一声好。
“乖。”果然华老爷子是有备而来,从胸口取出一个大红包交给莫菲。
莫菲有些娇羞地看着沈齐,沈齐点头让莫菲不要见外,莫菲这才收了起来。
“你们啊!一点客气都不讲!”刚好沈夫人与沈小蔓走进来,沈夫人极宠爱地说了莫菲一句。
“怎么不叫钊哥哥,钊哥哥这里也有红包哦!”华钊在一边也凑热闹,却惹来沈齐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听钊儿说你的腿现在还没有恢复,特意跟你带了些鹿茸壮骨散什么的,怎么、现在明明一点也看不出来嘛!”华老爷子倒不介意这群年轻人的打闹,看着沈齐的腿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他啊!死要面子!”华钊却是知道沈齐的底细,不屑地揭他的短。
“是好了些,谢谢华叔关心。”这个华钊,真想把他的嘴用订书机给订起来,总那么多话、总那么多事。沈齐忍不住又瞪了华钊一眼,明知道对他来说是无计于事。
“厨房还有两样小菜没炒,劳烦华少亲自下厨了。”向着华钊呶了呶嘴,这才将他哄进厨房。
“行!交给我了,但你们俩得出去。”华钊脱了外套交给莫菲,然后有模有样地围起了围裙,没开始做菜便开始赶人了。
“我只看不出声,又不碍着你什么。”看着华钊系上围裙的认真样,莫菲有些想笑,固执地挽着沈齐胳膊却不肯走。
“就是不能让你们看!特别是齐少,绝对不能让他看。把我独门绝招看去了,手艺超过我怎么办?!快出去、快出去……”说着,竟然都开始赶人起来了。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肯定没我老公手艺好,故弄玄虚而已。”莫菲大笑,这才跟沈齐退出厨房回到餐厅。
而沈夫人这会儿已经与沈小蔓开始布置起了餐桌,看到厨房里的三个年轻人也不禁露出笑脸。
将CD打开,播放着轻柔地音乐。
银色的餐具、铜制的烛台、还有一份份新鲜漂亮地水果沙拉,一看就知道沈夫人是个极讲究而且极有情趣的人。
两家人坐定,沈夫人亲自为每个人倒上红酒,为莫菲倒地时候特意问了一句:“能不能喝?!”
“我可以喝一杯的。”莫菲实话实说,如果让她喝第二杯估计就要醉死了。
“我不是问你酒量,我是问你有没有特殊情况。”沈夫人今天说话很温柔,但语气里却依然让人有股不容抗拒地力量。
“呃?!”脸刷地红了,她终于明白沈夫人的言外之意了,只是……今天还有初次见面的华老爷子与外人华钊呢!
“就喝一点点吧!就算真有情况也不碍事。”沈齐倒是轻松地呵呵一笑,取过沈夫人的酒瓶为莫菲点了一点。
“还是橙汁比较放心。”沈夫人想了想,不管其他人的意见还是给莫菲换了一杯。
“说真的,春节过了你们俩也得计划一下这事了。沈宅好久都没有小孩子了,真想念你们都小的时候满院子里骑小车、疯跑的情景。”回到她自己的位置坐下,眼光里有些红红地热意。
今天的人到得真齐整,沈齐虽然只是一身湛蓝色的棉质家居服,依然是丝毫不影响他的俊逸。莫菲穿着可爱地粉色小洋装,不施粉黛却也别样动人,坐在沈齐身边真是天造地设地一对璧人。沈小蔓脱了白色的长棉服则露出一袭前卫的彩条短袖、短裙,看上去微微显胖却又不失美态,让沈夫人想起她十二岁刚来沈家的时候那单薄的排骨样。
华钊与他爸爸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英俊地华钊不禁让她记起多年以前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开心的情景。一晃,都好多年了……
“妈,我们先一起举杯吧!今年是莫菲到沈家的第一个新年,让我们所有人以后都开开心心地。”沈齐先举起了酒杯,然后温柔地望着身边的莫菲。
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地,他的腿看上去似乎真没什么问题了。莫菲也应声站了起来,将盛着橙汁的酒杯高高举起。
莫菲知道,沈夫人已经不止一次的提到了孩子的事情,而且他们还曾为避孕药的事情也吵过架。但这个时候沈齐的目光如此温柔,而且刻意在沈夫人面前只字不提,也算是拿出了他的诚意了吧!
为此,莫菲微微闭上眼睛,在心里暗自许愿,新的一年,希望老天为他们送上一个孩子吧!
几支酒杯碰在一起,发现清脆地声响。音乐如此美妙,心情如此美好,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新气象的气氛之中。
“莫菲,来,坐到妈身边来。”用过年饭,沈夫人和谐地向扶着沈齐的莫菲招了招手,倒是让沈齐、华钊和沈小蔓去收洗碗筷。
莫菲听话地松开沈齐,沈齐忍不住快速在莫菲额上了吻了一个才笑呵呵地转身,而这一系列地小动作让沈夫人看在眼里却在心里荡起别样滋味。
“妈。”挨着沈夫人坐下,莫菲乖巧地为沈夫人送上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