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莫菲与外婆都早早起床,来到以前慕君曾住过的房间,细细地品味着每一件每一件的东西。两个人都视为宝贝一般,讲着每件衣服、每对耳环、每双鞋子的故事……
“外婆,我有妈妈漂亮吗?!”换上莫菲早就向往的那条白色短裙,在房间中央如孩子一样转了一个圈。
“漂亮,你们都漂亮。”外婆满意地眯着眼睛笑着,似乎看到了几十年前的慕君。那个时候,她很漂亮乖巧的,如果不是原因沈政原,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跟她的爸爸吵架吧!可是因为沈政原,她吵了,而且还吵翻了,吵得再也没有回过家。
想想都心疼,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慕君,竟然苦到与一个男人分吃一份盒饭……
“外婆,妈妈小时候喜欢做什么?!比如唱歌啊、跳舞的……”总觉得像这样出身的女孩子,一定很有贵族气质,一定会很多很多别人不会的东西。
“你妈妈小时候功课特别好,但不怎么喜欢唱歌跳舞的,她说她不喜欢被人看。但是她的钢琴弹得很好,每次家里开酒会什么的,都是由她弹第一首曲子。不过她每次弹曲子的时候,总爱在前面挂一排水晶珠帘挡着,不让人看。呵呵……那个时候我们以为她是害羞,其实、她是低调。后来沈政原出息了,有了全市最大最豪华的天颐大酒店,但你妈妈也一直很少出现在媒体上。”抚着慕君以前最喜欢的一对小耳环,外婆忽然记起什么来,“推我去我的房间。”
“好。”就穿着那条白裙,莫菲将外婆又再一次往她的房间推去。
“帮我把那个保险柜打开,密码是君儿的生日*******。”指了指门后小暗室里的小保险柜,外婆心情有些激动。
“好。”莫菲蹲下,扭对上密码,然后拉开保险柜。
“里面有只蓝色的锦盒,看到没有?!”小声提醒她,因为那小柜里自己的私房东西确实多。
“看到了。”小小的寻找了一下,取出蓝色锦盒。将保险柜重新关好,然后拿着盒子回到外婆的面前。
“打开看看,送给你的。”外婆抿嘴一笑,满是期待地看着莫菲。
“送我的?!”打开蓝色的锦盒,一道光芒直接让莫菲睁不开眼睛……
“是、是炫丽之星?!”大吃一惊,没料到有一次无意间在珠宝行看到的历史图册上的图片,会这般真实在展现在自己的面前。莫菲张大了嘴巴,她知道这个“炫丽之星”价值连城……
“对,是炫丽之星,当初我爸爸给我的陪嫁。”看到莫菲惊讶的表情,外婆很满意,一脸骄傲地回忆起了当年。
“没想到吧!我爸爸当年富可敌城,我是家里的幺女,他的掌上明珠。他的祖籍是凌云,我才十几岁的时候他便带着我们全家卸甲归田,但在我出嫁的时候,打造了一枚炫丽之星,成为当时凌云的一个神话。现在,仍然有好多珠宝店都保存着当年曾亮过一次相的炫丽之星,因为它的做工实在太无可挑剔、它的光芒是那样的纯净、它的色泽是那样的剔透……它的大小与形状、再也绝无仅有。”
“太贵重了!”将盒子关上,莫菲就要将炫丽之星还给外婆。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条炫丽之星给哪个儿子,另一个儿子也会有意见的。当年我是想送给君儿,她的两个哥哥都没意见,但、她却不肯要。她说了是净身出户的,硬是不肯带走慕家一分一毫。恩恩,戴上去让外婆看看,只有你才能代你妈妈接受。”说着,将锦盒接过打开,取出这条由一颗彩钻为主心,九十颗细钻镶成的海豚形的炫丽之星,亲手为莫菲戴在脖子上。就是外婆本人,也就是在结婚当天曾戴过一次呢!
“外婆……”都不敢抬头看镜子了,她真的、承受不起。
“看看镜子里啊!真是漂亮地公主。”外婆轻轻捧起莫菲的脸,然后指了指一边的梳妆镜。
真的好闪亮动人……
这样的光芒、竟然来源于自己身上……
“砣砣!外婆好!”门忽然被推开,沈齐一只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就那么张扬地挤了进来。一进门,将其中一个放到床上,另一个这才正了正。
“你怎么来了?!”始料不及的,莫菲看着额头沁着细汗的沈齐。
“凌云第一大房产商,慕氏兄弟的家不算太难进。我只是报上你的大名,他们就准了。”咧嘴一笑,其实还有些微微地喘着。
“你一个人带孩子过来的?!怎么不叫李嫂和小张帮忙?!”别说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沈齐,就算是莫菲也不敢单独带孩子出门。把床上乱爬的卓卓给逮到怀里抱起,莫菲微微有些责备。
“小意思,我还能背后背一个呢!要不要试试?!”沈齐呵呵一笑,当着外婆的面与莫菲打情骂俏。
“这两个都是你们的孩子?!”外婆倒也不介意,看到小两口这般恩爱,心里更是乐得如蜜般甜滑。
“对啊!他怀里那个叫越越,是男孩子,不过相对来说娇气一些。我这个叫卓卓,别看她是女孩子,可是比越越厉害多了,动不动就爱打人,烦死了。”显然,怀里的卓卓立即就表现出了她的活跃,一会儿抓莫菲的头发,一会儿亲莫菲的脸颊。但很快,她就对莫菲失去了兴趣,因为她发现了莫菲脖子上那条炫丽之星。也不乱扯乱拉了,竟然用那小胖手轻轻地抚着胸口那枚硕大的彩钻。
“这对孩子真漂亮。”说着,仔细看了看沈齐,又看了看莫菲:“但是像爸爸多一些。”
“看,外婆夸我呢!”沈齐轻轻撞了撞莫菲的胳膊,更是笑意丛生。当然,他对他的外表,一向是极自信的。
“恩恩,到一楼叫汪管家带照像机上来,我想跟我的重外孙拍张照。”自莫菲来了,外婆就一直这么高兴着。
“好啊!等着。”把卓卓放在地上,让沈齐扶好,然后转身下楼。
叫了汪管家,但、却听到一楼没有关上门的书房,里面传来几声咳嗽声。
不用看也知道,是外公在里面。
莫菲让汪管家先上楼,自己却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书房门。
“外公,在忙什么?!”笑眯眯地走了进去,其实早看到他在看报纸了。
“什么事?!”抬起头很严肃地看着莫菲,但、心里却是异样的温情。
“你的曾外孙和曾外孙女来了,他们想见见你啊!不知道你肯不肯见他们?!”总觉得这个外公并不那么难以接近,莫菲试探着他的尺度。
“我忙呢!有个新闻没看完。”嘴巴动了动,很想说去。但、觉得面子拉不下来,嘟噜了一声,将手里的报纸整理了一下,然后又故作正经地认真研究他的报纸去了。
“哎呀……卓卓和越越都吵着要见外公呢!报纸明天再看啦……”干脆抢下了外公手里的报纸,然后伸手去拖他。
“叫、卓卓和越越?!谁起的名字?!”边走,外公实在是忍不住对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好奇。
“我妈妈起得啊!快点快点啦……”
当把外公拉进外婆房间时,外婆表现出了不能相信的态度。他、跟慕君一样,从不喜欢凑热闹的;但他比慕君要古板,从不把情绪挂脸上的。但、此刻、就现在,他的眼里……满是对下一代人的疼爱……
“来,我给你们拍一张合影。”说着,沈齐已端起了照像机,咔咔几声便抢拍了好几张。
“这孩子,我还没站好呢!”外公不悦,但、责备也变得亲昵。
“那再来几张。”其实是怕外公不配合才抢拍的,不料、这个外界传闻的怪老公却很是配合。特别把衣领整理了一下,然后与外婆并排挨到一起,一人握一个孩子的小手。
“好啦好啦,也算我一个。”拍了好几张,然后沈齐将相机交给汪管家的手中,自己也凑了进去。
“你来凑什么热闹?!”莫菲哭笑不得。
“我跟我外公外婆拍照,怎么了!”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沈齐继续伸手揽住莫菲的肩膀。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规正矩的合影……
莫菲有些拘谨地微笑,而沈齐眉眼笑意尽浓,心底、却隐隐按纳着一丝丝地不安。
莫菲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这样安然处之?!若是放在以前,一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死了,可是今天……
她的行为实在太过于反常,但、他又不能点破问她。
一直在慕宅玩了一整天,日落十分才带着两个孩子往沈宅开进。明明在慕宅欢歌笑语,但、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
把孩子教给李嫂和小张,哄得睡着了两个人才退出儿童房。
“你就到一楼最里间的那间卧室吧!副楼你以前的房间很久没人住了,一直空着,一时之间也收拾不出来。”莫菲疲惫地指了指主楼一楼的一个房间。
“我想要住你的房间。”虽然早有准备莫菲会拒绝与他同房的要求,但、真的被她安排在那个莫明其妙的一楼房间时,沈齐的心头还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