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珍妮弗·马特乌斯和海伦·文森特在前游,威廉·伊达尔戈没坐骑鱼,和迈克·杜拉斯在后面。威廉·伊达尔戈总想向前去,却被迈克·杜拉斯拽了回来。威廉·伊达尔戈不满地说:“迈克老兄,你这是干嘛?”
迈克·杜拉斯说:“避免你犯错误。”
威廉·伊达尔戈说:“我就是想和珍妮弗聊两句,我能犯什么错误哇?”
迈克·杜拉斯说:“这你没吃餐呢,等你吃了午餐我再跟你说。”
威廉·伊达尔戈说:“这跟吃午餐什么关系呀?”
迈克·杜拉斯说:“我怕现在说了,你午餐吃不好。等你吃完了我再说。”
威廉·伊达尔戈说:“什么事儿啊?我和珍妮弗就那么个事儿,可听你说的问题很严重的样子,珍妮弗跟你老兄都说什么了?”
迈克·杜拉斯说:“事儿是肯定说了……”
威廉·伊达尔戈没等迈克·杜拉斯把话说完,着急地说:“看你老兄吞吞吐吐的,你不说,我去问珍妮弗去。”
迈克·杜拉斯拽回威廉·伊达尔戈说:“威廉,别冲动,你如果现在过去,和珍妮弗谈你们的事情,我保你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威廉·伊达尔戈说:“不至于吧?昨天我还救了她。”
迈克·杜拉斯说:“我知道,你想干嘛?邀功?说娶她?”
威廉·伊达尔戈说:“对对呀!难道这还不可以吗?”
迈克·杜拉斯说:“不可以。”
“为什么呀?”威廉·伊达尔戈问。
迈克·杜拉斯说:“为什么,到地方再说。本来我今天可以不来的,我在家可有不少事情要做。可为了你和珍妮弗的事情,我来了,是受了珍妮弗的委托,就是把你们的事情说清楚,你们以后才有做朋友的希望,否则,这点儿希望也不会再有了。老实地,别过去了。”
“唉!”威廉·伊达尔戈无奈地应声。
一队人鱼继续向前游。
到了伊达尔戈家的南院伤兵住的岩穴,珍妮弗·马特乌斯和海伦·文森特进岩穴里给伤兵换药治伤,威廉·伊达尔戈和迈克·杜拉斯去了迈克·杜拉斯昨天暂住的岩穴。
二人鱼坐下,迈克·杜拉斯说:“威廉,你不没吃午餐呢吗?先叫人送些来,你吃完,我再说。”
威廉·伊达尔戈说:“我现在可什么都吃不下了,就等老兄你说话了,你倒是快说呀!”
迈克·杜拉斯说:“那好,我说。威廉,知道珍妮弗为什么一直不答应你和她的婚事吗?”
威廉·伊达尔戈说:“我知道,是我背弃婚约,背弃我的誓言,没娶她当正妻,这事情我一直在弥补。而且我相信珍妮弗对我的情分也没了,她对我的怨愤说明了一切。昨天我救她的事情,我想应该解除了她心中的怨愤,她也应该答应嫁给我了吧。我这事情昨天没说,就是想给她考虑的时间,让她想明白。”
迈克·杜拉斯说:“威廉,我承认你是个好人,包括对爱人,亲人,朋友和部下都是,但你想过爱你的人了吗?”
威廉·伊达尔戈说:“这当然了,我的心时时刻刻都在为珍妮弗着想着。”
迈克·杜拉斯嘿然一声说:“可你忘记了一个人,就是你现在的正妻戴安娜。”
威廉·伊达尔戈漠然地说:“她?她能怎么样,那是我父亲给我娶的,可我不爱她,她就不应该嫁给我。”
迈克·杜拉斯说:“威廉,你这么说就太不负责任了。既然你娶了她,你就有义务对她好。如果你冷落她,置她于无物,你想她会怎样?”
“怎样都和我无关。”威廉·伊达尔戈说。
迈克·杜拉斯说:“她会抑郁而死!”
“那又怎样?”威廉·伊达尔戈说。
迈克·杜拉斯愤然地说:“威廉,如果真是那样,你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
威廉·伊达尔戈说:“我良心受什么谴责呀?又不是我让她嫁给我的。”
迈克·杜拉斯说:“可那是你父亲,我的路易伯伯把她给你娶过来的。”
威廉·伊达尔戈说:“对呀!如果没有她,我就会娶珍妮弗,甚至现在都可能有小宝宝了。”
迈克·杜拉斯说:“做梦吧,威廉!你忘了制度了?那是不可能的。”
威廉·伊达尔戈说:“可现在可能了,我娶了戴安娜,也算遵守了制度,也给了我父亲的面子。昨天一战,我救了珍妮弗于危难,避免她受辱,我做到了一个男人对他心爱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她也该答应嫁给我了。”
迈克·杜拉斯说:“威廉,可这是你单方面的想法,你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珍妮弗。”
威廉·伊达尔戈起急地说:“我和珍妮弗相爱到现在四五年了,我还不了解她?那你了解?”
迈克·杜拉斯说:“我当然也只是了解她一些表面的。”
威廉·伊达尔戈说:“这就是了嘛。”
迈克·杜拉斯说:“可珍妮弗对我说了她拒绝你的真正的原因,并委托我转告你。”
“什么?你说。”威廉·伊达尔戈说。
迈克·杜拉斯说:“就是因为戴安娜。”
“怎么又是她?”威廉·伊达尔戈语中带着气。
迈克·杜拉斯说:“戴安娜曾经生过病,找珍妮弗看过。”
威廉·伊达尔戈说:“这个我知道,是我请珍妮弗过来给她治的,可我没在场,去训练护兵了,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事后我分头问她们二人,可她们谁都不说。”
迈克·杜拉斯说:“那我今天跟你说了吧,戴安娜就是对你们婚后的生活不满,精神抑郁。其实戴安娜是爱你的,可你对她冷漠,她才抑郁的。珍妮弗知道导致你对戴安娜冷漠的原因就是你对她珍妮弗的爱。珍妮弗是名善良的姑娘,她希望这世界上所有的好人都好过,当然也包括戴安娜,所以珍妮弗想让你对戴安娜好。”
威廉·伊达尔戈说:“这可以呀,如果珍妮弗愿意三个人一起分享爱情,我完全可以做到。”
迈克·杜拉斯说:“可问题是珍妮弗也不想让别人来分享你对她的爱。”
威廉·伊达尔戈为难地说:“那我就没办法了。”
迈克·杜拉斯说:“就是啊!所以珍妮弗认为现在的你和她如果再继续保持这样暧昧的关系,对你、珍妮弗都很尴尬,而戴安娜也会继续遭到你的漠视,这样你们三个谁都没有好日子过。唯一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就是结束你和珍妮弗的姻缘,做回朋友。”
威廉·伊达尔戈说:“这怎么可能?”
迈克·杜拉斯说:“如果不能,那后果可就严重了。珍妮弗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她会怎么样,她没和我说,但我也能猜到。你呢?威廉。”
威廉·伊达尔戈惶恐地说:“离开甚至……”
迈克·杜拉斯说:“珍妮弗的父亲失踪,弟弟约瑟在外面打仗,我想她是绝对不会离开木乃海尔村的,所以她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威廉,我劝你就放手吧,放弃珍妮弗,对戴安娜好些,这让珍妮弗知道了,她的心里也可以好过些。”
威廉·伊达尔戈说:“可这样她的心里能好过吗?”
迈克·杜拉斯说:“可总比她现在好过些。她现在既不能嫁给你,独享你对她的爱,又受着良心谴责的煎熬。威廉,如果你真的对珍妮弗好,你就尽快放手,让你们之间的感情尽快淡化,淡化成普通的朋友关系,让她重新寻找真爱,这样她才会幸福,你也能得到你的幸福。”
威廉·伊达尔戈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苦恼地说:“可就这样让我放弃珍妮弗,我做不到。”
迈克·杜拉斯说:“可你这样只会让你、珍妮弗,还有戴安娜继续痛苦下去,你这样就是在折磨珍妮弗,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威廉·伊达尔戈双手攥拳愤懑地说:“都怪这可恶的制度,让我和珍妮弗无法得到幸福。”
迈克·杜拉斯说:“可这制度是不能更改的,你所能做到的就是放下个人的利益,去维护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只会抱怨,而什么都不做。”
威廉·伊达尔戈说:“那我现在做什么,去和珍妮弗直接说我不爱她了,我会遵循她的想法去对戴安娜好吗?”
迈克·杜拉斯说:“不用了,这个还是由我说给她的好。这样你们分开也会自然一些。”
威廉·伊达尔戈看着迈克杜拉斯暴戾地说:“迈克·杜拉斯!你这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让我和珍妮弗尽早结束,你好去追求她?”
迈克·杜拉斯平静地说:“我只爱海伦。”
威廉·伊达尔戈说:“别骗我了,海伦只是个幌子!”
迈克·杜拉斯说:“威廉,你也不看看我这模样,我这条件,珍妮弗哪一点能看上我?我相信她未来的爱人只能是以你的自然条件为标准,又能全心爱她的人,我自知没这个资格。”
威廉·伊达尔戈说:“那谁有那资格?我敢保证,木乃海尔村就找不出一个你说的这样的,难道让她孤独终老吗?”
迈克·杜拉斯说:“威廉,你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你现在要解决的就是要处理好你和
珍妮弗的关系,还有你和戴安娜的关系。”
威廉·伊达尔戈说:“可就让我现在就断然割舍对珍妮弗的感情,我做不到。”
迈克·杜拉斯说:“这谁也做不到,还是让时间冲淡你们的心结吧。”迈克·杜拉斯的脸上也是怅然,他想到了海伦和他的感情。就为了这个,他下定了决心,离开他那个让制度包裹着的贵族家庭,做个平凡的小平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