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戴安娜?”迈克·杜拉斯不解地问。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对,因为她是威廉·马特乌斯的妻子。”
迈克·杜拉斯说:“珍妮弗,可威廉不爱她,威廉爱的是你!”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那我就可以再接受威廉了吗?不行。”
迈克·杜拉斯说:“为什么不行?”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那戴安娜怎么办?孤苦抑郁一生吗?那对于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迈克·杜拉斯说:“可谁让她嫁给威廉了呢?这是她的错。”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这不是她的错,这是这个制度的错。我给戴安娜看病的时候我见过她,人也十分漂亮,性情温雅,心地善良,可就是不快乐,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那个狠心的威廉·伊达尔戈对她没感情,冷遇她,造成她心理上的压抑所致,这她和威廉才结婚两年,时间要是长了,她真的就完了。所以我向他发誓:我辈子我是不会嫁给威廉的。”
迈克·杜拉斯说:“可这样对威廉也不公平啊!”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有什么不公平的?是他首先背弃了他对我的誓言。”
迈克·杜拉斯说:“可他是被迫的。”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被迫就可以原谅吗?他已经伤害了我,所以他就不再值得我再信任他。昨天的事情我是很感激他,可那完全是出于朋友间的救助,如果他要是再以此来纠缠我,那我就和他断绝一切关系。戴安娜对威廉很满意,可这个威廉·伊达尔戈对我还旧情未了,缠着我,冷遇她,你说他威廉·伊达尔戈还是好人吗?”
“这……”迈克·杜拉斯无言以对。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迈克,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也给你个警示:你现在来说是下定决心,脱离那个贵族家庭自立,这很好。看得出你对海伦也是真心的,希望你继续努力。可有一天,你也像威廉·伊达尔戈一样屈从家庭,屈从制度,娶了别人,再来纠缠我的海伦妹妹,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迈克·杜拉斯坚定地说:“珍妮弗,你说的我明白了,我感觉你说得很对。珍妮弗,你看这样,三天后就是交鱼税的日子,那些限种鱼给我一些,我和海伦一起到我原来的家交税,并向我的父亲说明和他脱离关系,那我才是真正获得自由,想干我一切想干的事情。”
珍妮弗·马特乌斯点头说:“我看行。那些鱼本来就是你、我和海伦共有的,就不用说什么谁给谁了。”
迈克·杜拉斯说:“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行了,迈克这(病)人你也看过了,咱们还是出去吧。”
“好。”迈克·杜拉斯说着和珍妮弗·马特乌斯游出里室。
二人鱼重新坐在外室的石桌旁的石凳上。迈克·杜拉斯说:“珍妮弗,这病人我看过了,我说处理掉,你不同意,可就这么放在里室十分的不安全,通缉他的人迟早回来这里搜查;很快的建房施工的人也会来你这儿附近施工,人多眼杂,恐怕有人发现告密。所以我建议你必须找到更加稳妥的方法掩藏他。”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可有什么更安全的方法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买件男式的臀裙。”
迈克·杜拉斯说:“可只做这个是远远不够的。”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那我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
迈克·杜拉斯一笑说:“我有。”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什么办法?可以说给我听吗?”
迈克·杜拉斯说:”当然可以,第一个就是找威廉做好你这里的外部警戒,通缉那病人的人来了,必须挡住他们,不让他们来这里查,那是最好了。即使威廉实在挡不住,来咱们这里搜查,咱们也会预先知道,做好应对的办法。”
珍妮弗·马特乌斯摇头说:“让我去求那个威廉·伊达尔戈,我才不呢。”
迈克·杜拉斯说:“对,这事情你去跟他说不合适。下午你和海伦去他家院给那些伤兵换药,我和你们一起去。等他父亲婚宴结束,他找你的时候,我去跟他说这事儿,也包括你和他以后的关系,让他做到心中有数。”
珍妮弗·马特乌斯满意地看着迈克·杜拉斯说:“迈克,你想得真周到。”
迈克·杜拉斯接着说:“我说了,你这里附近很快要来人施工建房,为了不让那些施工的人发现,这病人也不能放在里室。”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放在里室也不行,那真没别的地方了。”
迈克·杜拉斯说:“有,地洞。”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地洞?我家可没有。”
迈克·杜拉斯说:“可以有,没有可以挖呀。为了保密,这个地洞我亲自挖,而且洞口保证隐秘,不被人发现。珍妮弗,我可是专业干这个的,我原来家里就有。等到地洞挖好,把那病人放进去,我再着手建房的事情。”
珍妮弗·马特乌斯高兴地说:“这主意太好了!”
迈克·杜拉斯说:“这还不算完,万一没等咱们的地洞挖好,通缉那病人的人来抓他,威廉也挡不住发现这病人怎么办?”
“不知道。”珍妮弗·马特乌斯是真没招。
迈克·杜拉斯说:“就说他是你的弟弟。”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可他太瘦了,这就是他是通缉犯的标志。”
迈克·杜拉斯说:“可瘦的人多了,不多他一个,这个好掩饰。”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可那人的模样也不像我弟弟呀!”
迈克·杜拉斯说:“而且通缉他的人肯定有见过他的人,所以必须给他易容。”
“易容?怎么易呀?”珍妮弗·马特乌斯好奇地问。
“知道囊鱼吧?”迈克·杜拉斯说。
珍妮弗·马特乌斯说:“囊鱼当然知道了,不过那鱼不好吃,和海野菜的价格差不多。”
迈克·杜拉斯说:“可囊鱼的皮是做易容的最好材料,说多了你也不懂,我这就去集市买些囊鱼,再买些凿石的工具,有时间就开始施工,争取尽早完工。”
“也好。”珍妮弗·马特乌斯说:“说到集市,这海伦也去了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
迈克·杜拉斯说:“没关系,正好我过去,或许路上能碰到他。”
“那好。”珍妮弗·马特乌斯说着,二人鱼起身,珍妮弗·马特乌斯送迈克·杜拉斯出石屋。
迈克·杜拉斯在赶往木乃海尔村中部靠西的集市的路上没有遇到海伦·文森特。等他到了集市,没有先买自己要买的东西,而是先找海伦·文森特。
这个集市不算小,和人类的地摊儿集市差不多,等迈克·杜拉斯找到海伦·文森特,见他正抱着鱼篓东张西望,那眉头皱着,嘴撅得老高。
迈克·杜拉斯游到她近前打招呼:“海伦,干嘛呢?”
海伦·文森特夹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看正卖鱼呢吗?杜拉斯家大少爷,你这干嘛来了?”
“叫我迈克。”迈克·杜拉斯笑着说。
“哼!”海伦·文森特把脸别到一旁向上不看他,那是不想叫。
迈克·杜拉斯不在意地说:“我今天到珍妮弗家入住,咱姐……”
“那是我姐!”海伦·文森特扳回脸大声说。
迈克·杜拉斯妥协地说:“好!~你姐~你姐说你来这儿很长时间了,没回去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你干嘛呢?”
海伦生气地说:“干嘛呢,这大黄鱼没卖出去,治伤的药买不了,我回得去吗?”
迈克·杜拉斯说:“这大黄鱼应该好卖呀,生活较殷实的平民吃,普通平民凑鱼税,应该很好卖的。”
海伦·文森特说:“可今天不知为什么,就是卖不出去。这还等着买药,下午去给那些伤员换药治伤呢。”
迈克·杜拉斯说:“而且今天集市我刚才也转了一阵,为找你,我看见卖‘海灵阿’的就一份,这你要是去晚了,可能人家卖完就走了。”
海伦·文森特一听焦急地说:“可这鱼卖不了,怎么买药哇?”
迈克·杜拉斯说:“这珍妮弗也是的,她又不是没有贝,给你贝先把药买了,再卖鱼不是很好吗?”
海伦·文森特生气地嚷道:“不许你说我姐。”
迈克·杜拉斯双手向前做妥协状说:“好,我不说。你也别生气了,买鱼的人来了。”
“在哪儿呢?”海伦·文森特张望着问。
“就在你面前。”迈克·杜拉斯笑着说。
海伦·文森特一指迈克·杜拉斯奇怪地问:“你……算了吧!杜拉斯家大少爷!”
迈克·杜拉斯正容说:“这位女士,请问这条大黄鱼多少贝?”
海伦·文森特看了他一眼说:“五个小贝,你买吗?”
迈克·杜拉斯转过笑脸说:“五个小贝很便宜,这鱼我买了。”说着从他臀裙夹层里取出五个小贝要给海伦·文森特。
海伦·文森特没接贝,嘴里说:“杜拉斯家大少爷,你们家是收鱼税的,这鱼价你心里没数哇?它只值三个小贝。”
迈克·杜拉斯说:“可五个小贝,这鱼我买了,也买你高兴。赶紧地走吧,买药去,要不一会儿真的买不到了!”说着,他拉过海伦·文森特的右手,把五个小贝塞给她,可没放下她的手,直接拉着游走。海伦·文森特矜持了一下,可也没抗拒,左臂抱着鱼篓跟上。
很快,海伦·文森特要买的草药都买齐了,花了三个小贝,连鱼篓都是迈克·杜拉斯背着,草药拿着。海伦·文森特要回珍妮弗·马特乌斯的石屋,迈克·杜拉斯说:“这你来趟集市不容易,就这么回去不感觉可惜吗?这离中午午餐还有一段时间,来了,就看一看,有需要的买下来。”
海伦·文森特说:“就算看中了也不能买,这两个小贝可不能乱花。”
迈克·杜拉斯说:“就算不买,看看也是好的嘛!而且我也要买些东西。”
逛集市那是女孩儿的天性,每个女孩儿都喜欢,迈克·杜拉斯这么一说,海伦·文森特心动了,点头答应了。
人鱼女孩儿喜欢什么?无非就是穿的臀裙和乳贝,带的饰物。
这个集市档次一般,主要面向平民,臀裙丝织的很少,大都是软质海带的,配饰大都是什么珊瑚的,琉翠的,都是低挡的,可这也让海伦·文森特喜笑颜开,爱不释手。
“喜欢就买下。”迈克·杜拉斯看到海伦·文森特喜欢的拾物就说。
“没贝买,走吧。”海伦·文森特失望地说。
可离开后,迈克·杜拉斯总是找借口折回去,把海伦·文森特喜欢的拾物买下,小饰物藏在他的臀裙里,女士臀裙和乳贝说是给珍妮弗·马特乌斯买的,给出租房主打进步。海伦·文森特也是心知肚明,可也没揭穿他,心里是甜甜的。期间,迈克·杜拉斯也买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海带男士臀裙,包括那个病人的,囊鱼,凿石的工具。
买的东西多了,迈克·杜拉斯实在是拿不动了,海伦·文森特也帮着拿了一些。快到中午,二人鱼这才回转珍妮弗·马特乌斯的石屋。
接出来的珍妮弗看到二人鱼诧异地问:“你们这是干嘛呀?这么晚才回来,还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迈克·杜拉斯笑着说:“都是咱们现在需要的。”
“来!我帮你们拿些。”珍妮弗·马特乌斯帮着把东西拿进屋子。
其它的东西都放在西屋外室的石桌上,迈克·杜拉斯和海伦·文森特把装大黄鱼和囊鱼的鱼篓放在中屋的地上。海伦·文森特看见那里还放着八个装鱼的鱼篓,一个小的装的是昨天珍妮弗·马特乌斯抓来的两条杂鱼,另外还有七个大鱼篓,里面装的各色的限种鱼,都装得满满的。海伦文森特奇怪地问道:“这些鱼都是哪儿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