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和曹岽二脸懵逼的跟着,头上的雪花越来越多。三人往前走了大约三米,突然间,蓝筱手中的十字钩箭头消失了!莫兰和曹岽是习武之人,在箭头消失的那一刻,两人的眼神立刻盯在箭头消失的方向:刚才他们走出来的那个门口!
“实验结束,跟着本公主去验证奇迹吧!”蓝筱欢快的跑回屋内,即使雪地难行,蓝筱的走姿特别不文雅,莫兰和曹岽也顾不得在意了。
三人回到屋内,一眼看到那十字钩箭头,稳稳地“钉”在那其中一块“黑石头”上。
“你去拿下来。”蓝筱看向曹岽,眉眼轻笑。
曹岽漫不经心地上前几步,伸手想把那十字钩箭头取下。曹岽本以为很轻易就能取下那十字钩箭头,没曾想暗暗使了一点劲才把那十字钩箭头取下。曹岽取下箭头后放在手里想仔细检查箭头有什么端倪,为何会无缘无故“飞”向那几块“黑石头”上。曹岽刚一松手,那十字钩箭头又朝磁铁山飞去,黏得紧紧。
“公主,这些黑石头可以吸引铁箭头,对吗?”莫兰看清楚后,满脸欣喜。
“对!所以,赶紧叫几个人来抬出去吧!记得,要引诱敌人把他们的箭都射到这边来!”蓝筱指了指那小堆磁铁山。
“好!马上就抬出去!”莫兰欢呼。
曹岽后知后觉,默默笑了:这是想把敌方的“兵器”都给没收啊!
“用完后,记得把黑石头都搬回来啊!至于敌人‘送’来的十字钩箭头嘛,你们安排就可!”蓝筱内心狂笑:感谢诸葛亮!
磁铁很快被搬到庄子的大门处,在曹岽的吩咐下,那磁铁整齐叠放后远远看过去像是一个大黑门。此时,那百余个手持精弓的敌人在黑夜里依然保持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动作,分成三排悄悄向庄子逼近。士竟公子跟着二十一个侍卫到了世家族亲所住的院落后,那脸有刀疤的侍卫立刻吩咐几名侍卫把族亲们都集中在小中堂内,士竟公子也被留在中堂里。
“各位族亲,今夜临时宵禁。我们接到密报将有不明身份的乱贼攻打此处,公主派我们二十二人来保护各位。请各位在宵禁结束前务必待在中堂内,如随意出了中堂,生死自负!”那脸有刀疤的侍卫大声宣告,随后带着十个侍卫在外巡逻,留下十个侍卫及士竟公子在中堂内。
士竟公子环视众族亲,再看看中堂内那堆火,皱眉:怎么是烧柴?
“还有炭火吗?如今人数众多,多生几处炭火,相熟的人相互围在一圈,左右看看还有谁还在院里没来中堂内的!”士竟公子自然而然的做了“管事”。
“有有,有很多银炭呢,我们都舍不得用,都在边上的库房里。”一名中年男子马上出声。
“你带上几个相熟的年轻力壮的男子去把银炭抬过来。”士竟公子立马吩咐,说完还回头看了其中一个侍卫,示意那侍卫跟着他们去,那侍卫轻轻点头。过了一会儿,那几名族亲合力抬了几大筐银炭过来,士竟公子又皱眉了:这么好的银炭……公主真舍得!那一筐筐银炭几乎没有一块碎的,全是上等的银炭,黝黑圆润,个头均一,完全不像集市上老百姓能买得起的银炭,就连自己所住的皇子府里面所用的银炭也没这般好。——士竟公子更加不解:公主行事大方,为何却不肯接受药方?
“公子,您是大长公主的贴身护卫吗?之前没见过您呢。”刚才那名主动回答庄上还有许多银炭的中年男子主动攀谈。
“我……”士竟公子停顿了几秒,面色纠结。
“我看就是,不然怎么会吩咐你去做事呢?”一个老妇人满脸自信自己说对了。
“呵呵……”士竟公子使劲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们说是就是吧。
“大人,我听我儿子说昨天离开庄子的好多人都冻死在路上了。是不是真的啊?”那老妇人小声询问,一脸自来熟。
“唔……你儿子听谁说的?”士竟公子假装一脸威严。
“我……我儿子是路过那些官爷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并不是,并不是纯心偷听的。”那老妇人有些被吓到了:这公主的贴身侍卫就是不一般,不怒自威。
“下面的人口风不实,让你们见笑了。”士竟公子假意默认那老妇人说的话。
“那就是真的了?老天爷啊,那官爷说的竟是真的。昨天他们死活要走,还和公主的侍卫们起了不小的冲突。公主是好意留他们啊,他们倒咒骂公主是想拖累他们,害他们染病,骂的可难听了。千不该万不该啊,我该拦着她的,命苦啊。”那老妇人说着说着就泪流了。
“咒骂公主是大罪,他们怎么敢?”士竟公子假意愤怒。
“他们狼心狗肺,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还抓伤了几个侍卫。公主却不治罪,还禁止侍卫们还手。”那老妇人哭得更凶了。
“只能说他们命薄,若是留在这里也不会遭那横祸。”那中年男子微微摇头。
“在这里吃饱穿暖的,非要走!就非要走!为什么非要走啊。”那老妇人嚎啕大哭。
“老妈妈,你不是还有儿子嘛,你跟你儿子在这里不是挺好的么?”那男子出声安慰。
“可是我那可怜的女儿,都怪那姑爷,那姑爷死活要回京,说是回京找谢家管事谋个差事,还说和谢家管事关系很要好。他怎么就瞎了眼,没看到谢家管事老早就跑了么。人家是坐马车的,他带着我女儿是走路的啊,恐怕……恐怕人都没了。”那老妇人哭得凄惨。
“老妈妈,别哭坏了身子啊,到时候你儿子和孙女都得跟着哭了。等这雪停了,你让你儿子去京里官府停尸的地方看看,可能真没您女儿呢。”那中年男子满脸不忍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好。
“老人家,这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儿女大了不由爹娘,您操心再多,也不知道真相如何。何不先保重好身体,以后再去找找看?”士竟公子轻声安慰。
“也只能这样了。”那老妇人一边抹泪,一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