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是惊讶,道:“你一见我,就是问这个?”
虽然初九也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但是依旧问了一遍:“你这个躲着不敢见人的家伙,我问你,道童,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此时,跟在后面的陈艮山也进来了,他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七拐八拐的。”
接着,他看着初九对着一团雾气说话。
于是他也说话,道:“我问你,欧阳别在什么地方?”
“你一见我,就问欧阳别?”
而接着进来的黑瞎子继续问:“我想问你,你叫仇莹莹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哟,你居然问你徒弟不喜欢的人?”
柳叶红拉了一把黑瞎子,示意他少说话。
“道童嘛,并不是我杀的。”
“你胡说,不是你,是谁?”初九反问:“那么可爱的道童,居然被给你给杀了?不是你,是张宏宇吗?“
“不是我。”张宏宇的声音。
“我知道是谁杀了道童。可惜,告诉你,你也不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杀死道童的人,究竟是谁。”
“是谁?”
“就是周起。”
“你胡说八道!”初九马上就反驳。
“对,怎么会是周起?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手!”黑瞎子也是指责他。
“那你就要去问他了。我怎么知道。”
这个声音接着说:“至于欧阳别,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不如问问张宏宇,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张宏宇这个时候不做声了。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反正,我的目的也不是你们。“
话都说到这里了,黑瞎子一群人,面面相觑。
然后初九问:“既然你的目的不是我们,那么你的目的是谁?”
对方呵呵的笑了一声,道:“我的目的,是周起。”
“你做梦啊!”黑瞎子话音未落,
初九已经把手里的天蓬尺投了过去,对方迅速消失了。
仇莹莹这才觉得腰部的被人踢着的感觉消失了。
她对着空气中骂了一声。
“人到哪里去了?”初九拿着天蓬尺很是好奇。
“这是个什么东西?“黑瞎子自言自语,忽然出现,忽然消失,这个家伙是人吗?
而仇莹莹待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搀扶自己,于是自己撑着地爬了起来,道:“一群神经病!”
好端端的,把自己掺合进来干嘛!
还有这个张宏宇,是什么东西?
黑瞎子跟柳叶红嘀咕着。
而初九看着陈艮山面善,于是交流起了问题。
仇莹莹又被遗忘了。
当初九想起了仇莹莹,一回头,仇莹莹已经自己走掉了。
回到了花园小筑。
初九给陈艮山上了茶,问道:“老先生,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我啊,我是四川成都来的。”
“四川成都啊,好地方。”初九道:“那么,您找欧阳别,什么事呢?”
这个欧阳别,说起来,初九都从心眼里觉得这个人该打。
居然想把自己活埋。
这是真的跟自己有仇吗?
可是自己也不认识他啊。
初九把这件事一说,陈艮山若有所思,道:“他以前就这个毛病。”
“什么?您认识他?“初九觉得惊讶。
“对,我认识他。“陈艮山道:“他是我师兄的徒弟。”
又是徒弟……
“后来,我师兄病重,他就直接带着我师兄的家伙跑路了。”
陈艮山说起来表情有点悲伤,道:“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偷了别人的东西,马上就消失不见。”
偷了东西当然要跑啊。
“他偷了什么东西?”初九问。
“就是我师兄的一盒 ,是我师兄特制的。不会再有了,算是我师兄的遗物。”
“果然!”
怪不得初九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些银针,原来居然是私人物品。
“我看到仇富海的时候,非常惊讶。因为这些针,不会有其他人有,我就问了仇莹莹。”陈艮山继续解释:“但是仇莹莹说是你。”
“哦,是我。”初九摆手:“那个欧阳别先用针刺伤了我,后来,有人把针给取了。我看着针特别,就拿了防身用,谁知道,我这个叔叔,半夜来居然要杀我。”
陈艮山咳嗽了两声,道:“这是真的?”
“是真的。”
“真是前所未闻。”陈艮山道:“我听说了张宏宇的事情,他是为了以前造成的人命吧?”
“是,可是我也是一条命 啊,这边欧阳别说把我活埋,那边,我叔叔要用匕首杀我,这根本就不把我的命放在眼里嘛。”初九说起来都觉得 生气。
“说起来,仇富海也受到了该有的报应了。”陈艮山说。
但是一旁的黑瞎子忍不住了,道:“可是,医生你还是把他给治好了啊。“
“我是医生,当然要全力救治病人。这个世间,也只有我一个人 ,可以治那些针造成的伤了。 ”陈艮山叹口气,道。
初九不知道想了什么,正端着茶杯喝茶,她道:“老先生您说,欧阳别手里还有那些针?他会不会还会拿着这些针去害人呢?”
“这个说不好。”陈艮山摇头,道:“以前的时候,看着他挺忠厚老实的人。结果……”
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到这里,陈艮山转移了话题,道:“我听你说,你被欧阳别暗算,针是别人给你取出来的,这个世界上居然有第二个能取针的人,他是谁啊?能让我见见吗?如果天资好,我可以收个徒弟。”
初九咳嗽了两声。
黑瞎子道:“不了不了,人家很忙的。可能做不了你徒弟。”
初九放下茶杯,道:“那么,老先生,你看我怎么样?”
她这也是毛遂自荐了。
“不行。”陈艮山摇头。
“为什么?”
“这个技法,传男不传女。”
“啊?”初九张大了嘴巴。
“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这是什么鬼?为什么要歧视女人?
初九嘟起嘴巴,道:“可是你刚才也没有问,给我取针的,是男是女啊,那您为什么就想收他做徒弟呢?”
“我觉得,那个人是男的。”
“当然是男的,还是很出色的男的。”黑瞎子忍不住笑,给陈艮山继续倒茶,道:“您啊,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我这个徒弟资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