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就是想见
陈艮山虽然被黑瞎子劝说,不要想见周起。
但是经过黑瞎子这么一说,他对周起的好奇心更加旺盛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年纪轻轻就有了这么好的宅子?
而他学习了好几年,练习了好几年,起码八年才熟悉过来的取针法,这个人居然这么快,无师自通就会了?
陈艮山的酒量比黑瞎子想象得要好,黑瞎子都要被喝趴下了。
结果陈艮山就跟没事人一样。
他捏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黑瞎子被搀扶走,然后对着史午光道:“道长一定学识渊博,中医与易学相辅相通,我们一起来谈论一下易经,怎么样?”
史午光道:“好的。”
他虽然有些固执,有些书呆子气,但是这些东西,他还是很乐意探讨的。
“我回来了!”孟婆拎着小篮子回来了,看到初九还在,道:“要不要喝完汤,我新熬的?”
说着,孟婆就把汤碗端出来。
陈艮山道:“广东人?”
“啊?”孟婆听明白了,笑着说:“没,不是广东人,我是开粥铺的,喜欢熬汤。这不,刚进了一批新鲜的食材,上好的冬菇。喝吗?”
孟婆倒是很热情,但是知道的谁敢喝?
此时,周起回来了,他没有立刻进来,只是在门槛抖了抖衣服 ,似乎他干净的衣服上带着许多灰尘一样。
“你好。”陈艮山冲他点头。
“这位就是替我医治的周先生。”
“周先生,你好。周先生,真是少年才俊,不知道周先生,师从何人啊?“
周起笑着说:“这话从什么地方说起?“
“就是你把欧阳别的针从我体内取出来啊。“初九提醒。
“哦,李耳。“
“李耳是谁?”
陈艮山表示没有听过李耳这个名字。
怎么这个名字听起来和太上老君的名字一样?
初九想了想,这八成是真的太上老君,她道:“是祖传的,祖传的。”赶紧解围。
“虽然不知道这个李耳是谁,不过你有意当我的徒弟吗,我年近八旬,现在精力尚可,只是不知道何时就会入土……”
“先生老当益壮,还有30年阳寿,善终。”
“你这话说的,跟阎罗一样。”陈艮山不以为意。
只是周起笑着拒绝了,道:“我真的有工作要忙,请恕我不能接受你的衣钵。不过,初九的资质还可以,为何不考虑一下她?”
“对啊,对啊。”初九指了指自己。
“规矩是传男不传女的。”陈艮山道。
这个时候,初九正在孟婆的劝解下,喝了一碗时鲜汤,真是味道鲜美,让人欲罢不能。
此时,孟婆听到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道:“那不都是一样吗?反正百年之后都得死,技术传给谁不是一样的?对吧,初九?”
孟婆表示有些不可理解。
周起也不多说,对着初九招招手,道:“我有话和你说。你且过来。”
“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初九嘟囔着,跟着周起进了房间。
剩下了孟婆和陈艮山面面相觑。
“姑娘,你贵姓?”
“姓孟。”
“你开粥铺?”
“对啊,要不要尝一尝的我的汤?”孟婆很热情。
陈艮山在她的推荐下喝了一碗汤。
“真是鲜美,我好久都没有喝过这样的汤了。“
陈艮山放下了汤碗,他忽然觉得有些踩在棉花上的感觉,轻飘飘的,然后人事不知。
“抵抗力这么低啊。“孟婆看了看自己的汤碗。
初九进了房间,道:“有什么事和我说?”
最近有什么事吗?很平淡,除了见识了那个仇莹莹之外。
“是这样的,仇莹莹那件事。“
“仇莹莹哪件事?“
一听到仇莹莹这个名字,初九竖起了耳朵,打起了八分的精神。
“就是仇莹莹去见张宏宇的师父那件事。“
“仇莹莹去见她师父,关我什么事啊。”
初九听到仇莹莹这个名字,就觉得不高兴。
虽然现在仇莹莹很倒霉,但是仇莹莹也跟她没有关系了,可是她依旧听到这名字就觉得不舒服,好像是鼻涕黏在手里甩不掉。
“张宏宇那位师父,觊觎五方冥界的入口已经很多年了。”
听到这句话,初九心里一惊,道:“那他到底是谁?“
周起摇头,是他不知道,还是他不想说?
但是接下来,他又补充了一句:“当年,你的父母就是他害死的。”
初九听了之后觉得诧异不已,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说?“
“现在,你才重新遇到他。我本来以为他早就消失了。”周起的样子也有些疑惑。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天的经历,让初九真的察觉出来了,这个张宏宇的师父,真的不是人。
“算了。”初九觉得心累,挥挥手,道:“反正,现在的我,也没有办法去找他报仇。”
周起在转着桌子上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他说,道童是你杀的。”
“不是我。”周起果断拒绝:“我没有杀他的可能性。”
“我也这么认为的。”
好端端的,谁会对一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道童下手。
一定是对方在说谎了!
这个时候,欧阳别正和张宏宇坐在一起。
欧阳别刮了胡子,看起来衣冠楚楚,而一旁的张宏宇却留了胡子,不复以前白净的模样。
“你说,为什么我师父不让我杀了仇莹莹呢?“这是张宏宇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应该是他认为,以后仇莹莹还有用吧。”欧阳别道:“但是其实,像仇莹莹这种,活着和死了没有两样,把仇富海那个老东西弄死就行了。现在,仇富海是族长的位置都没了,老宅子都烧了。他现在也没有了经济来源,他家的地都被仇家的人给瓜分了,也算得到报应了。“
“得到报应?他因为嫉妒而放的一把火,烧掉了我的整个家人,让我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结果呢?”张宏宇饮下一杯酒,道:“我觉得,他得到的惩罚还是不够!不够!”
“左右不过是杀了他,你看他苟延残喘,还能有几年?现在,他也算是断子绝孙,就只有一个女儿。嘿嘿,如今,他现在这个年纪,还是一无所有,岂不是比杀了他更让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