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原本要大发雷霆,但是听了丁开的解释之后又觉得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于是接着问道:“你倒是来说说,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丁开说道:“微臣仔细查看了莫姑娘的嘴巴,从她的嘴巴里发现了银丝,微臣推断,当时莫姑娘在反抗的时候一定一定是最本能的反应,会用嘴去咬,那对方一定和他贴的很近,且是正面,如果是正面莫姑娘不可能咬他的头发,所以,微臣断定,这银丝一定是胡须,因此,这凶手定在五十岁左右。”
白子听着不由佩服起来,这分明就是一个奇探,就这么一会就把凶手的画像给形容出来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白子问道。
“微臣查看了莫姑娘的手指,但是她的手被清理的很干净,找不到残留的布料,不过,她的指甲断裂,很有可能凶手身上会有抓痕,只要找到嫌疑人,这一点可以佐证。”丁开说的头头是道。
“你还真有一套!”白子夸道:“难怪你刚才牛哄哄的样子。”
“微臣有欠考虑,甘愿受罚!”丁开也意识到他刚才的鲁莽。
“暂时欠着!”白子说道:“只要你能够把真凶找出来,朕就不予追究,而且还让你坐府尹的位置。”
“微臣只当尽力!”丁开说道:“微臣听说已经有百姓陆续去衙内提供线索?”
“现在去看看。”
说着三人回到了衙内。
白子一入内并冲仵作骂道:“你是怎么混上仵作的,卿客?你还真当自己是客人吧?”
仵作并不知自己检验失误,被骂的莫名其妙,他跪在地上一言不敢发。
“还不快滚一边去!”白子命道。
仵作不知如何是好,见于柄对他挥手示意,这才闪到一旁。
丁开上前向衙役问道:“百姓都提供了什么线索?”
衙役对于空降的大臣,且没有经过皇帝同意就询问,不知如何回答,并看向皇帝。
“回答他!”白子又道:“这是丁大人,以后你们多加配合。”
衙役这才说道:“至从悬赏的告示发出去之后,的确有许多百姓来提供线索,但是经过合核实,许多都是子虚乌有,只有一两条有用得线索。”
“你只需说有用得线索。”丁开说道。
衙役显得有些尴尬,说道:“其中有一个妇人说看到赶马车的人皮肤黝黑,但是蓄有白胡,虽然消瘦但是看起来却很凶狠。”
“没错,看来微臣的推断是对的!”丁开倒是很自信,又说道:“还有什么线索。”
“还有一个壮汉说,他在路上看到赶马车的师傅停下喝水,可以看到他的下巴红肿,甚至胡子上粘有血迹。”衙役如实说道。
白子的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他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是又被卡住了一样,就是说不出来。
于柄几次想说话,但是都犹豫着住了嘴,这些细微的动作被白子看在眼里。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白子对于柄说道。
“奴才……”于柄还是犹犹豫豫的说道:“奴才万一说的不对……”
“说,别那么多废话。”白子说道。
“奴才看到都领下巴上有伤,而且他也有白胡子……”于柄说道。
白子恍然大悟,他就是觉得丁开描述的形象像是在哪里见过,原来这个形象就是都望阳。
“回宫!”白子说着就往外面走。
于柄心里忐忑,也不知自己所猜是不是不是错了,又不敢多问,只能和丁开一起跟在皇帝身后。
入了宫直接到了奉天殿,白子并让于柄去传唤都望阳。
都望阳正得意皇帝忙的团团转,却没有查到他身上而得意,小酒一壶,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喝着。
“都领,听说皇上让于公公来请您去奉天殿。”一个“都掌蛮”士兵很快得到消息并前来汇报,又道:“您可收好了酒水,别让皇上又抓到小辫子。”
都望阳心里咯噔一下,这奉天殿可不是好去的地方,皇帝传唤只怕没有好事,想起莫蓉芳惨死的样子他心里犯了嘀咕,他几乎没有过多犹豫,起身就往外面跑。
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于柄已经到军营口,见都望阳跑出来大叫道:“来人……”
可这特编兵的军营口只有他们“都掌蛮”自己人,虽然他们不知都望阳为何要跑,不过却很齐心,瞬间将于柄抓到了军营内,且将他捆了起来,堵住了嘴巴。
“现在怎么办?”都望阳并没有打算将他害死莫蓉芳的事情说出来,他故意焦虑的说道:“现在那个假皇上发现了我们准备谋反,一定是想要先把我给骗去奉天殿抓住,再将你们一网打尽!”
“都掌蛮”人一脸疑惑,其中一个说道:“都领,您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不过是于公公来传令,您怎么这么紧张?”
都望阳眼珠咕噜噜转着,说道:“你们也太小看这个假皇帝了,他已经将小凳子和幕后之人都给杀了,想要查到我们的把柄也并不难,警惕点自然好……”
于柄听的瞪大了眼,他没想到这些个被皇帝收编入宫的“都掌蛮”人竟然想要造反,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他虽然被捆住了手脚,堵住了嘴巴,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的挣扎,发出声响。
都望阳听烦了,拿起桌上的酒罐子就朝于柄头上砸去。
于柄被砸的头破血流,晕倒在地。
“我们快杀出去,否则就来不及了!”都望阳说道:“假皇帝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大家拿好武器,冲出去,谁挡杀谁……”
都望阳说着举了大刀,冲了出去,四百名“都掌蛮”人都跟着冲了出去,南军感觉到不对,但是并不明情况,还没来得及防御,就有几人被砍倒在地。
这么一来,南军和特编兵就开了打,如此近距离的战争,顿时一片混乱,撕吼声响彻紫禁城。
刘俊得到消息立刻赶来,他以为双方只是发生了误会,并试图阻止,可根本无法阻止凶猛的“都掌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