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身受重伤卧床休养,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召开例会,在这段修养的时间里他突然想明白了历史上的皇帝为什么都那么下得了狠手,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是朕错怪你了!”白子入了天牢,打了牢门,说道:“这些时日让你受委屈了,朕会给你补偿……”
“不用了……”黄子橙披头散发,双目无神,神情黯淡的说道:“微臣不愿再为官,还请皇上恩准。”
“你们都要离开朕……你能留下来帮帮朕吗?朕需要你。”白子很是失落,杨士奇入了山区做了教书先生,如今他又提出归隐,朱棣再次谋反一事让白子处处生疑,自然不愿身边可靠之人离开。
“殿下,臣已经心灰意冷,无心再理朝政之事,还请皇上恩准!”白子再次说道。
“如今朝廷官员各有心思,且军心不稳,黄大人,你难道忍心看着皇爷爷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毁于一旦?”白子诚恳道:“朕向你保证,今后再不会让奸人有机可乘,只要你留下来,替朕一起打理江山。”
黄子橙追随先帝一起打下江山,对于这片江山有着特别的感情,更何况先帝曾特意交代让他辅助皇帝,他有些矛盾,有些犹豫不决。
“殿下……”一提到先皇黄子橙一个大老男人竟然潸然泪下,话语哽咽道:“微臣愧对先皇,没有信守承诺替殿下明辨忠奸……”
“这不是你的错……”虽然他只是从历史书上知道有朱元璋这么个厉害的皇帝,虽然他与先皇有着皇孙之名,没有皇孙之情,但是当他入了这个身份,进入这个角色,看着曾经的老臣的动情,深有感触,不禁也难受起来,说道:“是朕的大意,经过这一次朕定会吸取教训,朕希望你能留下来,如果你不想留在朝廷可以继续镇守北平。”
黄子橙被关押入天牢的那一刻已经心死,决定再不理会朝廷的事情,但是见皇帝如此,又有些不忍再拒绝,并答应以后继续镇守北平。
白子下令将奉天殿的桌椅全都撤了出去,并不再供应茶水点心,这一改变大臣们反而不适应,小声嘀咕。
于柄扶着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的皇帝入了奉天殿,大臣们太长时间过着现代开会的待遇,不用磕头不用跪拜,只要坐着道声早安并好,这时突然不见了桌椅不见了点心,大臣们一脸茫然,呆呆的立在殿堂。
“磕拜……”于柄在旁边提醒道。
大臣们这才反应过来,跪地磕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白子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神态谈定,双手上前平摊,示意大臣起0身。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前些日子朱棣意图挑拨兵部谋反,幸好齐泰及时赶到,机智救驾!”白子说着望向齐泰又道:“齐将军救驾有功,可有什么要求,朕会尽量满足。”
“微臣不敢居功!”齐泰鞠躬道:“微臣惭愧,此次前来是因为得到消息,听说南京城大变样,皇上不理朝政以娱乐为主,这才回宫想要谏言,不过,经过南京城听到百姓都在夸赞皇上,对皇上改革之事津津乐道,这才明白皇上用意并非贪图享受,而是提高百姓生活质量,于是入宫给殿下请安,预备将士兵安置兵部,这才恰巧阻止了朱棣反贼。”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救驾就是有功,朕奖罚分明!”白子一只手搭在于柄手腕上,身子挺直,不露喜怒说道:“朕赐你一座院落,黄金千两,时装三十套!”
“谢殿下!”齐泰琢磨不透皇上的心思,只磕头拜谢。
大臣们还是很不适应站着上朝,双脚不停的转换位置,用最舒服的姿态站立,一点也不像之前敬畏。
这一切白子都看在眼里,他已经想明白,不能用于现代的管理来代替明朝的皇室专制。
“朕此次龙体受损卧床休养,曾梦见皇爷爷!”白子气息平稳,一字一句说道:“朕被皇爷爷在梦中责备,怪罪朕改变朝中制度,无视尊卑有序……”
白子扫视堂下大臣,他们听到提起先皇时都猛然站直了身子。
“朕从梦中醒,心怀愧疚!”白子傲示众臣说道:“朕将庄严的奉天殿改成会客室,这是朕考虑不周,从今往宫中规矩一切照旧,不可再无尊卑,同桌同饮。”
当初皇帝提议改革,大臣们连番谏言,如今恢复旧制度大臣们再次觉得不妥。
“殿下,微臣认为这奉天殿改成会议室是一种进步!”王大臣说道:“大可不必再将原来的制度更改过来,臣等已经适应。”
白子上前两步,神态庄严说道:“喝喝茶吃吃点心开开例会确实是进步,但是,我们的步子迈的有点大,因此才会狠狠摔了一跤,朕只能很抱歉的告诉你们,从今往后你们又得开始适应这生疏的传统礼仪。”
“殿下,朝中许多老臣年迈,腿脚不曾方便。”王臣说道:“还望殿下三思。”
“腿脚不方便?”白子句句严厉的说道:“朕这朝廷不需要腿脚不方便的大臣,若有谁不能再直立上朝,朕可以恩准其下归隐田园。”
大臣们面面相觑,试探阻止恢复旧制度并不成功,不免觉得吃了大亏,不再议如同焉菜。
白子不再惯着大臣们的心意已决,又问道:“可有谁想要归隐,此时提出,朕即刻批准。”
大臣们低下了头,无人再敢答话,也不敢再提恢复旧制之事。
“若无他事,退朝!”白子拂袖而去。
白子不再像之前心慈手软,于柄看在眼里,几次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就说!”白子喝了口茶,谈定的问道。
于柄见皇帝主动问,这才察言观色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已经许久不去白子剧团,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白子轻轻的放下茶杯,起身,就像是说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淡淡道:“是有些日子没去白子剧团,朕与你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