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散去,刘俊见一片狼藉的市面,再看看身后挂着彩的“都掌蛮”人一脸怒气,压抑着脾气的样子。
“各位息怒,想必你们也能体谅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刘俊转而又说道:“当然,他们如果再有这样极端的行为,我一定会给予惩戒。”
“都掌蛮”人气呼呼的处理了身上的菜叶等污渍,既然已经忍耐,自然也没有理由再抱怨,一个个只气呼呼的不出声。
“刘大人,我随你去见皇上,其他人如何安排?”都贝朗一向是一个免事的态度,不愿纠缠于百姓的无理,并直接问道。
“既然以后为朝廷效力当然是在兵部!”刘俊又道:“你们现在随我一同入紫禁城,一会自有安排。”
“都掌蛮”人大有任由宰隔割的意思,心里带点屈辱,但是又因为理智而听从刘俊的安排。
两队军马合并一起,一同入了紫禁城。
都贝朗随着刘俊往奉天殿走去。
“拜见殿下!”都贝郎惊叹这皇宫中的富丽堂皇,当然,他也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并随着刘俊对面前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穿着黄色马褂的青年跪拜,不用说他也知道了,这就是皇帝。
白子了眼前这个穿着兽皮,头上带着珠宝,脚上穿着编织鞋,身上背着弓箭,看起来格外斯文的首领。
“你就是都贝朗的首领?”白子虽然已经猜测到,但是还是看着面前打扮奇怪的“野人”问道,在他的眼里,确实“野人”这个词更加形象。
“殿下,我正是都掌蛮的首领,都贝朗!”都贝郎单手护在胸口行礼回答道。
都贝朗这个名字听着停新奇,白子又嘟囔了一遍名字,说道:“朕听说你带手下人去白子衣铺买衣服的时候,被伙计侮辱?”
都贝朗看不出来眼前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皇帝到底想说什么,只保持着卑谦的态度不说话。
“于柄?”白子传到。
皇帝还没有把话说全,于柄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双手捧着一套衣服走了过来,递到都贝朗跟前说道:“这是皇上特意为您准备的。”
都贝朗有些意外,双手接过了衣服,又冲皇帝行了礼,说道:“多谢殿下恩赐!”
刘俊在一旁说道到:“不如首领去换下来?”
都贝朗还没有穿过部落自己做的以外的衣服,双手捧着衣服不免有些小激动,可是面对偌大的奉天殿,根本不知何处何从。
还是于柄看出了都贝朗的顾忌,主动上前领着他去了侧面的更衣室,在他的帮助下这才穿好了衣裳。
都贝朗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他穿着时尚款的大棉衣,底下穿着贴身的裤子,脚上一双一脚蹬的牛皮鞋,他甚至怀疑的伸出了手,与镜子里的自己对了对手掌这才敢相信,这镜子里的确实是自己。
“很好!”白子夸赞道:“你穿这一身非常合适,显得也更加精神了。”
“殿下……”刘俊上前行礼后说道:“微臣认为不该再称呼都贝朗为首领,既然今后为朝廷效力,总该以臣民的姿态。”
“都掌蛮”部落一直比较尴尬的境地,说他们独立也独立,因为他们没有受到过朝廷的特别照顾,说不独立也不独立,因为偏偏朝廷的各种律法都如实传达给了他们。
只是,这中间总差了点什么。
都贝朗既然带了部落的人来归顺朝廷,当然也就做好了放弃这个首领称号的准备。
“我可以不再做首领!”都贝朗说道。
“朕封你为都领!”白子想想说道:“都掌蛮部落被特编兵,以后你还是他们的老大,只是不再称为首领,而是都领,且对朕称臣!”
“臣明白!”都贝朗单手护在胸口行礼道。
白子原本纠正他行礼的姿势,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正是他们的特色,既然是特编兵总归有些不太一样。
“很好!”白子的称赞习惯了这一句话,又道:“朕会派人给你们都掌蛮部落送去生活物质,让所有特编兵都能够踏实的留在朝廷。”
“多谢殿下!”投奔朝廷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不想看到部落的人吃苦挨饿,都贝朗由衷的谢拜道。
刘俊在这一年多时间里,看到皇帝为偏避地区所做的事情,也见识了皇帝用一种“经商”的方式带动地方经济,他因此有了启发提议道:“殿下,微臣认为,这都掌蛮部落也有可取之处,比如他们所制造的兽衣,微臣认为可以让他们家眷制作兽衣,然后再拿过来卖……”
“好主意!”白子很认同这个点,他也留意到都贝朗穿来的兽皮衣很有特色,并又对于柄说道:“你把都领刚才换下的衣服拿去制衣坊给阿朵看看,让她根据材质做出几个设计,然后你派人送去都掌蛮部落,让他们制作。”
于柄答应着,去取了都贝朗换下的兽衣准备送去制衣坊。
白子这时看到刘俊两眼发亮的看着于于柄手里的兽衣,他想起了什么,又道:“送兽衣的事情还是交由刘大人去做。”
刘俊一听很是欢喜,接过兽衣转身并去。
都贝朗这会才回过味来,理解了皇帝的这一想法是想让他们部落自食其力,让他们部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微臣感激不尽!”都贝朗再次谢道。
“你感谢朕的最好方式,就是替朕培养好你的手下!”白子说道:“让他们成为一支不光骁勇善战而且有制度有纪律的特编兵。”
白子很清楚,一支好的兵如果没有制度,没有纪律那也像一盘散沙,或者会成为祸害。
“殿下宽心!”都贝朗说道:“微臣相信他们会全身心得为朝廷效力。”
白子听后很满意,又让于柄带他去兵部与“都掌蛮”人汇合。
兵部按照皇帝的吩咐,设了宴席,此时都掌蛮人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嘴里说着“都掌蛮”的话,一会大笑一会又像是在发怒,整个宴会一片狼藉,待到都贝朗到的时候,地上已经醉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