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于柄与于平是同一寨子的同姓,于柄得了手绢稍回家,而于平得知之后打起了注意,趁夜无人去于柄家给偷了出来,并且靠着它结交了当地的达官贵人,又靠着它进了宫,并且成功的推销了他的布料。
“你闭嘴!”于柄翘着兰花指骂道:“你利用殿下的名声招摇撞骗,还敢提供次货败坏皇帝的名声,你还好意思求饶?”
于平听罢低头不敢再多言。
“阿云,朕信任你,把制衣坊全权交给你打理,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白子双手背在身后,定定的望着阿云,见她低头不语又道:“于平提供的布料只要稍稍用力一扯就会断裂,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可是天下第一绣娘,如果你没有发现,那就白占了这个名声。”
阿云抬了头,眼神却还是不敢看向皇帝,紧张的说道:“奴婢发现了……那些布料很脆容易断裂,一落水就变的稀薄,奴婢……奴婢想着那些有钱人经常买衣服,大概不在意质量……”
“你这是谬论!”白子气得指着阿云说道:“你告诉朕,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做?”
阿云轻轻摇头说道:“皇帝发放的工钱已经足够多,奴婢一介女子也用不着太多银子。”阿云说着眉宇间有些失落。
白子大概已经明白,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打感情牌,让阿云心甘情愿为他犯错的渣男。
“你说让朕怎么说你才好!”白子对阿云一直抱有愧疚的心理,见她匆忙投入一份虚情假意的感情,不禁有些自责,看着她可伶兮兮的样子,责备的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于平你还有什么话说?”白子质问道。
于平装作一副无辜说道:“草民也不知道那些布料为什么会那么容易断裂,草民也是受害者!”
旁边的阿云听后狠狠的瞪了于平一眼,想要说什么,最后咬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
这些白子都看在眼里,冷哼了两声说道:“你还算个男人吗,敢做不敢当,就你这些伎俩能骗过谁?也就骗骗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于平听罢还是想要抵赖,只道什么都不知道。
白子听罢用力一拉于平身上的衣服,咔嚓一声,他身上的运动服从脖子领裂开下来,露出了肚皮。
“你你要朕告诉你,你的伎俩吗?”白子说道:“这些丝线都用浆糊泡过,织成布料看起来厚实许多,却不结实,很容易断裂。”
于平听的一脸惊讶的望着皇帝,在他的认知里这可是行业秘密,只有做这一行的才知道这个偷工减料的技术,没想到被皇帝轻易点破。
“草民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于平算是明白了,这个皇帝根本就不好糊弄,为了求平安,只能推卸责任道:“这都是云主管没有严格检查布料的韧性,草民又没有制过衣服哪里知道这种布料有没有问题。”
于平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没有念及刚才这个她指责的女孩子还和他醉在一起。
“你太无耻了……”阿云憋了半天,这才骂出了这几个字。
“叔,你帮我跟皇上求情吧,求皇上放过我……”于平身上穿着破烂的运动服跪着又移到了于柄身边,说道:“叔,救我……”
于柄被人顶着他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已非常不爽,见他还这么不知悔改,更是瞧不上,脚一抬将他踢到了一旁说道:“今后你再说是你的叔公,本公公就求皇上治你的罪。”
白子在旁边听着,说道:“朕现在就要治他的罪,于平,你糊弄皇上,糊弄天下百姓朕判你上交所有不义之财,将这些不义之财放入白子制衣坊,用来重新购买布料,且入狱两年,出狱之后不可再从事布料行业。”
于平听后如五雷轰顶,无疑从最顶端一下跌到了地狱里,这不是一个好受的过程。
“殿下,您饶了我这一回,就一回!”于平可不想银子没了还要蹲地牢,一把又抱住皇帝的大腿最后一博说道:“殿下,草民听说皇上最仁慈最宽容大量了,您一定会原谅草民这一回,您放过草民吧!”
旁边的阿云冷眼观看,她明白了,自己寻求慰籍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没有骨气,只会虚情假意无耻的男人。
“来人,把他拉开!”白子的话刚说完,把守制衣坊的护卫冲了上来,一把将于平拉开。
“你自作自受,朕严惩不贷!”白子手一挥道:“把他押入应天府地牢!”
于平被押走,而阿云还跪在地上,平静的说道:“奴婢辜负了殿下的信任,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想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若在牢房度过青春,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沉思之后,白子说道:“朕念你对制衣坊功不可没,只革去你职务,遣送回家,今后不可再入宫。”
“阿云磕谢皇上,今后无论在哪里都不敢再玩忽职守。”这个惩罚对于阿云来说已经是格外开恩,她磕拜了皇上,悔恨不已。
白子叹息,也不想再过多追究,示意她离开。
“于柄,你说这几日是怎么了,个个都露出了贪婪的本性。”白子感叹道。
“奴才不敢!”于柄先表明了衷心又道:“这是殿下将天下治理的好,才会让百姓不愁吃穿,心思也就跟着活跃了起来。”
“你倒是会说话!”白子也是哭笑不得,想着这个于柄年纪轻轻说话却像个老头,句句绕出个道理。
“殿下,这应天府现在可没有人主持……”于柄见皇帝命人押了于平去应天府提醒道。
白子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并道:“你传离仇立刻去应天府任职,朕一会并出公文。”
“殿下,离仇可只是一个护卫首领,让他升为府尹只怕又得引来文武百官的不满。”于柄小心劝道。
“朕看离仇有责任,有正义,又有武功就是适合做府尹!”白子见于柄还想说上两句,并故意道:“你不是说宦官不可参政?”
于柄一愣立刻下跪道:“奴才知错,奴才不敢再胡言乱语。”
“起身吧。”白子说道:“朕知道你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