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姨四楼的房子是给她儿子准备的婚房,偏偏这儿子不争气,女朋友还没捞着一个,就犯了事入了局子,关了一年出来,工作没了,女朋友就没影了。董姨一生气,把房子租了出去。第一个竟然就租给了太子爷。
当龙玲进入房间,看着那别具一格的装修时,龙玲总算明白太子爷为什么选了这里做一个隐蔽的窝了。看得出来,董姨花了不少的钱和心思装修的,略带中式的风格,浅胡桃木做的基调,古朴大方,而不显庸俗。
屋内属于太子爷的东西并不多,一台手提电脑放在桌上,一个手提箱放在桌下,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董姨放下了东西,嘱托了一句:“那打扫的事就麻烦玲玲你了,一会忙完了,去我那坐坐尝尝阿姨我做的芝麻糕。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小伙子脾气怪,你可千万别碰他的东西。”
龙玲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就把董姨赶了出去。心里琢磨着,现在才五点半,先跟妈打个电话请假不回去了。然后慢慢的打扫一直磨一直磨,磨蹭到太子爷回来。想到这里她捂着嘴角,得意的笑了起来。谁说自己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了,这一次与太子爷的见面,天大的好事,仿佛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欧阳雨从大学出来已经好几年了,闲散的工作干过一堆,从来就没有想过正儿八经的去应聘一个坐格子间工作,然后安定下来做个朝九晚五的白领。可能他的属相是在十二生肖之外,属鹰的,狭窄拘束的工作,压根就跟他八字不合。所以,一整天下来,跑了若干个公司应聘,没问几句,公司还没答应是否应聘他,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公司给炒了。
于是,忙碌了一天,一无所获。路边买了个烧饼,他背着单肩牛仔的背包,一路啃着往回走。逃离城市的喧嚣的日子,让他发觉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能溶入这里。举手投足间,别人以对待一无业游民同情态度看着他,他以不屑不顾的态度望着天看着地。
连他自己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魔力,让他起了心,想留在这个城市,甚至奔波压抑着想去找一份工作。他啃了一口干涩的烧饼,努力的咽了下去,望着不远处的夕阳,发起了呆。
酒桌上,太子爷今天竟一反常态的喝了不少酒。连冯总自己心里也在琢磨着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让太子爷心里不痛快了。幸好,太子爷话不多,态度也算过的去,卖了他冯总几分薄面。酒过三巡,太子爷起身要走,刚一站起来,脚下一虚浮,整个人又跌了回去。
冯笑赶忙上前了一步,扶着了太子爷。浓烈的香水味夹杂着酒精味后变成了异味,熏的欧泽玉一阵恶心。他毫不客气的伸手推了一推,谁知,就这一推,正好是碰到了冯笑那胸前傲然的‘珠峰’。
手上柔软的触感,欧泽玉一惊,手立马抽了回来。突然间,他隐隐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这种感觉竟然在今天的酒后,让他动了情,股间的躁动,喉咙的干涩,一团火烧了起来,让他克制不住自己伸出手要摸过去。
欧泽玉皱了皱眉,大步的往外走。冯笑赶忙跟了出去,临行前,她回过了头,一脸笑意的冲着坐在酒桌上,悠哉喝着酒的冯总做了一个‘V’的手指。
梅家的家宴很快就要结束了,该奉承的奉承该妒忌的妒忌,好好的家宴搞成了一场商务的应酬。梅鑫甘坐在一角落,默默的看着几个堂哥堂姐挨着去主桌敬梅家的财神,无论妹妹莉莉怎么递眼色,他依旧如泰山压顶,一动不动。
莉莉终于耐不住了,起了身,坐到了梅鑫甘的身边,一脸怒色的说:“哥,你怎么回事?这种场合,你装什么大爷啊,走吧我们一起去敬下二伯?”
梅鑫甘悠然的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答:“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亲爹啊?爸妈一直坐在那,怎么没见你去感谢几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莉莉怒声的责骂:“难怪你医大的高材生,干了好几年了也就是化验室的一小化验员,你对得起咱爸咱妈不?”
梅鑫甘一听,放下了筷子,转过了头,淡淡的问:“妈前几年病重时候,你在哪里?爸怕耽误你的学业没告诉你,你学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学,就没有空回国吗?十年了,你算算你加起来在国内一共呆了有多少天?爸妈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对得起咱爸咱妈不?”
“我跟你没什么道理好讲!”莉莉端起了酒杯,站起了身:“榆木脑袋,活该一辈子穷人的命。”说完,她转身离了开,恢复了一脸笑容,恭敬的开始去敬二伯的酒。
梅鑫甘低着头苦笑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哥们,你说,天底下的女人除了水还有些什么物质构成?”
空旷的马路边,欧阳雨掏出了手机,看了看短信,笑了笑回复到:“医大的高材生都不知道,看来这一定是个复杂的问题。”
“那你说,女人心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么?为什么我总是猜不明白呢?”短信很快回了过来。
“那……你还是让我琢磨你的第一个问题吧。”欧阳雨笑了笑,关了手机,望着路灯下忙碌的行人。曾经在他的眼里,天底下的女人,都长的一个样子。可今天,当他一门心思的想着能够在人群中与她不经意邂逅时,他终于发现,天底下的女人,原来区别真的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