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已经转成了愤怒，他能感受得到，愤怒已经超出了底限，所有的猜测和疑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
床上杜之梦的眼睛里也是大大的疑惑，也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呢，再她到来之前，真正的杜之梦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急急的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愤怒的声音里夹杂着嘲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最后的一点怜惜也随着这个刚刚发现的事实消失了，剩下的只是绵延无尽的恨意。
“是你。”咬着下唇，忍受着深入骨髓的疼痛说了一句，她并没有说谎，他本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真是可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猛的揪住了杜之梦头发，迫使她面对自己，脸上带着冷冷的笑容，低头凑上了她的耳边：“你还记得本王和你说过什么吗？”
看着自己身下的人，桑致远脸上的冷笑慢慢变成了残酷，那种被欺骗的心理越来越重，他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背叛，却不能忍受她一点点的欺骗。
“记得”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泪，收拾起了最后的一点尊严，细长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抬头轻轻的堵上了他的嘴，唇齿相依间轻轻的说了一句：“取悦你”。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猛然间，被自己的愤怒炸开了所有的思想，猛然间抽身，推开了身上的人，桑致远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受辱的感觉。
“来呀，你不是让我取悦你吗？”一脸的媚笑，拉着站在床边的桑致远，眼带泪水，脸带微笑的。
“说的是，本王差点忘了你还是我的王妃呢。”呵呵一笑，桑致远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搂着送上来的人突然间转回到了床上。
重新继续刚才未完之事，笑着问：“本王和其他人相比，到底谁更容易满足你呢？”温柔的开口却是无比恶毒的语言，在他身下的已经不是自己深爱的那个人，言语轻薄的像是对待烟火所的女子。
“你说呢？”媚笑出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嗓子已经可以说话，沙哑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无比的诱惑：“比比看不就知道了。”一句话出口，伤的已经不知道是谁的心了。
伸手甩在了他的脸上，杜之梦一直微笑的嘴角慢慢的僵硬了下来，笑容隐去，痛彻心扉的表情爬了上来。
“你不配。”起身，裹着被子，杜之梦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而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重又被压回了床上。
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慢慢的说：“看来本王要先教你如何在语言上取悦男人。”
“生气吗？我有生气吗，你看错了吧？”一句话说完，桑致远犹嫌不够的说：“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我确实生气。”
“来，和本王说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从杜之梦的身上起身，桑致远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总想窥探一下他人的过去。
“不记得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杜之梦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原来那些想气气他的想法也没有了，随即而来的是死一样的寂静。
“是他吗？”冷冷的开口，桑致远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拳，想起了今天在殿堂之上的那番话语，辽国的皇帝指名道姓的要她。
“谁，哪个他？”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谈话。
“还有谁，你还有几个他？”猛然间愤怒，桑致远拽着杜之梦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揪了起来，没有任何的反抗，已经是筋疲力尽。
微微的蹙眉，桑致远看着眼前的人一滞，她的伤有些外翻，已经干枯的鲜血凝结在周围，看上去触目惊心。伸手，下意识的想要替她包扎一下。
急急的后退，杜之梦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卷曲在床角，双手护胸，深情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人。
“滚，给我滚。”看着杜之梦的反应，桑致远顿时大怒，伸手拉过床角的杜之梦推了一把，从床上跌落，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重又暴露了出来。鲜血顺着眉角滴滴答答的往外流。
随手甩了件衣裳给地上的人，桑致远自顾自的穿起了自己的衣裳，鄙夷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然后吩咐外面的人进来伺候。
“哟，王妃这是怎么了？”先进来的是丽妃，看着地上杜之梦的狼狈样嘲笑的说了一句，蹲身，以手掩鼻，忍不住的翻捡她身上的衣裳。
怒目相视，搂了衣裳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高高扬起的手腕被来人抓住，丽妃一脸得意的说：“你还想打我，看过这个之后你再决定还要不要打我了。”
手掌一松，明黄的圣旨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杜之梦因为不守妇道，被罢免了平王妃的位置。
嘴角挂着微笑，他们之间最后一点关系都没了，起身，靠着旁边的桌子，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王爷，你把这个贱妇安排在什么位置，要是好了，臣妾可不答应。”娇滴滴的说了一句，丽妃拉着桑致远的手撒娇。
“喝了药安排在柴房吧。”指了指旁边有人端上来的药碗，桑致远说了一句后，开始转头和自己的侧妃调笑。
一口饮尽，摇摇晃晃的出门，门口，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桑致空，眼中带着浓浓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