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变,出门急急忙忙的翻身上马,现在已经离她离开快整一天了,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还好?一时间,所有的担忧都爬上了心头。
“王爷,王爷,你不能过去。”就在桑致远刚刚翻身上马的时候,有人拉住了他的缰绳,坚决的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行动。
“要是辽人有诈怎么办?”回头看了不远处站着的辽国来人,拉着桑致远缰绳的人小声的说了一句。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他们和辽国现在正处在一个微妙的环境中,桑致远是自己的主帅,如果出了问题,他们将面临着军无主帅的危险境地。
“放手。”面若寒冰的说了一句,桑致远看着马下拦住自己的人,手中的马鞭高高的扬起,然后落下。
虽然吃痛,但是拉住缰绳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反而开口说道:“请王爷以大局为重。”他的一句话说完,随行的士兵都跪在了地上恳求,一句话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然后落定。
“放手。”执念不改,桑致远依旧维持着自己的观点,手中的马鞭再度抽到那人的身上。他为了这个皇权,这个国家放弃了多少东西,虚无的宝藏,虚无的月国遗孤,难道就不能追寻自己想要的东四吗?
“王爷执念如此,我们也无他法,还只请王爷下马说一句话。”最终,下面的人有所退缩,双手抱拳的说了一句。
“王爷,我们得罪了。”就乘着桑致远下马的空挡,马下的人一掌砍在他的颈后,抱着昏倒的人,那人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对着身后的人招手,悄悄的耳语了几句,挥手招人抬了下去。
“使者,失礼了。”安顿后桑致远之后,那个将军打扮的人这才回身对着站在不远处等候的辽国使者说了一句。
“请郡主。”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胯下的马不停的喷射着热气,辽国的使者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桑国的将军。
“郡主已经被你们的人接走了,还请使者明察。”明知道这样说会引起误会,但是事实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将军说笑了,我们初来乍到,怎么可能接走郡主呢。”或许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怒气,坐下的马开始有些焦躁,马蹄不停的在乱踢踏,扬起轻轻的灰尘。
“我并未说是你。”一句话说完,高举自己的手过头顶,做了一个难懂的手势,可是身后的士兵已经明白,瞬时集结队伍,个个脸上带着杀戮的气息。
“今日辰时,贵国使者手拿皇帝的私印前来接人,我们只护送郡主到此地。”开口道出了事情的始末,不管这个人是否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事关两国的邦交,希望将军不要玩笑。”坐在马上的人听着这不可思议的话,皱眉说了一句,不能确定他说话的真假,但是他今早确实见有人离开过营帐,手上拿着的确实是皇帝的印章,但是却不是来这里办事。
“是否事实,使者回去一问便知。”双手抱拳,朝着面前的人说了一句,然后后退离开。
“回营。”片刻后,辽国的使者对着身后的人大喝一声,在离开之前对着桑致远的大帐喊:“郑王爷,如若没有此事,两国必然无有退路,未将告辞。”
调转马头,马蹄扬起,淡淡的灰尘扬起,笼罩了人的整个视线,片刻后,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一切重又回归了平静。
辽国兵营的大帐中,一个孩子的声音急切的响起:“父皇,母后到底什么时候来呀,怎么完颜叔叔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稍安勿躁,不是已经去接了。”他今天得知了他们已经达到了边境,所以特意的遣人去迎,算时间的话也就该回来了。
“也不知道母后变样了没有,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窝在自己父亲的怀里,年画娃娃看着案上的画像说了一句。
“应该不会很好。”皱眉,对于自己儿子的问题,辽国皇帝没有一丝的隐瞒,小孩子不知道的事情他是都清楚的,这段时间,她的经历可是说的上大起大落,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肯定是会有一番变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为什么?”听完这句话,窝在他怀里的年画娃娃突然转身,很着急的问了一句,没有等到自己父亲的回答,然后就自己接了一句:“是不是那个叔叔对她不好,我就说过他不好的,可是母后不信,父皇,你以后可要对母后好啊。”
“那个讨厌的叔叔,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喃喃自语,年画娃娃不停的数落着自己见过的、听说过的桑致远的一些负面消息。
“皇上。”就在年画娃娃在絮叨着的时候,被遣去接杜之梦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有些凝重。
“咦,完颜叔叔回来了,我母后呢,是不是在外面?”年画娃娃一看来人,顿时兴奋起来,几乎是从自己父亲的怀中跳了出来,然后抱着来人的胳膊兴高采烈的问了一句。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闪身出了大帐,一边走还一边喊:“哦,我母后回来了。”
“皇上,可能出现了意外。”看着年画娃娃消失,被年画娃娃称作完颜叔叔的人这才近前一步,朝着自己面前的人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然后极快的把刚刚得到的消息禀报了一遍,话音未落,年画娃娃已经进来。
“完颜叔叔,你不是去接我母后了吗?可是她人呢?”一脸的失落,年画娃娃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旁边的人问了一句。
“这个……”一句话说的有些为难,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孩子的问题,于是只要看向自己的主人,希望他能够给自己解围。
“来,佑儿。”朝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年画娃娃招了招手,辽国皇帝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容,语气温柔的说:“你母后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等处理好了就回来了。”
“不嘛,不嘛,我现在就要见她。”一听这话,年画娃娃顿时开始哭闹起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大闹。
见此情景,辽国皇帝的眉头微微蹙起,对着站在一边的完颜一挥手,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准备,然后起身抱起在地上哭闹的年画娃娃教训:“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太子的样子,这是谁教你的?”
“我母后说的,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的样子。”抱着自己的父亲,年画娃娃抽泣不止地说:“父皇,我要你快快的把母后接过来。”
“好,父皇答应你,一定把你母后完整无缺的带回来。”轻轻的拍着年画娃娃的后背,辽国皇帝一句话说的很认真。
“佑儿,父皇还有一些政事要处理,你先出去玩会儿!”哄好了年画娃娃,辽国皇帝面带微笑的说了一句,抬手轻轻的擦了擦他脸上泪水,然后招手让守在门口的丫头进来。
“父皇,你可要快点啊。”被人抱着离开,年画娃娃犹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点了点头,看着年画娃娃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辽国皇帝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顿失,眉头蹙起,寒声喊了守在外面的人进来。
“皇上,经过卑职确认,祁连将军带着皇上的私印接走了郡主。”刚刚短短的几分钟,他已经确认了所有的事情,桑国的人说的确是没有错,确实是他们的人拿着皇帝的私印接走了杜之梦。
“备马。”对着眼前的人吩咐了一声,然后自己已经起身,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些人劫持着杜之梦去了哪里。
记得起兵之初,朝堂上有些人就因为反对这个事情而被他处罚的,其中不乏一些元老,自持功高,以为他不敢把他们怎么样,竟然在朝堂上辱骂他荒淫无道,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照顾好太子,朕去去就回。”对着外面的侍女吩咐了一声,然后就快步的离开,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随从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马蹄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久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