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反问了一句,伸手拉住了杜之梦的胳膊。
“我母后说了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没什么好说的。”急急的说了一句,站在杜之梦的身前挡住了桑致远的视线,然后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你的胳膊上也有这种线呢?”年画娃娃话刚说完,就眼尖的看见了怪异之处,拉开桑致远的胳膊想要仔细的看看,这条线当初在他的胳膊上也有过,那是中毒后的表现,难道说他也中毒了?可是又是为什么呢?
“佑儿,你别在这里胡闹了,让你母后他们单独谈谈,相信你母后是不会让你失望的。”微微一笑,辽国皇帝拉着年画娃娃的手说了一句,刻意的加重了母后、失望两个词。
“不要走,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请他走吧。”急急的说了一句,忘记了自己的腿是有残疾的,刚刚迈近了一句,就扑到在地上,厚重的裙摆掀开,其他在场的两个人这才看到她腿上的伤。
“你的腿?”两个人同时出声询问,她的腿上绑着厚厚的纱布,一路上,并没有人和他们说过她有受伤的事情。
“不关你们的事情,都走吧。”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挥了挥手,就那样坐在地上。
“走吧,我娘都说让你们走了。”见杜之梦有难,年画娃娃也终于耐不住的催促了一声,招手旁边的宫女和太监把地上的杜之梦扶了起来就走。
“我说过的,你会自愿跟我走的。“望着杜之梦消失的背影,桑致空大声的喊了一句,心有不甘。
“佑儿,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中毒了?”转过了一道弯,杜之梦这才开口问了身边的人一句,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桑致远,刚刚她也瞥见了他手腕上的那道红线,而且也听到了年画娃娃的话。
“嗯,娘,他怎么也中了和我一样的毒呢!”有些不解的反问了一句,很奇怪的桑致远为什么也会中毒。
“佑儿,娘问你,你确定他中了和你一样毒?”蹲身,忍着身体的不适,杜之梦很认真的问着身边的年画娃娃。
“肯定啊,我想他再有不了几天眼睛就会失明,像我当初一样。”耸了耸肩,年画娃娃肯定的说了一句,然后蹙起眉头接着说:“可惜,那个皇帝死了,给我送药的那个哥哥也走了,想要解毒的话,恐怕很难的。”
一句话说的让杜之梦的心惊颤了一下,年画娃娃这话是不是说他的毒无药可解了?那是不是就是个死呢?
“娘、娘,你在想什么?”看着身边的人走神,年画娃娃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在想什么,她在想怎么样才能让那个人不死,让他好好的活着。
看着杜之梦好一会儿,年画娃娃才接着问道:“娘,你是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对着身边的人微微一笑,杜之梦没有做什么回答,只是眉头纠结在一起,似乎是有什么难事一般。
“娘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我父皇好不好?”两人结伴而行,坐在高高的步辇之上,轻轻的颤动,年画娃娃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其实,这个解药那个人就有,就是现在当了皇帝的那个人,只是他不给我,说是要利用我们辽国的兵马打败桑国。”
“你是怎么知道的?”诧异的问了一句,这样的事情他一个小孩子是如何得知的。
“我父皇审讯燕王的时候听到的呀。”轻声的说了一句,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是他偷偷听到的,一定不能让父皇知道。
“娘,所以你不用担心,即便是他中毒了,那个人一定会救他的。”年画娃娃很自信的说了一句,他就不相信曾经是兄弟的人能见死不救,这个实在是多虑了。
话说到这里,杜之梦终于是明白了桑致空刚才的那句话,刚才那句她一定会跟他走的那句话了,为什么他能这样的肯定,原来是因为这个,可惜,她为什么要关注他的死活呢,桑致空怎么就这样的肯定。
夜晚,皎洁的月光硬是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夜不能寐,遂起身坐了起来,门外守卫的宫女听到了动静急急的站了起来,悄声的询问,而睡在她一旁的年画娃娃则是忍不住的翻了个身。
回应了门外的人一句,轻轻的拍了拍年画娃娃的背,嘴里小声的哼着不知名的儿歌,脸上换上了淡淡的微笑。
“你还没有睡吗?”片刻后,门外响起了辽国皇帝的声音,随即门被打开,先是有宫女进来点了灯,然后伺候她起身,这才让门外的皇帝进来。
“怎么还不休息,都这么晚了?”朝着门口进来的人问了一句,似乎是意料到了他来此的目的。
“我找你谈谈。”先是到床边看了看睡着的儿子,然后坐在床边扭头对着杜之梦说了一句。
“是他的事情吧?”叹了口气,小心的询问了一句,深夜前来,只能是为这件事情。
“今日有人约我详谈,你知道谈的是什么。”有些为难的说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自己此行的目的。
“嗯,他想怎么样?”桑致空到底想怎么样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何不如和我本人谈谈?”话音刚落,桑致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人未到语先至。
“你到底想干什么?”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问了一句,有些恼怒,她只不过是想要个平静点的生活,为什么非要把她颠沛流离呢。
“你知道的。”倚靠着门榜而立,双手抄在一起,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救他?”冷哼了一声,杜之梦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摇头说了一句,她不是那种为爱牺牲的人。
“你不想他受伤就听我的话。”转头,阴冷狠绝的说了一句,双手一拍,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和夫人说说你刚才干了什么。”
“卑职刚刚抓了平王爷,因为他反抗,断了他的腿。”平稳的语调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像是个没有情绪的木偶一般。
听闻这个话,心里猛地揪疼了一下,但是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坐在一边一语不言,任凭来人如何形容那惨状都不动声色,只是双手下意识的按在自己的断腿之上,当时那日的断腿之疼,她犹自在心。
“既然夫人不为所动,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一笑,桑致空看着杜之梦的反应对着门外的人说了一句,说的语焉不详,给了人无限的联想。
“你想做什么就做,我不会阻挡你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就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冷冷的说了一句,拒人于千里之外。
对着屋子里的人说了一句,颤颤巍巍的起身,在桑致空走了之后对着屋子里的另一个人:“陛下,你的客人在你的国家受伤,难道你也不管吗?”
“他们不是我的客人,我无能为力。”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管,他要怎样和眼前的这个人说床上睡着的孩子第二次中毒呢?他不会用自己孩子的命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