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兄在想什么,这么入迷?”呵呵一笑,端起面漆苦涩的茶碗喝了一口,然后面上带着客套的微笑看着眼前的人说了一句。
“没事,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情。”大方的应了一句,然后接着问:“不知道贵国的百日之围可解了没有?”
“围,一时半活儿怎么能解,只不过是拖着罢了。”轻笑一声,想起了现在依旧围着自己都城之外的定安将军便觉得可笑,仅仅是几公里的事情,他不打也不攻,也就是那么围着。
“那李兄可是要小心了。”看着眼前的男子,辽国皇帝似有所指的嘱咐了一句,一句话并没有点开,就只是那么提醒了一句。
“今日前来,就是要和耶律兄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开口,微微的蹙眉,要说他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虽然内部有杜之双在打探,可是长长久久的围在那里,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放在自己的身边一样,最可怕的是,那造作机器的遥控器还在其他人的手里。
“请说。”轻道了一句,辽国皇帝的脸上挂上了胜利的微笑,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而且他也有事情要这个人帮忙,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能双赢。
“不知耶律兄对于我国的围城之困可有什么指点之处?”桑致空一句话说的婉转,明明已经打好了算盘,可是却非要对面的人说出来不可。
“指点之处到是没有什么,不过我倒是听说最近有解围之举。”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看着眼前的人,辽国皇帝开口接着说道:“因为皇城的围困,原本驻守在南方以定安将军为代表的人都开始悄悄的回撤,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一来的话,我的战争就不好打了。”此战,他是一定要胜利的,为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可以豁出去,如果进不了皇宫,那么就拿不到解药,而且如果自己的后方被包围的话 ,无需开战,只需要截断他的粮草便可以置他于死地。
一路上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变化,辽国的皇帝虽然说的不是那么明显,但是他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点头。
“耶律兄的想法是对的,我也和你有一样的担忧,所以这次来主要是想谈谈和你并肩作战的事情。”桑致空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眼前的人说了一句,辽国皇帝的担忧和她是一样的,国库的粮食已经没有多少了,如果在这样被围下去的话,难保哪一天不会再度颠国。
“并肩作战,亦非难事,只不过……”有微微的犹豫,辽国的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没有说完,就听了下来,片刻后接上:“我有一事相求,只不过不是现在。”
“不知是什么事情?”不过是多要些金银财宝和领土这类色东西,这个是最好商量不过的,看着眼前微微蹙眉的辽国皇帝,桑致空开口说了一句。
“此事押后再说,我们先来谈谈布局的事情。”一句话岔开了话题,不再谈论刚才的事情。
两个人密谈了很久,桑致空这才起身,原是准备告辞,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的回头。
“令郎之毒,在我们三人之中有人可解,还望耶律兄详解。”一句话说的似有所指,虽然指明了方向,但是却又不肯说的明白到底是谁。
“但是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再度开口,故弄玄虚的说了一句,其实已经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为什么?”心底陡然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疯狂,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杜之阳这个人果然是桑国皇帝的私生子。
“耶律兄,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想来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似乎是因为成了帝王,桑致空说话也开始弯弯绕绕,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断崖之下,杜之阳携了桑致远依旧是像先前那样寻找,只听得杜之阳说道:“她是怎么掉下来的?”她不是一个会自己寻死的人,会掉崖,只能说是因为有事情。
“因为我。”没有丝毫的隐晦,桑致远坦坦荡荡的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如果当时他没有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没有她的尸体,那就是她还活着,只是不愿意见到我们罢了。”桑致远幽幽的叹息了一句,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杜之阳的手已经挥到了他的脸上。
“要你何用,要你何用。”一拳接着一拳砸到桑致远的脸上,当初她那么信任他,不肯跟自己离去,现在看看,他又是怎么对待她的,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在生生受了几十拳以后,桑致远也开始还手,同样的拳脚攻击在对面人的身上。
两个大男人在重士兵的面前大打出手,哪里还有一点王爷、公子的模样,倒像是两个市井无赖、街角相互对骂的泼妇,你一拳我一脚,你一言我一句。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打闹了多久,直至天色暗黑的时候才停了下来,两个人躺倒在地上,脸上挂着这样或者是那样的伤痕,一脸的汗水。
“你负了她。”黝黑之中,杜之阳轻轻的道了一句。还没有等到旁边的人回答,就听得有人说道:“王爷,公子 ,我们主上请你们过去。”
因为这句话,地上的两个人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
“三日之后,发起总攻,誓要破城。”就在两个人刚刚走到帐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这样的一句话。
“不可。”帐门外,两个人同时出言制止,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