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你最想得知的消息来换。”轻轻的道了一句,桑致空的眼睛中有意思睿智的光芒闪过,他先是轻瞥了眼一直沉默的辽国皇帝,然后才满脸微笑的朝着桑致远说了一句。
“你知道她在哪里?”突然间像是疯了一样,原本死气的脸上顿时闪现了一种耀眼的光芒,锐不可挡。
“我知道,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在桑致远几近疯狂的询问中点了点头,然后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询问了自己几千遍、几万遍,只是在最后告诉自己:等所有的事情都过了,就去把她接回来。
刚才,他刚刚得到了来自于辽国皇宫带来的消息和谈判的条件,如果他帮助燕王称帝的话,杜之梦就送给她,如果不行,死路一条,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想要一举攻破京都,攻破了京都,找到了那批传说中的宝藏,一切就不同了,谁也威胁不了他了。
当然,也正因为是这个消息才使得他确定杜之梦还活着,而且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而且也似乎是验证了冥冥之中的牵绊,他的皇后注定是为他而生的,总是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把她带来见我,你的要求我就答应了。”疯狂之后恢复了平静,皱眉对着旁边的人说了一句,然后大踏步的离开,在没有任何确定的信息之前,他依旧会去那个断崖之下等着她。
“如果成功,皇帝的位置给你,许你留下一片江山。”极快的思索过后,桑致空对着门口快要看不见人影的桑致远喊了一句,果然见他回头,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和他想听到的答案完全不一。
“皇位的确很有吸引力,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然后桑致远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江山固然很好,但是如无她做伴,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营帐之内,有片刻的安静,然后有人开口说话,是年画娃娃的爹:“你知道她在哪里?“一句话里,带着些许平静的试探。
“陛下可是说笑了,我哪里得知呢,只不过是诈他一诈,希望他能帮助我们,但是,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失败了。”一摊手,桑致空颇为大气的说了一句,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什么不满。
“你喜欢她吗?”没有任何的提名道姓,但是在场的两个人却明白说的是什么,不是因为默契。
“她是我命定的皇后,喜欢倒是说不上。”大声的说了一句,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悄悄的补上了一句:“喜欢倒是说不上,应该是爱,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一见钟情,也或许是日久生情,可是却总是爱上了。
“原来如此。”轻轻的点了点头,年画娃娃的爹爹颇有些意味的重复了一句,然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是被旁边的人叫醒的。
“不知陛下如何决定三日后的攻城?”眉头微蹙,看着眼前的这个负伤的人,桑致空看起来有些着急。
“我等不了三日了。”略微沉吟了片刻,年画娃娃的爹很快的说了一句,后方告急,无论如何,他都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前后夹击,用不了多长时间士兵就支持不下来了。
“皇上,皇上,京都有人来报。”就在两个人还在说话的时候,门外的士兵急急忙忙的进来,也顾不得还有人在场,就急急忙忙的呈上了手里的东西。
鼻尖有一股血腥的味道传来,随着手中盒子的打开,那股味道更是浓郁,就连旁边的桑致空也忍不住的探头,想要一探究竟,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封信,而在信封的下面却是两根整整齐齐的手指,属于女人的手指。
“这个是……”盯着盒子看了一眼,桑致空诧异的问了一句,那手指上的戒指他是认识的,那是杜之梦的戒指,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她就一直戴在手上从未取下过。
“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暂时回避一下,朕有些家事需要处理。”辽国皇帝微微蹙眉,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那封信对着旁边的人说了一句,挥手送客。
“陛下,他日如果有求于陛下,还望陛下应承。”已经转身的桑致空突然回头,一脸青黑的朝着身后的辽国皇帝说了一句,略微的一顿补充道:“肯定不会让陛下为难,自然也不会让你吃亏,将来,我拿十座城池来换。”话说完,人就极快的离开。
“派信使。”目送桑致空离开,辽国皇帝这才面若寒霜的对着一边站着侍卫说了一句,手中的信已经看拆封。
只见上面写到:皇兄,侄儿一去无信,臣弟在京都暗自焦急,无奈之下出此下策,还望皇兄海涵,随信附上嫂夫人手指一双,聊表心意,慰藉皇兄思念之苦。
顿时勃然大怒,手掌下的桌子一角突然断裂在地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静等着信使的到来。
“皇上,那个信使……死了。”急匆匆的赶来,士兵回禀了一个这样的消息。
死一般的沉寂,过了很长的时间,辽国的皇帝才张开了自己的眼睛,声音平静的吩咐道:“明日攻城!”
辽国皇宫,呼啸的寒风擦窗而过,而屋子里的人却是忍不住的满头大汗,浑身发烫,怎么也无法入睡。
“夫人,太医来了。”门被推开,然后隐隐约约间听到了脚步的声音,可是床上的人已经疼的没有力气再去回应什么了。
只是朦朦胧胧的觉着有人给她包了手,而且还在她的嘴里塞了好多的药,浑浑噩噩间,只觉得身上一疼,那些困扰她的东西猛然间消失不见了,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燕王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床上躺着的人忍不住的一颤,然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往里靠了靠,惊恐无力的看着旁边站着的一身锦衣华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