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就行动,在心里对着自己说了一句,这个计划她已经盘算了几天,由于年画娃娃的意外情况突现,让她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实施。
期待夜晚的快速来临,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不觉的加快,时间一点一点的从手缝中溜走,当斑驳的阳光穿过干枯的树枝投射在地上的时候,抬头注视着天尽头那残红的落日时,她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的微笑,夜晚就快要来临了。
当落日的最后一丝余辉收回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了内心的激动,环顾了下静悄悄的四周,伸手携了自己身旁的小包裹,悄悄的出了帐门,本欲躲闪一番,可是等出去了才发现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她逃跑的机会。
因为完颜带回来的好消息,留守在这里的士兵举行了篝火晚宴,原本应该在她们门前看守的人也一并撤了下去。
人已经来到了大门口,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转身,又小心翼翼的返了回去,在这样毫无遮拦的草原逃命,如果被发现了,她一个人的目标就实在是太大了,不如多几个人的好。
悄悄的接近了那个关着军妓的营帐,意外的发现也没有人在门口把守,于是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屋子,把手放在嘴边示意她们噤声,然后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当即就领着这些在场的女子直奔营门而去。
走到营门口,众人开始犯难,刚刚是守门的士兵换防,她本想乘着士兵们换防的机会出逃,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
“我去引开他们,你们乘机逃走,要是我不幸死在了这里,那就劳烦各位回乡的姐妹帮我们的父母带个信吧,就说我下辈子再伺候双亲。”就在众人为难的时候,其中给一个颇为清秀的女子起身悄悄的说了一句,还未等大家说什么,就已经迎着门口的士兵而去。
“兵哥哥,你好久没有来了,奴家都想死你了。”顿时很妩媚的朝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说了一句,然后把他轻推到一边,另外一边的士兵见状也像是着了迷一样的扑了过来,那位舍身女子于百般委屈中回头,朝着她们的藏身之处挥了挥手。
看着她们顺利出逃,直至看不见身影,那个委身于守门士兵的女子脸上的神色顿时一边,头上的金簪握在手中,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胸膛刺了进去,鲜血直流,心脏慢慢的停止了跳动,眼睛犹望着自己家乡所在的位置。
躲在云朵之上的先知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底下那个已经飘起的魂魄招了招手,一时间善心大发,把捏在手中的魂魄轻轻的一推,推入到了另一个时空。
“你是不是不想当神仙了?”然而他的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上司的发眼,就在他刚刚好安顿好这个人后,上司暴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为难的抬头,有些尴尬的嬉笑,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一颗大大人头的上司开口说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你还是先把你的这个烂摊子收拾好吧,上一个还没收拾好,就又想惹另一个麻烦。”无可奈何的看了自己这个白痴手下一眼,然后闪身离开,这个年轻人简直就是个惹祸精,不停的给他惹事儿。
叹了口气,年轻的先知重又把目光对准了已经在仓皇逃跑的杜之梦,于方便之处提携了她一把,让她这一路走来顺利很多。
天亮的时候,她们人已经是快接近了两国的边关,那些逃出来的女子要回乡,而她则是要去往辽国的皇宫,不能顺路,于是就此分手,嘱咐了她们一些事情之后告辞离开,朝着和她们相反的方向而行。
一路走来,颇为顺利,居然躲过了所有的关卡和盘查,顺利有些不可思议。
小镇里,坐在小茶馆的台阶之上,讨了碗凉水就着自己带来的干馒头充饥,然后听着身边人的小声而压抑的交谈:“听说,前方的军营了跑了军人?”
“哪里是什么军人?是军妓,那些从桑国抓过来的军妓不知道怎么就跑了,听说一晚上跑了一百里地,这要是没有神仙相助,她们一晚上怎么能走这么多的路。”另一边的一个茶客听闻之后忍不住的接了一句。
当事人杜之梦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也在心里微微的惊讶了一下,结合今天的顺利,她自然而然的响起了拥有无上权利的先知,于是脸上挂上了淡淡的微笑,抬头看天,那朵云彩之后的神应该看得见吧。
“可惜啊,那些本已经逃出生天的女子在回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反而被射杀了,说什么怀疑她们是奸细,这些桑国人可真是狠呐。”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老者最后一句做了总结。
“就是那个桑国的王爷,叫什么远的那个!”
手中干瘪的馒头掉落在地上,胸中一阵闷疼闪过,是她害了这些女子,而那个人未免也太心狠了一些。
“姑娘,姑娘!”耳边一个叫声传来,慌乱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抬头一脸的微笑。
“姑娘,我看你身无去处,不如进宫吧。”伸手指着不远处正在张贴的告示,给她指了一条明道。
“进宫!”有些吃惊,然后又有些兴奋,她来此地不就是为了进宫看到年画娃娃吗,因为先知的帮忙,晚出发的她居然比年画娃娃先到达了目的地。
“皇宫里招人了。”皇榜刚刚张贴出来,杜之梦就听得旁边的人悄声的议论,然后没等旁边的人话说完就伸手先报了名。
“你,你不行。”负责招收的人看了杜之梦一眼,然后断然拒绝,给她的理由是:过于的瘦弱,害怕她不堪忍受高强度的劳动。
好说歹说,动用了自己一切的脑细胞,最后搭上了自己唯一的那支金簪,然后那人才勉强的接受了她,准予她进宫,成为一名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