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檬檬从里面出来地时候，她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顾衣白站在外面，递给她一张干净的纸巾。
她整个人凝固在原地，抬头看向了顾衣白。
“我能跟你谈谈吗？”
面对她的请求，顾衣白没有犹豫，立刻的点头。
两人换了一个相对没那么压抑的环境，精神病院里的氛围实在是让祁檬檬难以继续呆下去。
一家很普通的餐厅，祁檬檬坐在顾衣白的对面，打量着她。
从她记忆恢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停地在想，顾衣白究竟有什么特别地。
单看长相来说，顾衣白确实比她要精致那么一点。
可她很清楚，季鹤轩这样的人，身边根本不缺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他不可能只是因为顾衣白的外表，对她那样死心塌地的喜欢。
“季太太，你和季鹤轩是什么时候相爱的？”
顾衣白对上祁檬檬的双眼，惊讶于祁檬檬对她的称呼。
她低下了眼睑，很快整理了思绪。
“祁檬檬，我想你真正想知道的，是季鹤轩心里还有没有你，对吗？”
同样是女人，祁檬檬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单只是猜，也能猜出一些。
再加上在飞机上，不小心看到祁檬檬偷看季鹤轩。
她的心思无意中被全部暴露了出来。
顾衣白嘴角带着浅浅地笑意，对此并没有嫉妒或者生气的情绪。
因为她很清楚，季鹤轩不会喜欢祁檬檬。
祁檬檬的眼神有着些许的慌张，她顿时摇了摇头，“不，我，我不敢奢望他对我有任何的感情。”
她说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只是好奇，你们俩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好？可能我的这个问题太过冒昧了，你要是不想答，就什么也不用说。”
她说完，将头微微低了下去，不敢再看顾衣白的眼睛。
顾衣白思绪片刻，笑道，“感情这种事，其实怎么说呢，最主要的还是互相信任。鹤轩他为了复仇，主动接近你的事，他全都告诉了我。这件事，我们都有错，也向你道歉。”
听到她不疾不徐的解释，祁檬檬抬起头，看到的是顾衣白明晰的笑容。
那笑容里不掺杂其他的情感，清澈释然。
“我明白了，后天我就回K城。”祁檬檬彻底想通了，“至于我父亲，我不奢望你们能放他出来，只要他还活着，就好了。”
祁雨生所做的一切，呆在精神病院里，对他来说或许是更好的结局。
“你能想通，我就放心了，这张卡是季鹤轩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有一百万。”
顾衣白从包里拿出一张灰色的银行卡，放在桌上，推向祁檬檬。
“这……我不能收。”
祁檬檬又把卡给推了回去，她知道这是季鹤轩对她的补偿，但她不能收。
“可你，之后用什么来保障自己的生活？”
顾衣白面上浮现了些许的担忧。
她能够明白祁檬檬的要强，可祁檬檬现在毕竟没有了她父亲的支持，再加上季鹤轩已经把她父亲所有的旧部给遣散，她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人。
“有肖晨啊，我在他的店里打工。”祁檬檬浅笑，随即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得尽快去机场，定的下午两点的飞机。”
顾衣白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看来祁檬檬没有打算在M市停留那么久。
“好，我给你叫个车。”
对于顾衣白的这个建议，祁檬檬没有拒绝。
一点左右，祁檬檬抵达了机场，在登机之前，她拨通了肖晨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竟然打不通？
祁檬檬满脸疑惑地锁定手机屏幕，心想肖晨大概是有什么事，也就没往深处想。
而登机时间也快要到了，她迈着匆匆地脚步，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