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汉成还是听请了,他冷笑一声:“你刚才说的是哪个喊我去前厅?”
放眼整个司家,连司家家主都礼让他三分,有这个胆子敢喊他前去问话的,他心里面明镜的跟个镜面似的。
“是……是祁越槠等人。”那人丝毫不犹豫地连忙回话,他和祁越槠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种挑拨离间的机会他怎能放过。
祁越槠的随从摒住了呼吸,他们家主子和司汉成的关系他又不是不知道,在司汉成的院子里他可得装孙子才行。
司汉成狡黠的眸子眯着眼睛看向了祁越槠的随从,阴阳怪气的走到他面前道:“是吗?”
“司长老,早就听闻您英明神武小的趁着这个机会特意一顿您的风采。”祁越槠随从笑嘻嘻地答非所问。
司汉成什么人外界早都传遍了,所以他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性,见招拆招。
司汉成仰天狂妄的肆意大笑,自言自语道:“也不过如此,走吧,老夫也正想去瞧瞧。”
尽管之前他还在为祁越槠今日会找他过问账目的事情忧心忡忡,但刚才见了祁越槠的随从他心理却更加狂妄起来。
祁越槠的随从不过如此,想必他家主子也不过浪有虚名。
在场的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司汉成前脚踏进前厅,不悦的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狠毒之色。
原本还坐着窃窃私语的几个长老连忙起身跟他打了声招呼,只有少数几个结成一派小声商讨着什么。
看了一圈司汉成也没看到祁越槠,司汉成不耐烦的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扔在桌子,朝着那个把他喊来的人质问道:“你不是说有人请我来吗?人呐?”
他这话倒不是说给请他来那个人听,而是在场的所有人!他要告诉所有人,不要随随便便挑战他的底线和权威!
正当众人还没回过身来,祁越槠便从厅后面的院子里面走了进来,他镇定自如道:“你倒是一秒钟都坐不住,屋子里每个人等了你半个时辰,这么多人加起来也有一天了,这比账该怎么算?”
祁越槠一进来就给司汉成一个大大的下马威,丝毫没有给司汉成留颜面,甚至连最起码的尊称喊司汉成一声长老都省略了。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司汉成从未当众被人这么质问和教训过,一时间语塞楞在堂上。
“哼!”一声凌冽的不屑声回荡在屋子里面,祁越槠继续冷一声道:“怎么,算不明白了?说起来也是,这种账你都算不明白,那你自己手里经营铺子的账目更是算不明白吧?”
被祁越槠戳中了要害的司汉成,面红耳赤地拍着桌子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祁越槠你一个外人,胡说什么,不要随便无中生有,挑拨离间。”
语毕,他将颤抖的双手背在身后,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被人戳穿的感觉就像是扒光了他的衣服,赤裸裸的站在众人面前一样让他难堪。
祁越槠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冷嘲热讽:“哦?无中生有?那我手里这些账,又算什么?”
司汉成额头渗出了一丝细汗,那些账目他昨晚上已经派人动过手脚了,怎么还是被祁越槠抓着了把柄!
看司汉成不语,众人顿时沸腾小声议论纷纷,祁越槠继续起身看众人反问司汉成:“不说话,难道是这账本你看不懂?”
“你……!”司汉成气的牙尖痒痒,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祁越槠怼了回去。
祁越槠继续夸张的说着:“也难怪你看不懂,你手里的铺子只管往外出,却没什么盈利,难道是你算不过账?”
众人哄堂大笑,平日里早就看不惯司汉成从他们手里的铺子里面调钱贴补他自己铺子,祁越槠的这番话真是大快人心。
“你一个外人算老几,还敢骑我头上拉屎?”司汉成气急败坏的指着祁越槠大骂。
祁越槠一脸茫然道:“我真没有骑你头上拉屎!没那个兴致!”他的这番话,又惹得大家看遍了司汉成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