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嘻嘻笑起来,“你跑着来的?”
“嗯,差不多吧!”
江辰阳不想心情不好的时候开车,所以故意把车子停在了远处,这一路走走停停,还是有些累。
“打算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回去休息?”江辰阳问。
“有帅哥陪着,我觉得可以多待会儿的,是不是?”傅雪调皮的冲他挑眉,像极了勾引他的眉眼。
“哈哈,好,美女相伴,我也想在这里多坐会儿。”
坐了会儿,傅雪笑起来,倒头靠在江辰阳怀里。
这个怀抱好像都没拥有了,差一点就忘记了温暖的样子跟味道。
好在,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已。
江辰阳轻轻嗅着傅雪身上的清香,无数次的思念过怀里女人的温暖,在家里这段时间,简直就像人间一种折磨。
他差一点失去了自己坚定的东西,跟随父辈走着按部就班的生活。
幸好,一切都还在能回头,他还是当年那个不顾一切向前冲的少年。
而不过是,叫自己当年的想法更加坚定执着。
只因为,此时身边有了更为重要的人。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做我们自己想做的工作,旅游,事业,电子……”
傅雪想了会儿,工厂这边想走也需要时间,计划在走,人也在变。
“等我一段时间,我不想扔了一堆烂摊子给杜泽。”
“我随时都在等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走吧,好冷的。”
江辰阳送她到医院门口,傅雪还给他衣服外套,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大概五分钟过去了,谁都没说出那句道别的话。
突然江辰阳的电话在兜里面嗡嗡的震起来,才勾起两个人发怔的神思。
电话接起来,江辰阳提着西装对傅雪点点头,转身往外面走,“什么事儿?”
“江总,不好了,郭小姐跳河自杀,人好像……”
嗡!
任由江辰阳多么不喜欢这个女人,可从没觉得她该死。
“在哪里,现在人在哪里?”
“送医院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现在在抢救呢,不知道什么情况。”
“哪家医院?”
“中心医院。您过来吗?记者都在这里,郭家人也在。”
“我现在过去。”
傅雪半个身子掩在门内,另外的半个身子还停留在门外,这只耳朵灵敏的听到了电话的只言片语,说不出的心里发毛。
郭仙跳河自杀,像极了重生之前的傅雪。
只不过,一个是为了逃婚,一个是为了结婚。
真真是,命运弄人啊!
江辰阳离开后,三天没出现,也没有任何音讯。
傅雪想打听一下情况也不知道具体去找谁。
她的官司准备的差不多,马上就要开庭。
傅雪出了院,带着母亲打算现在市里安顿下来。
不想,两个人还没走出医院大院,被突如其来的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跟着,一股强人的烧焦的味道扑面,一团烟灰迎面撒了过来。
“傅雪,你去死!”
傅雪下意识的低头躲开,捂着脸转身背过去,身后紧跟着扑了一件风衣,哗啦啦一阵风声,烟灰撒向了白色的风衣,傅雪成功躲开。
傅雪纳闷的回头,正对上张宽收了风衣,站在她跟前。
“江总说担心你这边人闹事,叫我来接送你们回山里。”
傅雪点点头,拽着身边惊吓过度已经手心冒汗的母亲,“妈妈,走了,回家去。”
一排保镖推开了乱拍照的记者,刚才扑纸灰的女人也被扣在了地上,咿咿呀呀的大叫大骂。
张宽护送两人上了车子,在盯着记者们走了十来米远才能从把车子始离医院。
车里张宽说,“你的老家人找了一些关系在这里闹事,记者是郭家的人,现在是乱成一锅粥了。”
老家的人肯定是想组织傅雪打官司,那除了家里的老太太和坏事的王丽,傅雪还真想不到还有谁。
郭仙跳河自杀,现在都没消息,怕是也不会叫傅雪安生了。
“郭仙现在是……”傅雪问。
“抢救了,现在人还没醒,医生说百分之八的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现在还不好说。反正很乱,你的官司暂时别动了,回山里躲一躲也是好事,就是你父亲这……江总的意思是先把人放了,不然担心你一个人在山里也不安全。”
听到说放人,傅雪倒是没多大的情绪。
她是个领导者,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凡是应以大局为重,先放了傅刚不代表以后不追究,那种人得了便宜还拐卖的,回去后肯定还会再闹,不怕抓不到机会修理他。
镇定的傅雪没反驳,点点头答应了。
傅母激动起来,红着眼睛说,“孩子,妈妈就知道你肯定孝顺,你爸爸当时那是喝醉了耍酒疯,他胆子小,平时不会这么做的,以后肯定不敢动手了,咱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啊!”
傅雪无奈回头看一眼身边开车的张宽,“没办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宽,你回去跟江总说,谢谢他帮忙,我知道怎么说,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跟我说。”
“有傅小姐这句话就足够了。”
张宽也惊讶,小小年纪的傅雪竟然这么会看管局势,比他那个已经二十八的徒弟不知道强了多少。
“回去后保持联系,我的电话你们都有的,江总的电话怕是不能直接打,你有事找我就可以,这是电话,卡已经放进去了,在山里估计信号不太好,不过上了山就能用了。现在晨哥那边事情比较多,暂时是没有办法回来了,傅姑娘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
到了山里的村口,张宽的车子没往里面开,路上转了个方向直接开走了。
傅母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拉着还在路口张望的傅雪急着往回走。
傅母兴奋的说,“你爸爸肯定已经到家了,他在里面一定没吃好饭,我们回去做点好吃的给他。家里冰箱很多东西呢,我之前买了冻了起来,拿出来做应该是新鲜。你回去后别跟你爸爸对着来,那是你爸,总有他的道理,我们听着就是了。”
傅雪耳朵疼,脑壳疼。
母亲的道理就像是一次次鞭笞在后背上的鞭子,自己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却不得不妥协的任命接受。
傅母的想法哦真害人不浅!
“妈妈,我知道了,快走吧!”
到了家里,远远的就瞧见围在大门口的村民,回头张望着,瞧见傅雪跟傅母回来,凑在一起低声说了好一会儿,在王丽的轻声咳嗽下一哄而散。
王丽冷嘲热讽的大声问傅雪,“还知道回来啊,你说你个小丫头,咋性子这么野,你爸被抓的时候来了两个车子的警察,把我们都吓坏了,那可是你爸爸,打了你就打了,这不是好好地吗,到底是你父亲,还能真下死手叫你死去吗?”
村民嗯嗯答应,表示王丽说的很对傅雪就是个不孝顺的疯丫头。
傅素没吭声,提了小包包进了院子,交代母亲先进去,她则留了下来。
傅母紧张王丽,更紧张傅雪,站着不肯走。
傅雪劝说不动,只好看着母亲在身边吓的浑身哆嗦。
她对王丽说,“那个在医院大门哭丧的人是你叫去吧,花了不少钱的,真不好意思,那人被抓了。你说我父亲打了我,我报警不对,可现在那个在医院门口闹事的女人跟我非亲非故的,我不报警住她能抓谁呢,回头被警察叔叔那么审,肯定全都招了,你说警察会不会再来咱们家抓人?我觉得,肯定会!”
王丽不怕傅雪威胁,可脸色还是微微变了,“你说你这个孩子,真是不知道好歹,我们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妈妈脾气就好,整天放任你不管,我们乡里乡亲的不能看着你们家散了啊?好歹,咱们还都是一家人呢。我可跟你说,你大伯父跟你爷爷都在火车上了,两天后到家,到时候听乡亲们说你在家闹腾的这些事,肯定饶不了你。”
“哦!”傅雪故意撅起嘴巴做了个惊喜不已的动作,看王丽脸上得意的神色,哈哈笑起来。
“我被打你那么开心啊,我说婶子啊,你可真是个好母亲好长辈呢。我总算明白了我堂姐为什么恨你入骨了,因为你是个喜欢虐待孩子的暴力妇女,啧啧,怕怕!”
傅雪缩了缩脖子,对村民警告,“小心别得罪她,不然也有妇女在你们家门口烧纸钱,撒纸灰尘。呵!”
“王丽,你这事做的太绝了,哪有自己家里人这么做的,当初我们可没给你出这个点子。傅雪这孩子是野了,可她报警也是在气头上,当时她后背伤的多严重你也看见了。我们出面当和事老,就是想大事化小,谁像你啊,还找了人去医院闹,真有警察来找我们,可跟我们没关系啊,真是的,傅家人怎么一个个的不知道好歹呢?”
“就是,出了事儿就知道求人,现在好了,错都怪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招谁惹谁了?”
“走走走,我就说别跟着乱掺和,傅家人都是白眼狼,走吧!”
村民们一哄而散,藏在墙角上偷看的人也走了。
傅雪冲王丽笑起来,“大伯母,看看吧,公道自在民心,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别做了,知道吗?”
“你……都是狗屁,你们都是王八蛋,管我什么事儿啊,傅雪你别没大没小,我好歹是你婶子。”
“……”傅雪撇嘴,叫你一声婶子怎么了,也不还是个傅家的奴隶,以为自己多光荣?
“您随便吧,我们进去了,有事敲门。”
傅雪冲大伯母摆手,拉着还想跟王丽道歉的傅母快步离开了。
到了屋里,傅雪给傅母做思想工作,“我爸爸放出来也不能这么快回来,至少要明天,你那么激动干什么?王丽不是个什么好人,你别跟她走的那么近?咱们家只有咱们三个是一家,出了事也分内自己解决,轮不到别人插手。妈妈,您就行行好,看在我当时舍身救你一命的面子上,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