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 第二章
潇晓安若2019-07-30 15:383,884

  刚从无归酒肆里面出来,三个人蔫了不少,好不容易把酒坛子挖了出来,还得自己把它搬到前面去,下次再也不敢乱喝了,商琭与敖凛互相搭着肩膀走在街道上,孙晨则牵着冰儿走在前面,若不是这街上的人都认识冰儿和商琭,否则还会以为是孙晨从大牢里面出来的受过刑的凡人呢。

  “我说你们又干什么了,这杜姑娘这般好的脾气都能被你们惹火了。”

  “孙大哥,你说的是姝狸吧,若姐脾气好,是不是你们对若姐有一定的误解。”商琭搭着敖凛的肩膀得亏冰儿和敖凛是神仙,否在他现在连个靠的人都没有,下次可不敢再和冰儿他们这么喝了,最后遭殃的始终都是他:“都怪冰儿,喝什么酒,把那两大缸都喝完了,才把若姐气得那么惨。”

  “你没喝,似乎喝得最高兴的是你!”冰儿一只手牵着孙晨,一边按着自己的头,自己的头到现在现在还疼呢,别人都说这桃花酿浓香醇厚不醉人,可这再不醉人的酒也架不住喝多呀,昨晚上本来说就喝两坛却没想到喝到兴头上,两大缸都给喝完了,而且竟然没把商琭给喝到,反而把他们两个神仙给喝倒了,简直不可置信。

  孙晨牵着冰儿,虽然他自知道冰儿这孩子并不一般,可就在他拿与他这孩童模样极为不相符合的孩童模样来和商琭对话时,孙晨的手还是不住的抖了一下。

  正在二人吵闹之间云府便到了,一进云府,入眼先是极致典雅、内敛的园景布局,如水墨画一般的院落布局,透露出一股浓厚的书香之气,四人入了宅门,站在垂花门处,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石青色披风,天青色下裙的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走来,据孙晨所说这是那位少卿的母亲,既是她的母亲,但看上去却十分的优雅,一举一动就仿佛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但是那位夫人的脸上却有些忧愁,看上去仿佛是有一股难以解决的事情缠绕起心头。

  “不知是哪位公子来帮我们驱除这邪祟呢?”听下人们说孙少卿带着人来了,云夫人急忙的往外面走去,可是当她走到垂花门是,她却看见的是孙晨手中牵着一位看上去八九岁的孩童,在他后面是两位丰神俊秀的翩翩公子,她刚开始还以为孙晨会带来一位道行很高的高僧呢。

  “云夫人,这三位都是不同寻常之人,您放心,还是带我们去看一看吧!”

  云夫人点点头,那丝帕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便带着四人往内院走去,他们在前面走着后面的一众仆人也随了来,这一整前拥后簇的一群人走了也不知过了几个门,终于在一颗合欢树下停了下来。

  冰儿站在合欢树下,放眼望去,这地上满满的全都是像是木头被烈火焚烧殆尽后的灰烬,铺了满满一地,风一吹,部分木灰还随着风儿扬起,肆意挥洒形成如同大雾一般。

  根据云夫人所说,说这火烧得妖异是因为这火烧得虽烈却并不蔓延,而且怎么都破不灭,上面还微微泛着蓝光。

  冰儿往前走,不断的搜寻着什么,他蹲下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已经被烧成黑炭的木头,轻轻一捏瞬间便化为灰烬,而这正说明了这木头不似一般的被烧的木头,寻常房屋被烧毁,虽然会有些许被烧成灰烬,但总会留下一大半烧成黑炭的木头,但这房子彻底变成灰烬却实属不正常。

  “这味道,不是一般的火烧出来的,而且,这火就像是……”冰儿用手捧起地上的灰闻了闻,虽有些呛鼻子,但他也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而且整个房子虽然化为灰烬,但却明显能够感觉到很强的怨念存留过,这说明放火的人,怨念很深:“敖凛,你感觉到没,这里怨气很大。”

  “感觉到了,你看商琭就知道了。”方才商琭一靠近这里便有些头晕,再走进一点就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冰儿之前来北海玩是听冰儿说起过祁泽这一次的转生受不得邪气,不过这也太弱了,哪有他当年尊神座下第一神将的风范:“我倒是听你说过他这一世不能遭受邪气,不过你兄,商琭这辈子也太弱了。”

  冰儿转过身白了敖凛一眼,他心想,看这场景并不是一般的火能够烧出来的,而且就只烧了这一间屋子,别的屋子连一星半点的火光都没见着,实属有些奇怪,而据他所知能够烧出这种带有怨气有能够控制的火的人便只有修为在千年之上的精怪或者是神仙,甚至是更高,而且为什么只烧这一间屋子,怕是得问问这间屋子先前住着什么人了,可他现在的外形是个孩子,也不方便问,便用传音术提醒敖凛。

  “云夫人,这屋中先前是住着什么人啊!”敖凛听见可云夫人的提醒,便将虚弱的商琭迅速的甩给了站在一旁的孙晨,让商琭靠在孙晨的身上,而他则走到离孙夫人不远的地方开口问询。

  不问还好,这一问云夫人顿时想起了伤心事,一边拿着丝巾一边抹着眼泪抽泣着说:“这屋子先前并不住人,这原先是我那儿子的书房,可是自我儿子成了少卿之后,便很少用这件屋子了,屋中的东西也在出了那件事后被尽数给挪了出去,平日里这院子里也很少有人会来,可谁知就在两日前方才入夜,这火就烧起来,而且烧的甚为奇怪,而且在那之后,我家夫君便一病不起。”

  “这是令郎的书房,还有夫人所说的发生了一件事,究竟是何事?”这妇人哭哭啼啼的述说,敖凛也没听得有多清楚,不过大致的倒是听出来了,说得是这是他家儿子的书房,且不常使用,而且还发生了一件事。

  可是当敖凛询问了之后,云夫人揶揄了许久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敖凛见她如此便有些恼了:“云夫人,如若你不说清,我们如何帮您除这邪祟呢!”

  “我儿自任少卿以来便很少回来,就在前些日子,这书房莫名的响起恍若唱戏的声音,那声音时而微弱,时而尖锐刺耳,可是当我府中管家入房探看时,那声音又听了,而且那时屋中又无人。”

  云夫人边哭边说着,而且就在她哭诉的时候旁边的仆人们也开始战栗起来露出恐惧害怕的表情,似乎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却是是一件着实恐怖的事情。

  “您方才说,云老爷自从这屋子着火之后便一病不起,您能带我们去看看。”敖凛一手扶起靠在他身上的商琭,一边对着云夫人说,

  云夫人听了敖凛说是要去看老爷便开始有些不信任他们,这屋子的事情还未说个一二呢,不过看房才那个小孩探勘的模样和他们之间的对话不难看出他们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他们真能治好老爷吗,云夫人有些迟疑。

  见云夫人有些迟疑,孙晨便走了出来:“云大娘子,这几位都不是一般人,您大可放心,我与云砚同在一处共事,便是我兄弟,我怎可能会害了自家人呢。”

  听了孙晨的话,云夫人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带着他们往后院走去,于是乎又是一阵前拥后簇,他们几人去了后院主屋内。

  推开门便是一股类似于怨气的东西袭来,这东西在他们的眼里看不见,可是在敖凛和冰儿以及商琭的眼中此时的屋中便是一团黑雾弥漫,怨气横生,也不知这老爷子到底是招惹上什么东西,怨气如此的强烈。

  所有人都进去了,可是三人实在无法下脚,冰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悄悄的将手藏在袖口中,口中默念着法决,悄悄地将着邪气驱赶出去。

  或许是邪气被赶出去的缘故,等三人进去之后,这老爷子就醒了,云夫人见自家老爷醒了,十分高兴,前些日子,请了好多大和尚和大夫来都无用,这三人以来,老爷便醒了,他们果真是神人啊。

  “老爷,老爷您醒了,老爷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云夫人见自家老爷醒了便上前,拉着云老爷十分的兴奋,可就在这之后,她就发现云老爷醒是醒了可是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木头一般,怎么摇都没反应,也不说话,这可就把她给急坏了,急忙去拉敖凛的衣袖,让他来看看。

  敖凛被云夫人扯住拉了过去,当敖凛坐下时,他发现这老爷子的面色发黑,且整个人略显枯瘦,双眼凹陷,两双眼睛周围还呈现出血色一般的深红,敖凛伸手给老爷子把了把脉,在他如柴块一般的手那脉搏如同奄奄一息的小鱼一般微弱,极慢极慢的蠕动着,这个人只可以说仅仅是在活着喘气而已。

  “公子,我家老爷怎么样?”

  “云夫人,云老爷惊吓过度,你把这草药拿去给云老爷熬上,记住熬三次,每次要敖的浓稠些,再把这三次的药汇聚于与一大碗,在给云老爷一点一点的喂,你们所有人且先出去,我们三人自有办法,让云老爷醒来,待云老爷醒来后,过了三个时辰再把这碗药给云老爷喂下。”敖凛从怀中掏出一株微微发着绿光的灵草,递到云夫人的手中,云夫人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带着仆人们出去了,孙晨也十分自觉的出去给他们守着门。

  “敖凛,你可真行,这北海龙君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没被你兄长给掏光,倒是快被你给整没了,这灵草竟然如此轻易就送出去了。”冰儿将商琭扶到地上坐下靠在墙边上,此时的商琭基本上已经算是晕厥了,冰儿走到敖凛身边,看了躺在床上的那个老爷子一眼:“瞧瞧,这还有得救吗?”

  敖凛见他们都出去后,冰儿也站在自己身边,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抓着冰儿的手,另一只手幻化出一把刀,阴险的笑着:“呵呵,来吧,冰儿,放点血!”

  “我不,凭什么,你放开!”见那到就快要划到自己手上了,冰儿拼命的挣脱,可是敖凛却纹丝不动。

  “怕啥,不就划一下吗,别动,我给你划大了。”

  最终,冰儿还是没有挣脱掉,敖凛将冰儿的血在手中用法术凝结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珠,并且在用法术撬开了老爷子的嘴的同事,将血珠引到老爷子的嘴里。

  而冰儿则惨兮兮的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中,泪水不停在眼珠打转,他撇着嘴,慢慢的走到商琭的身边蹲下,心中不断的想,你给我等着,回去我要去告诉杜若,让她给我报仇。

  敖凛不去管冰儿,待过了些时候,老爷子浑身逐渐开始冒黑气,再过了一会儿老爷子逐渐恢复了血色,这血珠已经似乎在老爷子的身体中起了作用,接下来只需要将那碗药喝下去便可了。

  敖凛起身,走到冰儿和商琭的面前,将他们扶起:“行啦,咱们先回去报告给若姐听,那火似乎有古怪,不过为了避免云家人再受怨气侵扰,我们还是得在这云府里设个阶级结界才行。”

  于是敖凛打开了,对着门外站着的云夫人交代了一些话,便在云府设下了结界后和商琭及冰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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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归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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