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白蹙眉,脸色有些难看。
“是么?”她残忍的勾唇,缓缓起身。
地上的男人狼狈不堪,她却没一点的同情心,反而伸出手摸出了一张符,然后宝贝似的抚了抚。
“这张符可是我最宝贝的,你知道它有什么用吗?嗯?”
陈升嘴硬,认定了不松口,但此刻他心中竟害怕的紧,连方才的虚张声势都下降了不少。
他脏污着一张胖胖的脸,两条短眉蹙在一起,丑陋而惊恐。
凤亦白也不等他回答,继续宝贝的摸着符纸,自顾自的说着,“这符呢,对付你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最好用了,它可以让人忍不住的吐露心声,你猜我把它用在你身上会怎么样?”
随着凤亦白每一个字往外蹦,陈升的脸色便越来越难看,苍白的脸色睚眦欲裂,那双小眼睛通红愤恨的盯着她。
“不……不可能!”他不信!他不信有这种符!
“这符可是我专门研究出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凤亦白笑着,唇红齿白的煞是好看,只是这笑落在旁人眼中莫名的有些渗人。
“不可能有这种符!你骗人!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有人可以自己创造符文,你在骗人!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陈升狼狈的躺在地上,发丝缠绕在脸上,顶着满脸的汗水大吼大叫。
“你用便用吧,我是不会上当的,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一定会!”
任他如何大吼大叫,凤亦白勾唇笑着的模样就没停过,一副妖冶的姿态。
她看着挺尸的陈升,笑着将符纸贴在了他的头顶上。
黄纸符朱砂文,沾了汗水顿时贴的更紧了。
凤亦白贴完之后,转脚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下来静静的观赏着地上的小丑。
“有用?”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是独孤褚。
他在凤亦白身边看完了全程,尤其的好奇,更多的则是好奇她身上怎么每次都有这么多新奇的玩意儿。
俩人旁边,殷让也眨巴着眼睛点点头,表示他也想知道。
“当然。”凤亦白挑眉,肯定道。
独孤褚与殷让松了口气,有用最好,能让陈升开口,他们就能知道幕后的人究竟是谁了。
“这东西真是你自己做的?”殷让忍不住,他对凤亦白手里的东西很是觊觎。
凤亦白歪头,弯着眸子看着他,缓缓道,“你猜?”
“……”殷让无言了。
“不说就不说,哼。”某太子表示生气了。
“啊——”
陈升蓦然大叫,打断了两人的斗嘴,瞬间的就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他躺在地上,一张灰白的脸满是痛苦的模样,头顶的符纸唰唰的飞舞着,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成了?”独孤褚蹙眉,冷眼看着陈升痛苦的喊叫,只觉得耳边聒噪的紧。
凤亦白笑着点点头,“确实成了,不过他正在与我的符对抗着,得等会儿。”
她这么说着,面上表情轻松的很,她相信自己的符纸。
这份轻松仿佛抚平了另外几人的焦灼,跟着也平静了许多。
“看来他的意志还挺坚定,幕后之人将他训练的很成功。”独孤褚蹙眉,负手站着,宛如一颗劲松似的。
凤亦白点头,“确实,而且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人肯定不止训练了他一个。”
这也正是独孤褚所担心的。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测出来会术法的人?”独孤褚灵光一闪,问道。
“有。”凤亦白挑眉,笑着指了指自己,“带给我看。”
术士之间有种奇妙的联系,只要见一面就能看出对方会不会术法。
就如同她第一次见殷让一样。那种同类的气息,她是不会认错的。
独孤褚放心的点点头,没再问了。
有这么个人肉测试仪在,他当然放心。
不过不放心的却是殷让,他听着两人对话,心中莫名的觉得哪里违和感很重。
“你们的意思是说那人训练出了一波会术法的人出来,并安插在了大燕或者大梁各个地方?”
“……”
“……”
凤亦白与独孤褚俩人无言的看着他,一副看傻子似的样子。
殷让面对俩人有歧义的眼神表示压力山大:这能怪他?他刚刚知道的好不好?
不过也正是殷让的解析,让凤亦白心中有什么明朗了起来。
正好这时陈升窜着粗气停止了大吼,整个人湿漉漉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想来这人意志确实挺坚定的。
“啧,不得不说,虽然那个人不是个东西,但训练人还是挺有一手的。”凤亦白调侃,慢慢踱步到陈升面前。
独孤褚无言。
“莫贫嘴。”他轻叱了一声。
只是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许无奈,根本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
凤亦白笑了,她第一次觉得独孤褚这厮还挺好玩儿的。
“你瞧啊,这洗脑多成功!”她得意的挑着眉。
独孤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次没有再反驳了,凤亦白也笑看着他。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了不少,不再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的针锋相对,反而相处的成了朋友。
“喂喂喂,你们能不能行,还有正事儿办呢!”殷让无言,打断了两人的互相对视,并且还特奇怪的瞥了两人一眼。
“……”
“……”
被打断的两人齐齐的转过头,冷冷的给他一个冰冰凉的眼神。
殷让表示很心痛,摸着手臂打了寒颤。
他觉得这俩人有猫腻,而是还是很大的猫腻!
“问吧。”凤亦白挑眉,笑看着他,环臂抱胸表示不打算参与。
“本宫来?不是你么?”殷让傻眼儿。
她耸肩,“我这会儿看见他的脸就想打人,如果你想在还没有得出结论时候就死人,那我没问题。”
“……”殷让幽幽的给她一个幽怨的眼神,“本宫有问题!”
凤亦白再次耸肩,转脚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
她心中有个想法,但这仍旧不排除殷让有嫌疑。
正好这次让他审,顺便排除一下嫌疑。
独孤褚看的出来,没说话,两人坐在一旁乐得自在。
成为苦力的殷让只能幽怨的跑到陈升面前,问起了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