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之行注定是有收获的,而这个收获便是之前独孤褚说的,金银!
自古人奋斗的目标便是黄白之物,如今天降金银,那些人怎么可能不鬼迷心窍。
前有鬼神之说,后有有心人教唆,这些久居一片小天地中的无知百姓就这么被成功的洗脑了。
虽然已经摸到了一些边缘想通了一些事,但凤亦白秉着不浪费的理由愣是拖着独孤褚在茶楼中坐了一下午。
小地方的茶楼,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就连那底下说书的都讲的是风月趣事儿的荤段子。
凤亦白听的入迷,什么后宫轶传,风花雪月情之类的,由这说书人说起来简直比自己看起来都有趣儿。
尤其是一些宫闱花边儿最受人欢迎,凤亦白也不例外。
“喂,你说他讲的那个什么皇帝专宠比他年纪还大的贵妃,这事儿是真的么?”
她听到深处,还不忘戳戳身边的独孤褚,以求真假。
凤亦白没指望他会回答,就是管不住嘴问一问。
谁知人王爷不仅答了,还给她说了缘由。
“确实,周国皇帝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过的很不如意,那位贵妃作为奶娘一直伺候在他身旁,助他度过了许多难关,后来周国皇帝继位,便封了奶娘为妃,后来虽然被一众大臣以人伦纲常理由为阻,但周国皇帝很喜欢她,便排除万难纳了奶娘为妃。”
凤亦白挑眉,微讶,“奶娘啊……”
她心中为那位周国皇帝默默点了个蜡烛,什么叫牛逼,这就叫牛逼,睡了自己的奶娘啊!
独孤褚似乎看出了她的无语,便没再说了。
凤亦白好奇啊,一好奇就坐不住,又问,“那个晋国王爷呢,他真的是断袖?”
一句断袖,令独孤褚僵直了脊背。
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僵硬罢了。
他看着对面歪头好奇的某人,瞥见她眼中没有嫌恶时方才松了口气,但随后蹙起了眉,仿佛十分不解自己为何会松口气似的。
“嗯?”凤亦白疑惑。
独孤褚回神并摇头,“并不是。”
凤亦白就更好奇了,“那是什么?”
一国的王爷背上断袖之名居然不解释,那是为什么?总不能因为韬光养晦吧?那也太蠢了!
独孤褚见她是真的不嫌弃,所以才缓缓开口,“据说那位王爷是不想娶太后的侄女,所以才谎称自己爱慕男子。”
凤亦白恍然,摆手说了句无趣。
她还以为真是断袖呢,白高兴了。
独孤褚内心很复杂,他第一次见对断袖这么执着的人。
“回吧,今夜咱们去祭祀的地方看一看,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凤亦白点头,这才起身。
他们现在不仅是为了查言清,还为了那些失踪的孩子。
县衙如今被监视着,随时都可以上门,但那些孩子却是时不待人。
其实凤亦白是不太相信河神一说的,最起码,她从未碰到过什么神仙。
两人收拾了一下,便出了茶楼。
出去之前先前的那个小二还特地给两人送到了门口,殷切的模样让人侧目。
傍晚的景色很美,红霞晕染,整片天空都绮丽的让人欲罢不能。
乘着美景而归,两人也算是不虚此行。
两人回去的时候,白素素与黑鹰二人还未回来,据说方梁今日一整日都在各个村子里走访,不仅要调查失踪的儿童,还要打消村民们的怪力乱神之说。
等到方梁累的仿佛死狗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时,就发现两位大神正在悠闲的用餐,
方梁摸了摸心肝,只觉得疼痛万分。
“呦,方大人啊,你回来了!”
方梁还没进门呢,眼尖的凤亦白就看见了,不顾人一身疲惫招手就让过去。
方大人很心痛,想打死这个气死人的人。
然而鉴于对方跟前坐的是摄政王,方大人只能拖着疲惫走了过去。
“王爷,凤大人。”
独孤褚点头,还算体贴下属,“嗯,坐吧。”
方大人十分感动,连忙坐下来歇着了。
“方大人啊,你今日调查的如何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方梁还没喘匀气儿呢,就听见凤亦白问了。
他疲惫的扒拉一杯茶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喉这才声音沙哑的说,“线索称不上,几乎十里八村的村民们都不愿多讲话,就连丢失孩子的人家都冷漠非常,仿佛丢的孩子不是他们的。”
这么奇怪?凤亦白蹙眉想着。
“那你可问出他们收到金银了没?”她问。
方梁摇头,“没有,下官问了,他们都说没收到。”
“这就更奇怪了,上次迁坟收到金银,这次损了孩子却没有收到,只有镇长他们家才有,啧啧,敢情这祖宗还分人啊!”凤亦白挑眉,调侃道。
方梁不知她何意,有些疑惑。
凤亦白见此解释道,“哦,今日我与王爷去茶楼晃了一圈,听到了一些传闻,觉得有趣儿的很。”
“什么传闻?”方梁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凤亦白幽幽道,“听茶楼小二讲啊,官府此次是与镇长村长他们合作挖宝藏的,而且先前的金银便是官府的赏赐。”
方梁听了大惊,顾不得疲惫的身体连忙站了起来,冲着独孤褚跪下来解释。
“王爷,王爷,下官并没有与他们合作,请王爷明鉴!”
方梁是真的害怕,当年摄政王的铁血手腕谁人不知,他怎么敢往枪口上撞?
凤亦白挑眉笑了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独孤褚尤其无奈,挥袖让方梁起来了。
“起来吧,没人怀疑你,不过是些传言罢了。”
方梁听了,那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白着脸擦着汗水,踉跄的起身,小心翼翼的不敢坐下了。
凤亦白觉得他这模样有点好笑,不过想起整个大燕好像谁见了独孤褚都是这样,她也就没兴趣了,
“方大人赶紧坐吧,你今日奔波一天不容易啊。”
方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拘谨的方大人和懒散的凤亦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独孤褚很无奈,他哪会不知道某人方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