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白,“……”
白素素,“……”
打死你呢,皮一下这么开心吗!
俩人齐齐道,“等会儿你别吃了,看着吧。”
殷让不明所以,“什么别吃了?”
期间唯有独孤褚一脸淡定,还掏出了手帕出来,拉着凤亦白的手给她擦手。
白素素伸爪子,最后无趣的在自己衣服上噌了噌。
哼,她也有!
“做什么了弄的这么脏?”这时候独孤褚仿佛没了深入骨髓的洁癖,一点都不介意她全身的脏乱不堪,非常淡定的给她擦拭着。
凤亦白就站着任他擦,仿佛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
两人同床过数次,并且独孤褚亲密的动作日益增加,她慢慢的就习惯了。
只有殷让在一旁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两人,仿佛迷茫仿佛好奇。
俩人身后的欧阳春一脸大胡子,他冷着脸,什么都看不出来,即使尴尬也不会像殷让那般直接。
凤亦白注意到了他们中间少了一人,心道果然如此,然后不经意提道,“白衣子呢,是他吗?”
独孤褚给她擦手的动作一顿,然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来他能耐不小,连大燕的修士都被他安插了人。”凤亦白收回擦的白净的手,接着道,“还有吗?咱们的消息是他传出去的,那大梁的呢?”
独孤褚没说什么,继续给她擦另一只手,说话的是殷让。
他挑眉,忽略了两人亲密的动作,说道,“是蒋氏。”
凤亦白诧异,“是她?”竟把她给忘了。
殷让点头道,“虽然暂时将她关了起来,可是她身上有那人设的禁制,她可以传递消息。”
凤亦白啧了一声,说道,“真是小瞧她了。”
殷让不可置否。
等到独孤褚给她擦完手指,她方才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打量。
“这么说,昨日你们便商量好了,设了一个套让他自己钻?”
独孤褚点头,“起初本王只是怀疑,今日进城不过是为了试一试,欧阳春与白衣子谁是奸细,整个队伍只有他们是外来人。”
凤亦白点头,不经意瞥了一眼欧阳春,却见他神色如常,好似队伍别人的怀疑并无喜悲。
他这模样,倒让她挺佩服的。
“所以白衣子将你们进城的消息传递了出去,你们借机出其不意,将计就计?”她道。
独孤褚顿了一下,然后点头。
凤亦白挑眉,双手抱臂,“那为什么不让我跟着?”
独孤褚,“……”
殷让,“……”
得,怎么说他们都有错!
不过好在凤亦白并没有跟他们计较,只是晚膳的时候少了吃的而已。
她与白素素做的烤羊排与肉串很香,即使独孤褚这样不喜肉食的人都觉得食指大动,更别说殷让了。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俩人的肉减半!
殷让进门的嘲笑,白素素可没忘,于是他是减半的减半!
殷让抱着只有一小片羊排与两串肉,欲哭无泪!
清理了门户,这一顿饭众人吃的非常开心。
凤亦白没有问他们是怎么引白衣子上钩的,也没问他们进城都经历了什么,更没问结果!
直到夜晚入睡前,独孤褚褪了衣衫躺在凤亦白身边时,她才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儿。
味道不浓重,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恰好凤亦白背朝里脸朝外,独孤褚又对着窗,小风儿一吹,立马就飘进了她的鼻间。
两人都穿着白色的里衣,不同的是凤亦白还裹了一件长衫,但独孤褚穿的薄,所以血腥味根本遮不住。
凤亦白蹙眉,缓缓的坐直了身体。
她拢着滑溜溜的长衫,一根发带将所有发丝都束在脑后,映着摇曳的烛灯,那样的美。
独孤褚抿唇,视线落在了她白净的脖子上,纯白的颜色,让人想要在上面留下点什么。
他慢慢的收回视线,移开了眸子,问着,“怎么了?”
凤亦白眉头紧锁,不答反问,“你受伤了。”
肯定的语气,凉凉的声音。
独孤褚一顿,然后笑了一下,他摸了摸肩膀,轻笑道,“没事,小伤。”
凤亦白自然知道是小伤,不然血腥味也不会淡的闻不见了。
她只是有些烦躁,说不出原因的烦躁。
“我看看。”
独孤褚再次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担心我?”他的嗓音很好听,尤其是刻意低沉的时候。
凤亦白眸光闪闪,直直的盯着他,摇曳的烛火跳跃在她眼底。
她勾唇,冷冷的笑道,“脱衣服!”
某王爷,“……”
行!你牛!
于是某王爷只能乖乖的脱衣服。
独孤褚长得好,衣衫半褪的模样也挺撩人的。
他解开衣带,露出了半个肩膀,有力的胸肌半掩半露,还有精致的锁骨,甚是迷人。
不过这一切在凤亦白眼中都不算什么,她忽略过去,直接看向他肩侧,上面有一个灼伤的痕迹,不是很大,只有拇指大小。
“这是……”凤亦白手指轻触上去,顿时皱了眉头。
独孤褚淡淡的摇头,安抚道,“无事,不过是被傀儡尸兽碰了一下而已。”
她仍旧蹙眉,冷声道,“怎么会没事,被它碰了一下你也不说,你是想去地府一日游是吗?”
独孤褚莞尔,被她这有趣的说法弄的笑了起来,“不是还有你,你瞧,即便本王不说你也发现了不是?”
凤亦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若不是我有所察觉,只怕你还是不会说!”
她说完,也不管他接没接话,直接摸出一张符纸贴了上去。
伤口顿时嗞嗞的响了起来,符纸下面的灼伤痕迹也开始冒黑水儿,顺着他的手臂就往下流。
“快快,别弄床上了,不然今晚上可睡不成觉了!”凤亦白连忙慌乱的将他手臂移到床边儿,唯恐黑水滴到床上烧出一个洞来。
独孤褚并不知情,等他看到那黑水滴到地板上还在不停的嗞嗞冒烟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凤亦白方才脸色那般不好了。
等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不再嗞嗞响,黑水便停了,那张符纸也彻底变成了焦黑了颜色。
凤亦白伸出白净的手,照着他的手臂轻轻一抚,便将符纸给扫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