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凤亦白却瞪眼儿,不解风情道,“做什么,你的剩饭为什么给我吃?”
众人,“……”果然高估了她的情商。
还是独孤褚心理强大,十分不尴尬的又给她夹了块儿红烧肉,冷冷道,“吃。”
凤亦白这才明白过来,碗里的东西都是这厮特意夹的。
她美滋滋的吃了起来,鱼没鱼刺,她吃的就更开心了。
一桌人连同殷让,无人不佩服独孤褚这一手温水煮青蛙的。
饭吃的很和谐,没了殷让作妖,而且凤亦白也被不停的投喂从而无暇顾及与殷让的斗嘴,所以这顿饭吃的很顺利。
用晚饭,殷让便将他的打算搬到了明面上来了。
“本宫与摄政王打算明日去国都打探一圈。”
凤亦白喝茶漱口的动作一顿,诧异的看向两人,听出了他们的意思,她十分错愕,“就你们两人?”
殷让点头,“不错,最多带两名护卫,不然目标太大不好进。”
凤亦白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些违和感。
她看向独孤褚问道,“你真的要去?”
独孤褚点头,脸色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嗯,你放心,天黑之前本王肯定回来。”
凤亦白没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国都固若金汤,而且有那人在,想必不会轻松。”她分别看了一眼两人道。
殷让笑眯眯的并不担心,相反是独孤褚,他蹙了蹙眉才说,“本王带着欧阳春与白衣子。”并未说她。
凤亦白挑眉,不动声色的答应了。
其实她隐隐约约知道两人要做什么,只是这种局面并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便忽略了。
用过饭之后,众人便回去房间休息了。
独孤褚与凤亦白一间屋子,但却不一样时间段进去。
凤亦白早早的洗了澡钻进了被窝,就想等着独孤褚这厮回来好好的问问呢。
结果她好像高估了床对于她自己的吸引力,沾床必睡说的就是她。
本来睡了一下午的人了,照理说应当一点都不困,可她才刚躺床上没多大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熟了。
暗处等着的独孤褚,“……”
他原本做好了等大半夜的打算,没想到居然就等了这么一小会儿。
他停顿了一下,从黑暗中走出来,褪去了长衫才躺在她身边儿。
“哎!”
他看着她的睡颜叹了一口气,仿佛被打败似的,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好像对她越来越不一样了……
一夜很快就过,白昼代替黑夜,重新给了天地光明。
凤亦白再醒来的时候有点懵,反射弧长了将近半柱香,才发觉自己昨晚竟睡熟了,再一看身边儿,人已经没了!
“啧!”她烦躁的抓了抓长发,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公子你醒了。”
外边白素素进来,端着脸盆以及手巾,惊喜的看着她。
凤亦白点头,拢紧了衣衫下了床。
“他们走了?”她问道。
白素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她点头应道,“走了,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走这么早?”她深深的蹙眉,觉得这厮估摸着是想要偷偷潜进去。
“是啊!”白素素不明就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凤亦白突然有些烦躁,说不清是为什么,她只当自己不知道真相被瞒着而烦呢。
“算了,不管他们了,先吃饭。”
凤亦白洗了脸漱了口,就带着白素素出门了。
大晋的事物多少牛羊,她比较喜欢吃,所以就想出去尝尝鲜。
白素素作为一条蛇,无肉不欢,自然非常的同意。
于是俩人一拍即合,便出门觅食去了。
结果一出门,俩人傻眼儿了,美食没看见,就零零散散几家酒楼,生意看起来也不是太好的那种。
酒楼里牛羊肉做的还可以,羊汤牛肉片,就是少见烤串。
说起牛羊肉,凤亦白就想起了烤全羊和羊肉串,想起就流口水。
然后再一看桌上的腌牛肉和白花花的羊汤,瞬间没了胃口。
“哎,每到这时候我就特想念家乡。”凤亦白挑挑捡捡,一脸的忧愁。
白素素奇怪的眨眨眼,问道,“为什么啊公子?”
吃饭时候为什么要想念家乡啊?这是什么奇怪的习俗?白素素很迷茫。
只听见凤亦白轻轻道,“我家乡很多好吃的。”
一句话挑起了白素素的馋虫,她扔下筷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馋道,“真的吗真的吗!”
凤亦白道,“当然!”
白素素非常高兴,可随即她便感觉不太对。
她踌躇道,“可是公子,上次咱们是荆州也没吃到什么好吃的啊……”
“……”
某白忘了,她在这里的家乡是荆州,而不是那个遥远的国度。
白素素还在不眨眼的看着她,似乎等着她的解惑呢。
凤亦白挑眉,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行了,咱们回去吧,等会儿给你做我们家乡的好吃的。”
这么说立马就打消了白素素的好奇,她的专注点已经落在了好吃的上面了。
“走走走,咱们快回去!”她催促道。
正好凤亦白不想吃这种无味的东西,叫来小二结了账便带着白素素回去了。
她记得,昨日厨房里还有还有半扇羊排和一些牛肉……
惦记着吃的两人很快抛弃了酒楼回归了别院的怀抱,顺带还征用了厨房。
于是,从未进过厨房的俩人在厨房鼓捣了两个时辰才把火生起来,不仅如此,还整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白素素道,“我从来没有生过这么难的火!”
凤亦白非常同意,“果然,下次咱们还是在户外做好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的点个头,非常同意这个说法。
最后,凤亦白的烤羊排与烤肉串一直整到了傍晚,天边儿彩霞晕染上,这两人才弄好。
等到独孤褚与殷让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就是灰头土脸的两人。
凤亦白一袭白衫变成了黑色,白净的小脸儿上多了几道灰烬,一双爪子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俩人一进门,愣是被吓了一跳。
殷让挑眉,一脸怪异道,“你俩干嘛去了,钻狗洞还是掏鸟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