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白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的,她实在是累的不行,精神萎靡,眼睛也疼的难受。
轮回眼开的后果,果然不同凡响。
直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凤亦白才惊觉,她的眼快要瞎了。
不知休息了多久,凤亦白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独孤褚那厮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她睁开眼,只觉得眼珠子都快脱窗了,眼眶还有眉骨疼的要命。
有点晕晕的,这是凤亦白醒来的第一感觉。
不止头晕,还眼晕。
她躺在原地,伸出两手揉了揉眉骨以及眼眶,这种用眼过度的感觉真的非常的不好!
“唔……”难受!
正揉着,突然车帘子被掀开了,一道光亮打进来,照的凤亦白本就疼的眼睛就更疼了。
她赶忙反手遮光,并询问,“谁?”
“是我,公子。”
帘子放下,继续遮挡光亮,随即便是一道熟悉又带着安慰的声音。
“素素?”凤亦白拿下手背,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的亮度。
“公子,你怎么了?”
白素素见松开手后露出一双通红的眸子,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仔细的瞧了一瞧。
还真别说,就凤亦白这个模样,像极了兔子眼。
红红的,可怜巴巴的。
“没事,用眼过度。”凤亦白继续揉。
白素素赶紧将帕子用热水打湿,给她敷了上去。
“公子你别动,这样好受一点。”
“嗯。”
确实是好受,热气敷上来,疲惫的眼睛瞬间得到了疏解,比她揉的舒服多了。
白素素又下去打了一壶热水,准备一会儿给她换个几次呢。
凤亦白浑身疼的难受,不想爬起来,只有劳烦她了。
“王爷正在给公子熬粥还有药,怕公子醒了无聊,就让我进来陪公子解解闷。”她边换帕子边解释,语气听起来闷闷的,仿佛并不开心。
从她受伤到现在,独孤褚拦了所有人不让靠近她,刚才凤亦白睡着的时候殷让就闹过一次了,还不是被拦住了。
就连白素素这个近身的人都只能挑某王爷不在的时候进来。
凤亦白笑了笑,仿佛没听出来她的告状似的。
“行了,他是不想人打扰我,这次的伤人内伤,恐怕这几日都要卧床了。”
白素素不满的噘嘴,她就知道自家公子会向着暴君。
“我就是吐槽一下罢了。”她这么说。
凤亦白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好了,这几日我便由你照顾了,不会再抛下你了可好?”
她又怎会不知道某蛇的真正想法呢,不过是不想与她再分开罢了。
看来她这次受伤,不止令独孤褚紧张到有危机感,还有白素素。
“真的?说好了让我来照顾的?”
“当然。”她欣然答应。
“公子最好了!”
外边还在熬粥的某王爷并不知道,某蛇一进马车就将他的位置给抢了……
这会儿,某蛇可欢喜着呢!
等到独孤褚端着粥以及药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贴身伺候的位置已经被抢走了。
“……”
独孤褚看着朝自己挑衅的某蛇,无声的无视了过去。
呵,天真!
他的地位怎么可能被撼动!
于是接下来,某王爷就亲身示范了怎么不动声色的将人赶出去。
等到白素素茫然的站在马车外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的爆口了。
娘的,小瞧他了!
而马车中独孤褚已经将凤亦白扶了起来,亲昵的投喂了起来。
“殷让是不是在?”吃了一会儿,凤亦白突然问道。
独孤褚手里的勺子一顿,接着不说话的又塞了她一口粥,瞬间就堵住了她的嘴。
凤亦白,“……”幼稚。
不过,再幼稚也是自己选的男人,哄还是要哄的!
“除了我,就他这个术士。”
一句话,令某王爷再不乐意也得开口了。
毕竟,凤亦白伤着,若不想让她动力量,只有殷让那厮可选了。
所以说,殷让对他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炮灰……
可怜刚爬上帝位的殷让,此刻对他的想法毫不知情!
他这会儿正气的不行的,凤亦白伤重,他想去看看却被某王爷给拦住,连靠近都不行,这会儿他心里头都快将独孤褚十八代祖宗给问候过来完了。
殷让坐在旁边,恶狠狠的啃着羊腿,恨不得这就是独孤褚那厮。
这会儿他们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他的人进不来,孤立无援,他甚至不能与那厮冲突。
憋屈不,憋屈死了!
憋屈的不能行的皇帝陛下啃完了羊腿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于是又扯了一条肋骨继续啃!
旁边做饭的西域马队抱团瑟瑟发抖,唯恐这个蛇精病犯了的皇帝将怒火撒在他们身上。
然而这份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见独孤褚的暗卫过来与他说了句话,方才还在暴虐的皇帝立马阴转晴了,那眉开眼笑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碰上什么好事儿了呢。
于是,众人就见着某皇帝扔下啃的尽兴的羊肋骨,颠颠的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跑了过去。
“……”
“……”
“……”
方才那个沙雕是谁?
众人齐齐摇头,表示什么都没看见!
殷让开心的来到凤亦白待的马车上,招呼都没打就掀帘子进来了。
一进马车,方才开开心心的某皇帝差点没被闪瞎眼!
看着面前黏黏糊糊一个投喂一个吃的开心的两人,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如果可以,殷让想退回两分钟前,然后一巴掌拍死那个不打招呼的自己。
“咳咳……”
他坐在一旁,提醒那黏糊的两个收敛。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烫不烫?”
“不烫。”
“好吃吗,我亲手煮的。”
“好吃。”
“以后还给你做。”
“嗯。”
两人恍若无人之境的秀恩爱,殷让表示日了狗了!
“咳咳!”
他没收敛声音,又是狭小的马车空间,那声音简直如雷贯耳!
凤亦白一个不稳,差点把嘴里的粥吐出来。
独孤褚给她擦了擦嘴角,随后将空碗放在一旁,这才腾出时间扭过头。
冷冷淡淡的目光,就像冰柱子似的,戳的殷让心肺疼。
“干什么,是你们叫本宫来的,却又无视本宫!”他气咻咻的梗着脖子道,“本宫不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