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让的提醒下,凤亦白还真没有跟任何人说。
等到去洗漱的众人一个个的带着扑鼻的香味儿回来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同情又怜悯的眼神儿。
除了……有一人。
“哇,公子,这个好好吃啊,你试试!”
白素素突然从外边跑进来,手里举着几串烤肉,献宝似的给她拿了过来。
凤亦白收回目光,看见熟悉的食物后挑眉,随即别有深意的看向了独孤褚。
“这是草原的小吃,暗卫们会做。”
凤亦白再挑眉。
她是真的没想到古代的人已经这么会吃了,这烤串可是现代社会最受欢迎的吃食啊!
“公子公子,快尝尝!”
白素素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一个劲儿的推销着手里的食物。
凤亦白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
这里材料有限,暗卫们还是在这做残垣断壁的小城里找到了一些木材,这才削成了棍串起来做的。
这样做起来简单,撒上一些盐就行了。
白素素看凤亦白吃的开心,转身又乐颠颠的跑出去拿去了。
西域人洗完澡回来闻见了勾人的香味儿,于是也马不停蹄的去做饭了。
白素素举着两大把烤串回来,正好殿里头的西域人都出去了。
殷让也找到了机会,不仅说上了话儿,还蹭上了吃食。
“晚上睡觉咱们四个轮流,必须有一人清醒着。”
凤亦白没有异议,她本也打算如此的。
最后四人决定分成了三组,凤亦白与独孤褚守上半轮,剩下他们两人分别守下半轮。
沙尘暴不知何时过去,他们也只能粗略的估计一下了。
殷让挑眉,侧目警惕的看着门口,在看见衣角飘飘的时候,他连忙出声提醒了。
“他们回来了,记得晚上都警醒点。”
等到西域人进来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欢快的吃了起来。
其他人不敢上前触眉头,乌雅克又搁不下心里的那口气,故意僵着不说话。
开口的还是峯木,他似乎看不过去两队人马僵成这样,尤其还是因为他而发生的冲突。
“凤大人,王爷,太子。”他冲三人愧疚的笑了笑,算是示好了。
乌雅克依旧绷着脸,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眼神已经朝这边儿乱瞟了起来。
“嗯。”凤亦白笑着回应,与旁边冷着脸的殷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峯木在这里为公主殿下赔个不是,先前是峯木伤口复发,公主才会乱了方寸,并不是有意与诸位作对,还望海涵。”他说着冲三人行了一礼。
殷让依旧冷着脸,甚至还隐隐有些讽刺。
不过他没说话,回礼的是凤亦白,“无碍,也是我们着急了,忘了你的身体不好了。”
峯木笑了笑,并未把她这句话当回事儿。
不过话说开了,也算是把这件事了结了。
“不知凤大人觉得何时能走,依我看外边的风沙似乎是要停了。”峯木再次开口。
凤亦白挑眉,并未回话。
“嗤,这会儿倒着急了。”殷让嘟囔,似乎非常的不满。
峯木蹙眉,到底是没说话。
不过乌雅克不乐意了,她脾气爆,最看不得别人这样阴阳怪气。
“峯木先前是病了,如今病好自然不会再拖后腿!”
殷让勾着唇笑了笑,扭头冲着她故意讽刺道,“啧,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走的时候病……”
这话,就差没直说某些人是故意的了!
“你!”乌雅克气的直抖,指着他半晌没说出来一句话。
“本宫怎么,难道本宫说的不对?”殷让故意气她。
凤亦白,“……”这小屁孩儿斗嘴模式是怎么回事儿?
两人没说两句就互相扭头不再理对方了,幼稚的跟个小孩儿似的。
峯木似乎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没有阻止两人。
尤其,殷让的故意……
他也只是蹙了蹙眉,并未回应,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凤亦白撤回目光,擦干净手指又埋头进了独孤褚怀里。
“吃饱了?”对于外界的争端独孤褚仿佛从未在意过,一双眼睛里只有她一人。
凤亦白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点头,“嗯,饱了。”
独孤褚见此也笑了起来,冷情的眸子里尽是温柔的宠溺与纵容。
殷让见两人又黏糊了起来,立马拔腿跑向了另一边,坚决不再吃狗粮了!
外边的风沙没停,他们便走不了。
说好的轮守,凤亦白便不再睡了,睁着眼与独孤褚坐在火堆旁边,与暗卫们一起守夜。
暗卫们见自家两尊大神陪同,一个个都不敢开口催促他们去休息,结果反而还是凤亦白催促了他们。
暗卫们一头雾水,“???”他们的位置是不是调个了?
然而接下来他们王爷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是真的调个了,王爷居然要亲自守夜,让他们去休息!
“是……王爷……”
暗卫们僵硬的站起来,同手同脚的窝进了角落,抱团休息去了。
火堆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的,衬着昏暗的天色,竟安静的有些诡异。
西域那边的人也休息去了,他们并没有人守夜。
奔波了多日,又提心吊胆了多日,这会儿松下神经来,累的众人只想倒头就睡。
峯木本想与凤亦白他们一起守的,连带着乌雅克也不好意思的提议了。
不过凤亦白并不想被他们打扰,便没同意。
乌雅克在这儿碰了个钉子,脸色不是太好,忐忑的问她,“凤大人,你是不是也在怪我?”
凤亦白诧异的问,“怎么会?人情如此罢了,你不必多想。”
然而乌雅克就是个傻白甜,听完立马就抛诸脑后了,乐颠颠的拽着峯木走了。
“……”凤亦白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或许高估乌雅克的白了。
这哪儿是小白啊,完全进化成了大白了好吗?
真是可惜了她那张御姐脸了……
凤亦白想着,忽然感觉脖子后边被人抚摸了一下。
“做什么?”她被痒的缩起脖子,躲开了某人的魔爪。
独孤褚轻轻的落下一吻,将她细白的脖子上染上一丝粉色才罢休。
“无事,就是想亲亲你罢了。”
某王爷面不改色的说着情话,听的凤亦白耳朵痒痒。
她用舌头顶了一下后牙根,总觉得有点牙酸。
这厮什么时候学会这么骚话满口了?以前那个冷的跟个冰块儿的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