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白闭着眼睛,仰头回应,乖巧的不像话,软绵绵的模样简直让人想把她捧在手心里。
独孤褚眸子在黑暗中仿佛泛着光,带着丝丝笑意与满足,更多的则是温柔。
他亲吻了一会儿便放开了,手臂拢着将人搂紧,另一手擦拭着她唇边的水渍。
凤亦白被他摸的有点痒,躲着就往他怀里蹭了蹭。
独孤褚被她蹭的无奈,伸手撸了一把她的脑袋说,“别蹭了,都是沙。”
吃了一嘴的沙的凤亦白,“……”你怎么不早说!
她气咻咻的挪开脑袋,捞起他的手给自己擦嘴去了。
“莫淘气。”
虽这么说着,可独孤褚却满是纵容,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看着某白将他的手当成了擦手巾。
不一会儿,暗卫们便回来了,外边风沙大,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快变成黄沙做成的了。
城堡的空地上燃起火堆,照亮了这个孤寂凄凉的地方。
同时,西域人那边紧绷的身躯跟着也松了下来。
自从进入这里开始,几乎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尤其在见识到了各种不可思议的东西之后。
不少人都后悔为了贪图高昂的钱财报酬走这一趟,眼看小命儿都快没了,有钱又有什么用!
突如其来的光亮,给了众人一个希望,仿佛照亮了看不见的前路。
凤亦白说睡觉的,结果也没睡成。
黑暗中被亲的晕晕乎乎,这猛的有了亮眼的火堆,刚升腾起来的睡意快速就没了。
她窝在独孤褚怀里拱来拱去的,拱的独孤褚没一会儿就有了反应。
温香软玉,又是喜欢的人,没有反应那才叫奇怪的。
等到凤亦白感觉到大腿底下戳着的某物之后,她立刻就后悔了。
“……”
“怎么不扭了?”独孤褚故意问。
凤亦白抬眼瞪了他一眼,随后不好意思的环视一圈,发现没人看过来后,才埋头进他胸膛里。
“收一收。”她闷闷道。
独孤褚笑了,“收什么?”
“鸣金收兵。”
凤亦白张开嘴,一口咬上了眼前的肌肉。
“唔……”
独孤褚胸膛上的肌肉被她叼在口中,顿时难耐的轻哼了一声。
他垂头下来,将下颚抵在她的头上,轻飘飘的说,“小狗。”
一句话引得凤亦白气咻咻的用牙齿又研磨了几下,直研磨的他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她想挣扎着下去,又怕别人瞧出什么来,于是便只能埋头进去,假装自己睡着了。
然后……她就真的睡着了……
独孤褚抱着她抱了会儿,等到体内翻涌的邪火压下去之后,他才发现怀里的人儿似乎太过安静了。
他垂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独孤褚淡淡的笑了笑,将袍子往上拉了拉,以免怀里的人儿被冻着了。
凤亦白睡的并不久,约摸着有一个时辰便被独孤褚给叫醒了。
她一醒来,周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其余人都不知跑哪里去了。
“唔……人呢?”她软软的靠在那儿,嗓子有些哑的问道。
“里边发现了一口井,他们都去整理了,暗卫在外边做饭。”独孤褚耐心的与她解释。
“嗯,风沙停了吗?”
凤亦白懒懒的掀眼皮子往外看,结果还是昏暗的颜色。
他回答,“小了一些。”
也就是说,并未停歇。
一听到没有停,凤亦白就又懒散的软下了身子。
“别睡了,等会儿吃了饭再睡。”独孤褚劝阻。
“嗯……”
某白懒散的应着,却没有丝毫想要爬起来的意思。
无奈,某王爷只能依着她,称职的继续做起了人形软榻。
她这副没骨头的模样一直持续到殷让他们回来。
“啧,如果不是你那一手符术谁都学不会,本宫真的以为你是被蛇精附体了。”某皇帝回来后看到她的模样,酸道。
“我乐意。”
一句话,堵的殷让无话可说。
“惹不起惹不起。”他摊手,将换下的脏衣服甩在肩头,踱步走了过来。
“唔,好香啊……”凤亦白皱了皱鼻子,嫌弃的看着靠近过来的某人。
殷让挑眉,一副得意的神情。
“……”作为一个男人这么香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凤亦白表示不理解某傻白甜的脑回路,她嫌弃的捂鼻子,“你哪儿来的香粉!熏死了。”
殷让架起手臂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儿。
“你说什么呢?”他可以说非常的迷茫了。
凤亦白蹙眉,“你没涂香粉怎么这么香,香的呛鼻。”
“没有啊,本宫从不用那玩意儿的。”殷让摇头,不承认。
香味儿太冲,冲的凤亦白难受,她回头将脑袋缩进独孤褚的胸膛里,两手抓着他的衣襟回避。
“很香吗?本王也没闻到。”
独孤褚瞧她这模样不似作假捉弄人的,于是疑惑的问道。
凤亦白错愕的抬头,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同样一脸懵逼的殷让。
“……”
“……”
“你们闻不到?”
殷让点头,独孤褚同样。
“怎么回事?”殷让又在自个儿肾上嗅了嗅,结果还是没闻到。
凤亦白蹙眉,脸上的惊愕转为严肃。
“都谁在洗澡?”
“西域的人找到的井水,本宫觉着身上难受也去了,怎么了?”殷让眨眨眼,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去将他们叫回来,那水不能用了。”她这么说。
殷让咻的收了表情,认真的说,“他又做手脚了?”
凤亦白摇头,“我闻不出这是什么,不过前路未卜,还是别太标新立异比较好,尤其这里是沙漠!”
她咬着最后两个字,眸子迸发出精光,只戳进了殷让眸子里。
他耸肩,毫不在乎道,“既然如此,还是不打草惊蛇的好,反正他们洗的很开心。”
凤亦白,“……”
她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