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敢动我水灵谷的人?顾临渊的玄天阁尚且不敢,你怎么敢!我师父定会杀了你的!”乌舒娜咬着嘴唇怒吼道。
可韩月璃却只是淡然一笑,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似的。
“我动不动你水灵谷的人,你管不着,你师父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不过……你若是现在不把顾宇衡的下落说出来,恐怕会有的罪给你受。”
“你敢!我是南疆圣女!”乌舒娜害怕又不甘心的怒喊着,可这依旧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只见伏诚已经拿着一管药剂走上前,微微浅笑着道:“南疆圣女也算不得什么,你可想好了,这药进了你身体,你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表面还能让你精神满满,也省得有人说我们虐待与你。”
伏诚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药剂扎进了乌舒娜的身体,乌舒娜即便拼命挣扎也躲不开,只能亲眼看着那管药剂一点点流进了自己的身体。
说起来白泽这些年在伏诚的管理之下,很少会用刑,至少比起江湖上的其他组织来说,要少得多。
可一旦用刑却都是让人痛苦不堪的刑法,这一切都拜韩月璃所赐。
韩月璃觉着传统的刑法,看着实在不好看,将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因此特意配置出了不少让人内里痛苦欲绝的药剂。
也正是这些药剂让白泽的拷问手段,在江湖中威名远播,一些知道自己即将落到白泽手里的人,甚至愿意自杀,也不愿让白泽的弟子抓回去受那样的罪。
可乌舒娜对这些全然不知情,中原的江湖什么样,韩月璃这位安王妃在大周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她一概不知。
因此此时口中依旧在咒骂着韩月璃,韩月璃淡淡的瞥了乌舒娜一眼,现下药效还未发作,看到伏苓洗干净又走了进来后。
韩月璃起身道:“你们看着她,什么时候说出顾宇衡的下落了,什么时候再放过她,否则便是南疆女王亲自来了,也不许给她解药。”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韩月璃,你不许走!你仗着安王,对我使这样下贱的手段,你不许走!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只要安王不罩着你,看你还有什么本事,你回来!有本事你别靠安王!你回来!”
乌舒娜拼命大喊着,心中满是不甘,可此时韩月璃已经离开了,她喊得即便韩月璃能听到,也不会扭头回来。
在韩月璃走了后,伏苓便立即走上前,一巴掌扇在乌舒娜的脸上,冷冷道:“闭嘴!”
“你个贱婢……居然敢打我!”乌舒娜此时气急败坏,身体五脏六腑已经隐隐开始有了痛感,可她依旧高傲的不肯低头。
“我家主子即便不靠王爷,也能把你按在地上踩进泥里!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南疆圣女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伏苓语气阴冷的说道。
这些年伏苓最是听不得有人说韩月璃半点不好,当初是韩月璃救了他们兄妹的姓名,若是没有主子,他们兄妹早就已经成了两具白骨。
伏诚这些年能沉下心磨炼脾性,待人接物尽量的温和,可伏苓却是越发雷厉风行起来,脾气也越发冷酷火爆,兄妹二人早已不是当初弱小的模样。
伏诚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道:“伏苓,不用在动手了,留着点力气,一会儿水灵谷的那些人估计够得你玩。”
伏苓听到此话,这才从乌舒娜面前离开,走到一旁坐下,接过哥哥手中递过来的温茶。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乌舒娜此时身体已经开始剧痛起来,这样的痛感兴许才让乌舒娜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想起了今日发生的种种。
今日的那些白衣少男少女,还有眼前这一男一女,都效忠韩月璃,而这些人显然不是玄天阁的人,为何之前都不曾听说?
伏苓懒得搭理她,倒是伏诚似乎有了些许兴致,淡淡道:“圣女殿下可知道中原有个组织名叫白泽?”
“白……白泽?”乌舒娜痛苦的半睁着眼睛,尽力不让自己痛苦的呻吟声溢出口中。
“白泽据说是上古神兽,手眼通天,知晓天下万事万物。”伏诚轻声解释着:“我们也不过就是这个神兽的手和眼罢了。”
“呜啊……你们……韩月璃……难不成……?”乌舒娜此时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汗水一滴滴顺着面庞流落了下来。
耳边似乎已经听不清声音了,只隐隐约约能听到伏诚的声音说道:“……没错……主子便是那手眼通天的神兽,你区区一个南疆圣女……实在算不得什么……”
一个晚上,乌舒娜疼晕过去好几次,又紧接着被疼醒,刚开始还能忍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可后面乌舒娜连自己喊出了声都不知道。
而水灵谷的人在第一次之后,又来了两次,在知道凭他们的力量根本越不过那个院子去后,便再不敢上前送死了。
天刚亮的时候,乌舒娜终于受不了了,伏苓一盆水将乌舒娜泼醒后,乌舒娜便直接将顾宇衡可能的去处说了个一干二净。
伏苓倒是也不为难她,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后,立即给乌舒娜注射了解药。
待得韩月璃和顾临渊刚刚起床,伏苓便立即去禀报了。
“皇寺和城外的古庙?确定?”韩月璃疑惑的挑了挑眉,同顾临渊对视了一眼。
顾临渊虽说昨日中了乌舒娜的毒,但因着提前就有了心理准备,而且也并没有过多同乌舒娜接触,所以中毒并不深。
晚上两剂解毒药下去,便在没有任何威胁了。
“卫宁亲自带人搜过了皇寺,没有发现任何顾宇衡的踪迹。”顾临渊说道。
“可是……乌舒娜受了一晚上的刑,那般痛苦,她应该也没有力气再去撒谎了吧。”伏苓有些疑惑的说道。
“如果顾宇衡不在皇寺,那就说明这城中之中还有他的藏身之处,而且那藏身之处,是乌舒娜不知道的,至于城外的古庙……应该不大可能。”韩月璃分析的说道。
就在韩月璃和顾临渊准备去找云奚灵将内比好好搜寻一番之时,卫平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道:“王爷王妃,水灵谷的南疆前代圣女来了。”
“前代圣女?”伏苓惊呼出声:“呵……这位前代圣女是乌舒娜的师父吧?这来的可是够快的啊。”
“是,现下大皇女殿下已经去亲自接见了,特地派人来问,乌舒娜是否还安然无恙?”卫平说着看向了伏苓。
昨夜乌舒娜痛苦的哀嚎声,他们可都是听得一清二楚,早就听说伏苓伏诚这两个孩子拷问手段了得,因此卫平也好奇他们究竟把乌舒娜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伏苓看到卫平的眼神,忙道:“当然安然无恙了,身上连块皮都没破,好得不得了,怎么?那位前代圣女来要人了?”
“恐怕是的,否则这么急急忙忙的来干嘛?难不成看戏啊?”伏苓的话说得卫平更加疑惑好奇了,昨夜都哀嚎成那样了,怎么还会连块皮都没破呢?
“既然来要人了,那就去见见吧,看看这位前代圣女会有何说辞。”顾临渊说着站起了身。
待得到了大皇女接见前代圣女的花厅内,韩月璃一眼便看到了一名三十左右,面容清冷身上服饰无一不透露着古怪的美妇。
“安王殿下,王妃殿下来了?容本宫给二位介绍,这位便是如今水灵谷的谷主,也是我族的前代圣女姮绰。”云奚灵看到顾临渊和韩月璃来了,赶忙给二人介绍道。
只见那位美妇起身,面无表情的冲两人微微颔首:“两位殿下安好,不知我那顽徒可在二位殿下手中?”
顾临渊和韩月璃原本已经做好了打太极的准备,没想到这位前代圣女竟是这般直接。
南疆前代这位圣女,虽说没有什么格外传奇的故事,但韩月璃也或多或少有所了解,这位圣女不曾参与过任何争斗,但是对于南疆国势的预测却从来没有出过错除此之外,这位圣女到今日应该已经年过花甲了,可现下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美妇,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
“不知圣女殿下觉得该如何处置谋害我们王爷王妃的罪人呢?”顾临渊心知眼前此人不好对付,只是冲卫宁使了个眼色,卫宁便立刻上前问道。
姮绰一愣,看了看顾临渊和韩月璃:“王爷王妃身份尊贵,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自是应该乱棍打死。”
“既然如此,圣女殿下今日又为何要前来要人呢?”这一次顾临渊开了口,目光直直的盯着姮绰说道。
姮绰轻轻呼出一口气:“我那顽徒虽是罪人,可也终究是我水灵谷圣族之人,安王和安王妃已经杀了我那顽徒手下不少人,也该将那顽徒交于我处置了。”
“圣女殿下放心好了,乌舒娜到底是现今的圣女,我们夫妇也不是什么狠绝之人,她在我们这儿可是好得很。”韩月璃浅笑着说道,然后抬眼看向了伏苓伏诚。
伏苓当即明了,转身就出去了,不多时,便拎着被绑成螃蟹的乌舒娜进来了。
一进花厅,乌舒娜看到姮绰,当即哭喊了起来:“师父,师父救我,他们……他们虐待徒儿,师父救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伏苓堵住嘴,拎到了一边。
姮绰看到这一幕,当即忍不住就想冲过去,可却被卫宁拦住了,跟着姮绰来的那些水灵谷弟子,当即便准备动手。
云奚灵赶忙上前道:“姮绰大人,此事还请从长计议,勿要激动才是。”
自从昨日知道了这位安王妃的手段,云奚灵更加不敢让人跟安王和安王妃起什么冲突了。
即便安王的手段被限制了,可还有这位安王妃呢,这位安王妃不光能治国带兵,暗地里的手段可不比安王少得到哪里去。
姮绰轻轻抿着唇,隐隐含着怒气的说:“两位殿下还有什么话要说?”
“要说的话,可不少,不过您也看见了,乌舒娜身上完好无损,连块皮都没破,可能安心些了?”韩月璃陪着顾临渊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
姮绰这时才看向了乌舒娜,果然看得乌舒娜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但是整个人却是哭成了泪人儿,拼命的摇着头。
也不知是安心了还是无可奈何,姮绰坐会椅子上,冷冷说道:“安王和安王妃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大周西南辎重处前些时日丢了一批供给燕羽营的武器,追查四方后,发现此事与你们南疆这位圣女有关,姮绰殿下,可知道此事?”顾临渊上来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姮绰听到此话,皱着眉头盯着顾临渊,而乌舒娜此时已经顾不得哭闹了,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可能,舒娜从未离开过南疆,在你们到南疆之前,甚至不曾离开过水灵谷,怎会与你们大周的武器有关?”姮绰语气凛然的说道。
可此时的乌淑娜已经不敢出声了,缩在一旁,连半点哭声都不曾发出。
韩月璃笑了笑,看着乌舒娜道:“玄天阁弟子查到,那批武器被运到了水灵谷,姮绰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吧,那些武器中,可还有一箱火药呢。”
姮绰一惊,云奚灵虽说早就知道,可此时听到韩月璃说,面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不可能!水灵谷中从未见过……”说到一半,姮绰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顿住了。
水灵谷距离内比城并不远,而且也不大,就连殿宇都是建在一个狭窄的山谷中,那山谷没什么奇特的,只是有一个很大的毒窟,用于培养历代的南疆圣女,可以说是南疆圣族的圣地。
看得姮绰突然不说话了,韩月璃开口道:“姮绰殿下既然不知道的话,不如就让现在的这位圣女殿下说一下吧?想必应该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吧?”
韩月璃话音刚落,伏苓就已经将乌舒娜口中堵着的棉布取了下来,乌舒娜立即怒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你在诬陷!”
“诬陷?圣女殿下可要想清楚再说话啊。”韩月璃淡笑着说道,收回了目光。
乌舒娜正要反驳,便感觉到姮绰的眼神如同一道火光一般射在了自己的身上,乌舒娜赶忙挣扎着向恒卓而去:“师父,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