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说完这话，石军故意撸了一下五颜六色的袖口，露出了手腕上的大金表，接着又把领口松了松，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便一览无余了。这还不算，他又从腰间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宋明眼含笑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就是新来的头儿，给你配的道具？”
“道具？”石军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些可都是真家伙！”
正说着，一个穿着火红露胸裙的酒女提着两瓶XO过来了。宋明赶紧给石军使了个眼色。
“哥哥们，一起喝一杯吧？”酒女的眼睛放着光，含情脉脉地盯着石军看。
石军故作懒散地看了她一眼，身子斜斜倚到沙发上，“你多大了？”
“18……”酒女笑的特纯真，嘴角的法令纹被来回闪烁的灯光映的特别诡异。
“你18？”石军冷笑一声，心里边大骂对方不要脸。
酒女依旧面不改色，笑盈盈地看着石军，“哥哥不信吗？不信，我把我们这18岁的姑娘都叫过来，你比一比看，就知道我不是在说谎了。”
说罢，她娇笑一声，顺手抓住一个过路的酒女就问：“喂，哥哥问你多大了？”
那酒女穿着一件淡蓝色露大腿的旗袍裙，正提着酒四处找猎物，被这么一揪住，脸上有些不悦，但她还没来得及发作，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钱包，接着又看到了石军手腕上的大金表，再往上看，自然就又看到了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顿时捂嘴媚笑：“这位哥哥，我18了！”
石军看着她眼角的鱼尾纹，强忍着呕吐，扭过头拍了拍桌子，似有些生气了。
“你看吧？”身穿火红色露胸裙的酒女继续给石军抛媚眼，“哥哥难道是遇到伤心事了吗？让我跟你聊聊？”
看到石军的窘样，宋明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只是面上依旧表现得很沉稳。他轻轻咳了一下，转头看向舞池，一群牛鬼蛇神舞的人眼花缭乱，宋明一向喜欢安静，听着轰隆隆的吵声，看着拥挤的人群，他不觉有些头疼。忽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舞池旁边的一张小桌子。只见，那桌子四周坐了三五个男女，旁边还立着一个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她弓着腰，脸上的表情极尽谄媚，除了脸上的皮肤要光滑很多，其他的就跟面前的两个酒女没有差别。
宋明立刻朝石军使了个眼色，石军也早已看到了那个女孩，正是钱悠悠没错。
“哥哥，怎么样吗？”那火红酒女又开始撒娇，淡蓝色旗袍裙的酒女也耐不住了，嘟囔道：“要不要陪，给句话嘛！”
石军跟宋明对了一下眼，冲着那两个酒女说道：“荣幸之至啊，两位美女，不过……”
“不过什么？”那火红酒女紧张地问了一句，她眼睛又瞟了眼桌子上厚厚的钱包，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看到那个女孩了吗？”石军的嘴巴朝着钱悠悠的方向努了一下，“她也是你们这儿的吗？”
“是呀！她20岁了！”火红酒女说完这话，“扑哧”一下就乐了，“是真的20岁！”
“哦……”石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着又装作无意地问道：“她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做了……有……”火红酒女很认真的寻思了一下，刚要回答，不料却被旗袍女抢了先，“做了三个多月了，我记得是天儿刚刚转暖那会儿来的。”
“原来这样，那她每天都在这里吗？”
“每天呀！”火红酒女欢喜地说，“不来，我们去哪里赚钱嘛！”说完，又盯上了石军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心想着，到底是年轻好呀，这款爷一来就相中了那个小丫头。
“是呀！”石军也叹了口气，“你们也很辛苦呀！每天要几点才能下班？”
“不一定啦，看客人嘛，客人走得早，我们就休息的早……”
“昨天几点下的班？”石军漫不经心地问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会勾人。
“昨天呀，昨天有客人闹事，很早就清场了，不到两点大家就都散了！”
“闹事？”
“对呀，就是有人要揩那小姑娘的油，又不想点酒……然后就打起来了，打到最后，保安就把人全清了。”说完，她撇了撇嘴，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听到这里，石军和宋明又不动声色的各自看了一眼。
“哎呀，哥哥你让我们坐下来跟你仔细说嘛！这么站着说话，腰都要酸啦！”火红酒女撒着娇要求着，她对石军的这些问题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她们这种酒女的身份，本来就很容易引起好奇，客人们会问她们这些，也是常有的事，只要钱能给到位，多说一些也无所谓。这一会儿，她就想着一屁股坐在这位“款爷”身边，多卖几瓶酒，多赚一些钱，其他的，她才不在乎。
“你把那个女孩儿也叫过来！”石军指了指钱悠悠，佯装无所谓的在那两个酒女的脸上扫了过去。
那两个酒女对视了一眼，各自都露出了欣喜之色，赶紧应着：“好，好！哥哥等着！”
不多一会儿，钱悠悠就跟在火红酒女的身后走了过来，脸上一片红彤彤的喜色，她看了一眼石军，轻轻咬了咬嘴唇。
钱悠悠很懂规矩，她先让火红酒女和旗袍酒女落座，石军身边自然也就坐满了，她自己乖乖地坐在了宋明的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还没等大家的屁股坐稳，宋明忽然开口问道。
在座的都是一愣，眼见着宋明扭着头正盯着钱悠悠，也就都知道问的是她了。钱悠悠先是一愣，很快露出一副职业的笑容，“我叫丽萨，哥哥。”
“丽萨？好名字！”宋明笑了笑，帅气的脸上堆起一抹诚挚。
钱悠悠的脸微微一红，端起酒杯碰了碰宋明的杯子，“谢谢哥哥照顾我！”
说罢，仰起脖子将慢慢一辈子酒灌下了肚子。
“好酒量！”石军夸赞了一句，又看了看旁边的俩人，“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丽丽！”
“我叫阿爽！”
石军连连“哦”了几声，悄悄给宋明递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