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旁的阮如孟快速反应过来,当下开口,
“是这位姑娘替娘亲医治的,她……”
然,就在阮如孟说话之时,一旁昏迷的锦衣妇人突然上半身一颤,随之半爬起身体,吐了一大口鲜血,
“娘!”
“娘!”
少年少女惊呼出声,而纪槿因为早就知道,所以神色平静,只是,因行动不便,躲闪不及,整个洁白绣着白玉兰的鞋面便被锦衣妇人吐出的鲜血浸染,瞬间红艳一片,
见此,纪槿眉头一蹙,倒不是嫌弃,只是,她还要去参加左相寿宴,这染了血,倒是有些麻烦,
“该死的!”
然,就在纪槿愁心怎么办之时,却不妨一旁的少年突然低低咒骂一声,随后伸手便朝她而来,
纪槿一时不妨,被少年扣住肩膀,随后,不待她反应过来,一阵失重感袭来,纪槿眼前景象随之一闪,整个身体便被少年扔出马车,随之狠狠砸落在地,
“唔!”
“公主!”
“哥!”
耳畔同时响起几道惊呼,然而,纪槿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因变故来的太快,纪槿根本无法反应,本能的在即将落地之时用手一撑,却只听得咔绷一声,左手腕肆意叫嚣的疼痛让纪槿不用查探都知道,自己左手断了,
“公主!你怎么样?”
“别,别动!”
孤影和殇花快速上前,想要扶起纪槿,纪槿却突然出声,
不是纪槿不想起,只是她双腿还发麻,微一动,便像针刺一般,极其难忍,因而只能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仅片刻间,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已是一层冷汗,
周围聚拢的人群发出议论纷纷的声音,纪槿全然无视,片刻,待她双腿微缓,方才让二人将她扶了起来,
而面纱在这一过程中早已飘落,此刻,纪槿绝美但有些苍白的神色便袒露在众人眼前,
阮如孟一惊过后,快速下了马车,此时走到纪槿身旁,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微一怔,随后快速上前,
“姑娘,你没事吧?”
闻言,纪槿扯唇,
“大事没有,只是丢了人,断了手而已……”
听着纪槿这般讽刺的语气,阮如孟脸色一僵,却并没有恼怒,而是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对不起,我兄长他,他……”
“如孟,你道什么歉,给我过来!”
就在阮如孟愧疚的泪珠子直淌之时,马车帘子突然被人掀开,少年挺身玉立,站在车头,神色愤怒,
闻声,纪槿将目光看去,神色微凉,
而阮如孟见此情形,不禁头痛,回头看着少年,无奈出声,
“大哥,你……你在做什么,是这位姑娘救了娘,你怎得不知好歹,反而出手伤她!”
闻言,周围人群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一脸怒容的少年,
而少年闻言,帅气俊郎的脸上怒意更甚,
冷冷看着纪槿,少年愤然出声,
“救什么救,我看她不是救人而是来害人的,难道你没看见在她救治之后,娘都吐血了吗?”
闻言,围观众人哗然,纪槿嘴角冷意更甚,
“大哥,你别胡说!”
阮如孟一脸着急无奈,她是看见了,可不知为何,她就是相信纪槿,
然,阮如孟的相帮让少年眉头一蹙,继而神色一冷,
“阮如孟,你怎么回事,别忘了,马车里的人,是我们母亲,是疼你呵护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帮着害她的恶人!”
“大哥,我……”
阮如孟从来没见过一贯宠她的兄长发这么大脾气,当下一惊,不知所措,
“不知好歹!”
突然,一旁扶着纪槿的殇花突然冷嗤出声,随后抽了盘在腰间的鞭子,飞身上前,朝少年抽去,
见此,阮如孟一惊,纪槿亦是神色一沉,着急出声,
“殇花,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殇花身手是四人中最好的,可是,就凭少年刚才一扔,纪槿也能感觉到,少年身手不俗,至少,在殇花之上,
而闻言,殇花并没有停手,只是抽空回头看了纪槿一眼,目光坚毅,
“奴婢不能容他如此欺负公主,待事后,殇花甘愿领罚!”
话落,殇花手中鞭子狠狠朝少年抽去,
而少年闻言,嘴角一勾,神色冰冷,
“本公子倒要看看,你如何不能容我!”
言罢,少年灵修的身体一闪,轻易躲过了殇花的鞭子,随之身型一转,足尖一点,飞身跃下马车,朝殇花攻来,
片刻之间,人群散往两边,两人一来一往交起手来,
整个过程,只见殇花显然气极了,每一鞭子,都带着狠辣的力道,
而少年果然不是寻常之人,每一次,就在殇花鞭子朝他挥去之时,他都将将躲过,身体与鞭子的距离差之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