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长公主一样,静渊王谢安乃是当年龙子夺位之争中,数一数二的功臣,
在天圣,谁都知道,静渊王府是皇族宗室的心之所向,谁得到静渊王府的支持,便相当于得到了整个天圣皇族宗室的支持,
因而,在当年的夺位之争中,七皇子以极其坚韧的毅力,夺得了先静渊王谢哲的支持,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七皇子经历血雨腥风,即将登位之时,先后遭受了两场背叛,
其一,便是长公主偷盗皇城兵马图,这一背叛,让七皇子最终落败,丢盔弃甲,
但要说这场政变的初始导火索,实则是静渊王府的叛变,
当年,眼看着七皇子即将登机,而静渊王府也即将拥有从龙之功,辉煌更甚之时,
静渊王府竟突然倒戈相向,
当时还是静渊王府世子的谢安,竟然率领家族隐卫,随同五皇子,以清除谋逆的由头,一路攻回宴京城,
闻此消息,七皇子大惊,派人前往静渊王府,却发现静渊王谢哲及其家眷早已不知所终,
七皇子兵力不敌,苦守宴京皇城,然而,在这危急之时,皇族各宗室,竟不约而同的闭门谢客,拒绝出一兵力,
最后在僵灼之时,长公主偷盗皇城兵马图,加剧了七皇子一派的灭亡!
五皇子继位之后,静渊王突然称病,上书请求退位,颐养天年,而五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天圣皇欣然准奏,于是,谢哲退位,由谢安继任静渊王,
只是,在那之后,宴京城再无人见过老静渊王谢哲,偶尔,有人说在江南有一谢府,其主人是一对老夫妇,二人膝下无子,虽年老,但皆气质好贵,一看便出身不凡,恐疑老静渊王,但这消息一出,很快便被人压了下去,没多久,便被人忘之脑后,世人将目光集聚到如今的静渊王谢安身上,静渊王府,也开启了一个繁盛的新时代!
“公主,你说天圣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借此巩固赵天颐的太子之位?”
突然,遥夙开口,瞬间拉回了纪槿的思绪,闻言,纪槿摇了摇头,
“恐怕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遥夙蹙眉,纪槿垂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面的茶具,轻声道,
“如今赵天颐身为太子,其母是当朝皇后,更背靠韦氏一门,可谓权势极盛,风头一时无两,反观其余几位皇子,柔妃所出的大皇子赵卫宣和六皇子赵卫宁,虽都被等王,可他们二人手上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权利,算是闲散王爷,而二皇子赵轩明,虽也为王,在翰林院当差,但其母静嫔出身贫贱,份位极低,恐难有作为,其后,成年的仅存皇子,便只剩五皇子赵平承,亲王加身,其母更是仅次于皇后的婉皇贵妃,但他至今,身上无一官职,比之赵卫宣等人,都不及,显然,天圣皇有意不让其插手朝政,如此情形,赵天颐太子之位稳妥无波,何须天圣皇冒着风险,再添其殊荣,所以,我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纪槿一席话落,遥夙漠然,
“那如此,我们想要完成心愿,岂不是难上加难!”
毕竟,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不是其余的谁,而是天圣皇选定的皇位继承人,与之为敌,就相当于与整个天圣皇朝为敌,如果赵天颐再搭上静渊王府这条关系,可以说,他们是要与整个天圣朝堂为敌,
就凭他们几人,何其困难,何其艰险!
然,与遥夙的消极不同,闻言,纪槿悄然回首,看着遥夙,眸中笑意点点,
“当初是谁放话不帮我的,怎么这么快,便成我们的心愿了,”
纪槿话落,遥夙脸色顿时一僵,
“公主……”
见遥夙脸色虽板,耳尖却不受控制变红,纪槿也不再逗他,生怕惹他恼羞成怒,当下只是耸了耸肩,一副不可置否的某样,
见状,遥夙无奈,将话题转回正道!
“公主还是要想一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眼前的形势,并不容乐观!”
闻言,纪槿把玩着茶具的手一顿,随后美眸中流光一闪,
“孤影伤势如何了?”
没有想到纪槿答非所问,遥夙微愣,却还是应声回答,
“有公主之前的照料,如今又回来养了几天,日常已可自理,平时只要不剧烈运动都无大碍!”
“是么……”
红唇微勾,纪槿回首,眼眸清亮,
“遥夙,去叫人,我有事要说!”
不懂纪槿又要干嘛,遥夙抿了抿唇,在纪槿的催促下,起身离开,没多久,便带了四人回来,
“奴婢参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