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卓木疑惑出声，卓尔抿了抿唇，
“就比如，锦衣卫上下，皆对九千岁忠心耿耿，就比如，锦衣卫就是一只治军堪比军队严厉，甚至更甚的铁血军卫，就比如，九千岁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就拿今日的事情来说，在未经得九千岁的同意下，我便将所有的事告诉了你，若是九千岁真生气了，杀了我也不为过，回头，我还得去封书信，向九千岁请罪！”
卓尔声音落下，卓木连忙担忧的看着他，
“那你不告诉九千岁就好了啊，反正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这天下间，谁还能知道！”
卓木话落，卓尔摇了摇头，
“卓木，你不懂，真正信服一个人，你做不到隐瞒他任何事，从前，我从来不佩服任何人，就包括北王，在我眼里，也只是比寻常人厉害一些，可是，九千岁不同，这么多年，一开始，我也只是想报救命之恩，可是，慢慢的，通过九千岁让我做的那些事，通过我对他的逐渐的了解，他是唯一一个让我信服的人，我敬佩他，你知道吗？世人都传言他残酷冷血，不留情面，可是，他让我杀的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那怕那些人根本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也影响不到他丝毫，可是，他还是会花精力，花心血，去筹谋，去布局，他从来不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他是为了百姓，为了解救那些受欺压的人，外人误会他，畏惧他，甚至厌恶他，可是，他从来不曾解释过一个字，卓木，你说，这样的他，难道不值得我跟随吗？”
卓尔话落，卓木垂首坐在桌边，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有些苍白的脸上一片端凝，
而许是头一次对人说出心中所言，卓尔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灌着冷茶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外夜色愈发黑沉，
终于，坐在对面的卓木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卓尔，语气笃定道，
“活于世间，大丈夫便该有所为，而不是每日里浑浑噩噩度日，我已经浪费了十二年的光阴，我不想再这样，卓尔，虽然我没有你武功高强，也没有你聪明，但我卓木不怕死，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向九千岁说说话，我也想加入锦衣卫！”
卓木话落，卓尔喝茶的动作一顿，将茶杯放回到桌面上，卓尔声音带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清冷，
“卓木，你可想清楚了，进了锦衣卫，从此，便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我们身在漠北，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性，而一旦暴露了，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而锦衣卫的人，除非死，不然，永远不能脱离锦衣卫，所以，你真的想好了，要放弃平淡的生活，选择这每日里胆战心惊的生活吗？”
卓尔话落，卓木双眼里眸光凝了凝，
“卓尔，我想清楚了，我要加入锦衣卫！”
卓木话落，房间里沉默了许久，
终于，凝视着卓木的眼睛看了许久，卓尔开口道，
“好，既然你想清楚了，那么，我帮你，九千岁那里，我自然回去说，只是，九千岁能否答应，我不敢保证！”
卓尔话落，卓木点了点头，
“恩，只要你去帮我说，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卓尔点头应下，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你了，卓木！”
卓尔突然转了话题，卓木一楞，片刻道，
“你是想问今天的事吧？”
卓尔不可置否，卓木道，
“那我也不瞒你了，今日，我和郡主刚回来，便撞上了北王殿下，他看见我的伤口，问我是何人伤的我，我告诉他是那两人，他便问了身侧人一句古林将军当初的伤口是不是和我的一样，那人点了点头，北王殿下便想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两人，我正想着如何劝阻他，谁知道郡主突然补了一句那两人根本不会武功，要说武功，还是你最好，那两人是使了诈才伤了我，不知为何，北王殿下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追着郡主问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更是让你回来后去见他，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伤我的人是你了，在联想到他问古林的那件事，便知道他是怀疑你了，找你去，必不可免会试探你的身手，我害怕你露馅，便特意等在侧门想要提醒你，可谁知，你竟然那般态度，我一气之下，索性打伤你，而后，听说你被郡王叫去了，我还是不放心，便想跟着去看看，后来的事，你便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