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盛总。”春夏皱了皱眉,她觉得盛尧绪这样的目光有些失礼。
但今天是为了球球来的,她也只好忍了下去。
可谁知,她这话刚说出口,盛尧绪便猛地起身,两步便冲到了她面前,双手更似铁钳一般,紧紧的攥住了她的肩。
他的眼神,更是让人心惊。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失去多时的珍宝一般,,恨不得死死的把眼睛黏在她身上。
春夏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下意识就想逃开。
“盛总!”
她低吼一声,往后退,可谁知盛尧绪也跟着,她退,他便近。
两人的距离不过就是一掌而已。
她甚至能够看见他颤动的睫毛。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第一次见面竟然这么失礼,可偏偏,这种人还是执掌盛世这个商业帝国的天才领军人物。
“麻烦您先放开我。”春夏看着他的眼睛,定定的开口。
尾音还带着些轻颤,可却不影响她的坚定。
盛尧绪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半晌也没动静。
这个女人,她真的出现了?
她还活着?
可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无数的疑问在盛尧绪脑子里盘旋不去,可他问不出口,他说不了话了。
这些东西,只能烂在了心里,因为面前的女人显然不给他机会。
“放手!”
见怒斥没用,春夏干脆抬起脚就踩上了他昂贵的手工定制皮鞋。
尖利的鞋跟踩在脚上的痛苦可想而知,可他好似没感觉一般,只是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她就这么消失了一般。
三年的时间,这样的梦,他实在是做的太多了。
可是每每午夜梦醒,床边只是一片冰凉。
春夏是真的恼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软硬不吃是不是?
“盛尧绪!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没再叫过了。
盛尧绪不由一阵恍惚。
将她拉入怀里,急切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放手!放手!”春夏怎么也没想到,他不仅神经,还变态。
第一次见面竟然就强吻别人。
一时怒从心起,可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男女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大是,盛尧绪现在更是失而复得,一时欢喜,怎么可能让她逃走?
直到嘴里尝到一股腥甜,他才反应过来。
她这是,咬了他?
疾风骤雨一般的吻终于停了下来,春夏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毁的差不多了,盛尧绪嘴边,还在渗血。
‘啪!’的一声,盛尧绪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个巴掌印。
伴随着一声怒吼,春夏抬脚就往外走去。
“不要脸!”
盛尧绪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亲自己的老婆,怎么在她这,就成了不要脸了?
可他问不出口。
三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这哑症实在是太过碍事。
可身体却比思考来的更快,在她转身的第一时间,他就一把给她抓了回来。
“你放开我!”春夏真是又羞又怒,她实在没想到,盛尧绪竟然会是这么轻浮的一个人,强吻不说,现在还想怎么样?
可他就是不说话。
春夏什么仪态都顾不得了,她只想逃走。
当即又踢又打,就是想要离开。
盛尧绪生怕伤了她,也不还手,只是不让她离开,一时间,两人竟然僵持不下。
最后,春夏终于是累的不行了,歪在了沙发上,看着盛尧绪满眼的戒备:“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是为了球球来的,许城齐已经帮了她们母子俩这么多了,这事有点难,她也不愿意再麻烦他。
谁知道,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个无赖。
见她这样,盛尧绪疑惑。
她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可现在实在是想不了这么多,他怕,她一转身就又不见了。
立刻拿起身边的iPad迅速的划了几下。
递了过去。
春夏接过一看,当即愣在了原地。
—我没法说话。
“你是个哑巴?”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谁会乐意被人说成是个哑巴?这不是在揭人家的伤疤吗?
当即道歉:“不好意思。”
盛尧绪摇了摇头,又把iPad拿过来,写了一会儿。
—球球是你的儿子?他现在在我家,你要不要去看看?
春夏一看,全身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她好像没有说过自己是球球的母亲吧?
怎么盛尧绪知道的这么清楚?
竟然还去他家?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毕竟他刚才对自己可是意图不轨。
这么一个行为不检的人,她可信不过。
可是球球……
确实是她的软肋。
盛尧绪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他早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了。
她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忘记了一些东西,要不然,她怎么会记不得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再真实不过,她是在抗拒,并且厌恶他这样对她。
这样想着,盛尧绪心里更是有些难过,一别三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她,可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可是只要她还好好活着,现在还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一切都可以算不的什么了。
—他在盛家,老宅,我母亲那里。
这样一看,春夏才放了心。
只要有其他人在,她还是相信盛尧绪不会太过分的,只要见到了球球,她就带他走。
决不能留在这个人身边。
这样想着,春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半晌才点了点头。
答应了下来。
上了车,盛尧绪亲自为她拉开了副驾的位置。
他不能说话,她也不开口,车厢里一时陷入沉默,春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就这么跟着他上了车。
可是如今想要后悔也晚了,只怕盛尧绪也不会放她离开。
这样想着,她也懒得去想了,索性靠着车椅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盛家。
盛尧绪没有叫她,只是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直到她醒来,入目第一眼就是盛尧绪满眼的深情,不似作假。
春夏心里奇怪,急忙侧了脸,“到了吗?”
见他点头,立刻下了车,似乎是很怕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一样。
盛尧绪心里苦涩,却又欢喜,只要她回来,这又有什么呢?